「但在那之外,你們一錘也不能敲!」


    在場的人都很聽秦湘暖的話,沒有一人反駁,大家都分工明確,配合默契的行動著。


    ——


    距離鳳凰山還有幾十公裏的地方,江霖一行人遠遠就能夠看到鳳凰山的山頂,被積雪覆蓋,白茫茫一片。暗風搖搖頭,在江霖充滿期待的眼神裏,同樣緊張和擔憂的迴道:「主子,還是沒有聯繫到暗流。咱們能想的聯絡方法都已經做了,隻要暗流看見,他就算是爬,也會給咱們迴信兒。」


    「可現在……說不定他們真的被……埋在山裏了。」


    暗風隻能說出最壞的猜測,江霖提前有心理準備,真正聽到的時候卻還是心裏咯噔一聲。他皺眉,催促著車夫繼續加快行程。傍晚時分,一行人抵達鳳凰山腳下,進山的路全部都被堵住,厚厚的積雪並不像是自然落下形成的,江霖站在進山的入口前,抬頭仰望,「秦湘暖,你怎麽樣!」他在心裏默默想著。


    「你們是什麽人啊?」


    路過的老農看著他們氣度不凡,衣衫華貴的樣子,停住腳步好心的說著,「鳳凰山現在是進不去了,你們要是想過去,還是盡快找地方繞路吧。」老農揮舞著鞭子,抽動著身邊的毛驢,他正要離開,江霖讓暗風攔住他的去路,從懷裏掏出幾枚碎銀子,塞到他的手裏,「敢問老伯,還有其他的路能夠進山嗎?」


    「我有必須要進去的理由。」


    江霖表情堅決,聲音篤定。老農看著手裏的銀子,意外的停住腳步打量著幾人,「你們不要命啦?前幾天有一隊人進了鳳凰山,他們不知做了什麽事情,弄得鳳凰山雪崩。山頂的石頭都滑下來了,砸傷了外麵的好幾個人,這積雪把山裏的路都給堵死了,怕是把那群人也給活埋了。」


    「你們還想進去?現在去可是有死無生啊!」


    老農好心提醒,江霖和暗風對視一眼,立刻知道他所說的那群人就是將軍府和暗流他們,果然還沒有出來呢!「距離雪崩已經過去幾天了?」江霖眉宇間閃過一絲急切的問著,老農皺起眉頭迴憶,「估摸著有五六日了,鳳凰山裏什麽都沒有,就算是他們能夠僥倖活著,餓也是要餓死的。」


    「真是可憐啊!」


    老農搖搖頭,作勢要繼續趕路。江霖卻抬手,從懷裏掏出更多銀兩,「哪條路能進山?」


    「你們……」老農震驚的看著他,忍不住問:「你是那群人的朋友?還是家人?你們什麽關係?」江霖沒有迴答,隻是看著手裏的碎銀子。老農無奈的接過來,隨意的指著前麵的一條小路,說:「那群人是從這條路上去的,想來沒有壓得太結實。」


    江霖沒等老農說完,就對暗風點頭吩咐道,「立刻動手,在兩日內,務必要把他們給我找到!」


    暗風訓練有素的點頭,即刻去辦。


    「哎,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少年啊。」老農驅趕著毛驢,一邊走一邊說著,卻還是站在山口的地方迴頭望著江霖一行人,他低頭看著手裏的幾塊碎銀子,若有所思。


    第九十六章 兩頭分工


    「你們從這兒是要費工夫的,真要找人,得從這兒上去。」老農牽著毛驢重新迴到江霖他們的麵前,指著一條被他們忽略的小路,掄圓了搞頭錘在地上,頓時砸開一層縫隙。積雪雖然厚重,但幸好這兩日天氣轉暖,積雪也有些融化,處理起來容易許多。


    江霖看著他去而復返,皺起眉頭,「老伯,您……」


    「老頭子不是被你們的情誼感動的,活了大半輩子,什麽沒有見過?隻是覺得收了你們的銀錢,總歸是要幫忙做點兒事的,不然這銀錢心裏拿的不安穩,迴去老婆子那兒也沒有辦法交代。」老農自然的說著,把懷裏的銀兩往衣衫裏麵再揣了揣,「行啦,快動手吧,不然落日,裏麵的人又要多一日的折騰了。」


    江霖沒有客氣的拒絕他的幫助,有對鳳凰山知根知底的人在,他們會省去許多麻煩。


    「地形圖。」江霖迴到馬車,對暗風攤手。暗風從竹筒裏拿出鳳凰山的地形圖,圖上隻是畫著簡易的方向和大概的地形,根據這些實在是猜不到暗流等人的落腳點。「主子,即便是暗流沿路給咱們留下記號,咱們也找不到啊。這大雪封山,寸步難行,一點點茫然的挖上去,怕是要把整個山頭都清理出來才行。」


    暗風並非是潑冷水,隻是把現在麵臨的狀況說出來。


    江霖又何嚐不知道這是最笨,最無奈的法子,可他暫時想不出其他的,「你繼續發信號,試著聯絡暗流。其他人……」江霖看著馬車裏的茶壺,忽而想到什麽,掀起簾幔,快速跳下車。因為動作很快,衣衫的衣擺被馬車的櫞給攔住,撕碎了一點兒,江霖低頭看了看,並未在意。


    老農也幫忙輪著搞頭,江霖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問,「敢問,這鳳凰山上可有暗河?」


    「河?」老農被他問的愣住,半晌都隻是眨著眼睛,但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西邊,幾十米的地方有個洞,我們這兒的小孩都叫它神仙洞。說是平日裏不起眼,可走失在山上的人口渴無比的時候,用石頭敲打外麵兩下,裏麵就會流出清水,讓她們飲用。」


    「那地方後來被人傳的格外神,還專門有人放了個小小的神龕在那兒,說是要給裏麵的水神敬香火。」老農的話讓江霖點燃了一點希望,他眼珠微轉,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留兩個人在這兒繼續挖,其他的人跟著老伯走,去挖通那條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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