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宇文嬋也沒想到自己的手勁會這麽大。雖說少林握石掌可化石為粉,但自己貌似還沒練到這個境界啊。剛才的舉動似乎很自然的就做出來,並沒有經過大腦似的。心中微微有些驚訝,隻是麵上卻不露聲色。

    “二餅,你多大了?”

    “迴主子,二餅十二了”

    十二?宇文嬋疑惑的看著這個還不到自己胸口高的二餅。他有十二麽?不會是多報了兩歲吧。看到宇文嬋眼中的疑惑,二餅有些臉紅,“主子,二餅生的矮小……”

    “恩”宇文嬋輕恩一聲,打量著跪在麵前的一眾小人兒。可能他們實際年齡都比看著大一點吧,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才會張得這麽瘦小。

    “我那錢袋就放你這兒,讓你的人吃頓飽飯。想辦法處理掉屍體,我會再來的。”說完,宇文嬋一步三搖的邁著四方步,揮著白紙扇走了。那叫二餅的小叫花雙目矍鑠的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的,直到她消失不見。

    宇文嬋的心情很好,她計劃著怎樣在這晚唐培養一支屬於自己的力量。剛才那叫二餅的小叫花是個不錯的頭領人選。雖然她也能想到,如今的亂世,也許一個小叫花也會有複雜的背景。但是,隻要被她掌握在手裏,她自然會讓那些背景消失。就算你是什麽爪哇國的二太子,在我這兒,你就隻能是我手裏的刀!

    此時的宇文嬋並沒有發覺,她的性格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

    也不知道宇文嬋是怎麽想的,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紅樓巷子的巷口了。自己為什麽會溜達到這兒?宇文嬋抓抓頭。算了,既然來了就逛逛好了,反正自己對這種地方也滿好奇的。

    “哎呀,這位俊俏的小哥,沒見過您呀。我們風來樓可是這裏有名的花樓,包您來過一次還想來第二次。”宇文嬋才剛走進去沒多遠,就被一個老鴇給拉住了。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拽了進去。其他幾家手腳慢了一步的,都用不忿的眼光目送宇文嬋進了風來樓。

    嘖……既然來了,就……宇文嬋給自己找著留下來的理由。老鴇看她一身不俗的裝扮,直接將她引進雅間。

    “這位公子真是年輕俊俏,像您這樣的,我們樓裏的姑娘是最願意伺候的了。您喜歡什麽樣的?”

    還沒待宇文嬋開口,門口忽然晃過一個熟悉的白衣身影。她心裏猛得打了個突,問道:“剛才門前過去的是……”

    “她啊,是我們樓裏的頭牌茵茵姑娘。不過,今晚她有客了,您另選她人吧,我們樓裏的姑娘各個都是美貌不凡。”老鴇抖著她身上的肥肉,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眼中的光芒讓宇文嬋怎麽看都覺得色迷迷的。

    “是麽?那包了茵茵姑娘的公子是何人?”宇文嬋的心提到嗓子眼,心驚膽戰的等著答案。

    “您說花公子嗎?他可是茵茵姑娘的常客呢,嗬嗬!”老鴇拿著她那個不知道撒了多少香料的帕子,掩著嘴笑的花枝亂顫。

    “花公子……花名劍?”宇文嬋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她努力的壓製著自己想要哽咽的聲音,盡量平穩聲調。

    “小爺認得花公子?”老鴇有些詫異的問。宇文嬋沒有迴答,從懷裏拿出一百兩銀票拍在桌上,努力平複下情緒,說道:“告訴我花公子做什麽生意?”老鴇一看到銀票,立刻熱誠起來。趕忙把銀票拿起塞到衣袖裏,接著繼續用帕子掩著大嘴小聲說:“小爺,這位花公子可是大有來頭。他是做茶鹽生意的,每年他都要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基本一來就包下我們茵茵。別的大老爺也不敢和他爭……”

    “行了,不用再說了”宇文嬋臉色蒼白,‘騰’的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哎!小爺,您這是去哪兒呀?!”老鴇慌忙追上來,攔住宇文嬋的去路。宇文嬋眼神一冷,抬手掐住老鴇的脖子,陰狠的說:“帶我去茵茵的房間,馬上!”老鴇嚇得肥臉瞬間煞白,抖著嘴唇說道:“小,小爺,您,您先放手,我,我帶您去!”宇文嬋滿臉戾色的放開手,“帶路!”接著,老鴇渾身打著顫的往前走,拐了個轉,停在一間房門前。“小爺,就是這裏,您……”

    “滾!”宇文嬋渾身撒發出令人窒息的殺氣,嚇得老鴇‘跐溜’一聲,消失。

    站在茵茵的房門前,隱約聽到裏麵的調笑聲和低低的談話聲。宇文嬋的手顫抖著,慢慢的抬腳,‘呯’!的一聲房門被踹開。屋裏,熟悉的白衣,熟悉的俊臉。臉上是熟悉的,痞痞的笑容。

    正在說話的兩人,被這突發狀況驚住了。宇文嬋臉色木然的看著他們,揮手關上房門。默默的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托盤裏的酒壺,仰頭咕咚咕咚的灌完了裏麵的酒。隨著辛辣的感覺順喉而下,一股熱氣頂上腦門,衝的宇文嬋一個晃神。而對麵的兩個人卻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愣愣的忘了反應。

    宇文嬋有些雙眼發紅的放下空空的酒壺,揚手‘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花名劍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嘴角一束殷紅緩緩流下。然後,寂靜……

    ‘噔噔噔’紛亂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接著,又是‘呯!’的一聲,門戶大開。老鴇領著一群惡仆破門而入。看到屋裏的情景,頓時愣住。

    “滾!出!去!”宇文嬋惡狠狠的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白紙扇脫手而出。‘碰!’的一聲巨響,被扔出去的紙扇在牆上打出一個大坑,鑲在牆裏。門前的眾人被嚇得一個哆嗦,紛紛兔子似的跑了。老鴇也趕忙關上房門,逃命去也。

    茵茵被宇文嬋的兇悍舉動嚇得連滾帶爬的縮到牆角,哆嗦著蜷在一起,眼淚汪汪的看著桌前對峙著的兩人。她很想大哭,但又不敢,屋子裏肆虐的殺氣讓她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小嬋……”‘啪!’又是一巴掌,打斷了花名劍的叫喚,他的俊臉又偏向了另一邊。

    “這下就對稱了,嗬嗬……”宇文嬋嘴裏笑著,臉上的淚卻流成了一條涓涓細流。猛得迴頭,陰狠的目光射向茵茵,直把她嚇得魂不附體。“哇”的一聲,茵茵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嘖,真沒用,這樣就哭了。”顯然,她並不知道自己也在哭,或者隻是沒發覺自己在流淚。

    “小嬋兒……”身子被擁住,宇文嬋猛得掙開,“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她怒目圓睜,聲嘶力竭的吼道:“這就是你讓我等待的結果嗎!啊?!”

    宇文嬋已經被怒火淹沒了神智,隻覺得全身熱氣翻滾。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消去身體裏那種奇怪的灼熱,隻能以發泄怒氣的方式來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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