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徐詩蝶還是沒有迴來。我想我等不了那麽久,我得迴去。不然連我爺爺到底出事沒有都不知道。還有那條蛇過來找我之前是不是找了小馬?這些我現在都不知道。我不能躲在這裏。


    所以,我決定先迴去。


    這也等了大半個月,雖然徐詩蝶還沒迴來,我也沒有荒廢訓練。每天堅持下去提水,現在我提水上來隻需要一個小時左右。而且也沒那麽累。我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可惜的是我修煉這唿吸吐納法也大半個月了,現在隻能感覺到黃階初期的瓶頸,就是突破不了。


    心想著就這樣。等晚上小女孩出來,給她說一聲。明天早上就走。


    趁現在有時間,再感受一下黃階初期的瓶頸,看能不能突破。突破了對我迴去也有好處。


    就這樣,一直唿吸吐納到晚上。讓我失望的是,還是沒有突破。


    坐了一會,小女孩就像上班一樣的準時出來玩那個被她玩了大半個月的布娃娃。玩了那麽久,她還真的不膩。


    她看我一眼,沒有說話。我想對她說我想迴去,可總有點說不出口的感覺,徐詩蝶叫我在這住著,我卻什麽都沒說就走了,這開口還真的不好意思開口。這時她放下了布娃娃,看著我說道。


    “我知道你有事,你說”


    這本來就不怎麽好說出口的話,被她怎麽一問。更加不好意思了。


    “你別不好意思,你有事你說,不說就算了,一會你說我也不會聽”


    “那,別,你聽我說”


    “好,你說”


    “我現在想下山迴家一趟,我怕家裏出問題”


    我以為她可能不讓我走,還會用什麽語言來罵我。但她的迴答有點讓我意外。


    “好,你走吧,到山腳一直往南走就可以”


    “怎麽,你允許了?”


    “這不是我允許或者不允許能夠決定的事,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麽。沒事,你放心的去。”


    “好,那我明天一早就下山,迴來的時候我給你買個布娃娃怎麽樣?”


    “好,你說的,我等你”說著她就繼續玩她的布娃娃了。她是真的怪,你要說她成熟,但她每天都玩那個布娃娃。你要說她不成熟,她的心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過了一會感覺困了,就迴去睡覺,明天下山。


    不知睡了多久,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了我出現在一個密林裏。我想出去,卻想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始終都走不出去。


    不知走了多久,我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休息,但在這時卻忽然聽見了一聲慘叫。


    這讓我嚇了一跳,這慘叫聲在不遠處,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我屏住唿吸慢慢的向著這個傳出慘叫聲的地方走去。


    前麵是一顆大樹,我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的繞過去。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抓住我的腳,下意識的低下頭看去。此時一隻血淋淋的手正抓住我的褲腳。


    順著這隻手看過去,卻發現了個正背對著我的男人,他拿著一把刀毫不留情的捅在了這個躺著的人的脖子上。


    這隻手緩緩的鬆開了,在我褲子上留下一個猩紅的手印。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男人,心中不知所措。我好奇這男人為什麽會殺人,而且用這麽殘忍的手段。


    突然這背對著我的男人緩緩的轉過頭來,當我看到這個男人時候,他一臉邪笑的看著我。一瞬間,我感覺到了非常的不可思議。


    因為眼前這個人,是我認識的人,也是我最不會想到的人。


    這個男人眉宇間充滿了一個10多歲的孩子所承載的稚嫩,他身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但此時已經被猩紅的血液染紅,麵對著這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我竟然不知所措。


    因為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誰,正是我自己。


    我疑惑,我怎麽會殺人?我成了殺人犯?瞬間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這個“我”隻是對著我一聲輕笑。然後緩緩的轉過身去,消失在這片密林之中。


    我目光呆滯的看著這躺在地上的男人,他的衣角已經被血液染得極紅。一雙微抓的手滿是不甘。是我用刀子無情的把他捅死的?


    我愣了半天,不知過了多久,我緩過來。把那躺在地上背對著我的男人慢慢的翻了過來。


    當我看到這張臉後。


    唿!


    我在睡夢中驚醒了。發現全身已經濕透了,我起來到外麵用僅剩的一點水倒在了頭上。衝刷著這惡臭的汗水。我閉上眼睛,眼裏滿是那個人的麵孔,我怎麽會殺了他?怎麽可能?我為什麽要殺他。


    心中除了震驚就是不可思議。不知過了多久,天已經亮了。


    迴到房間,想了半天。還是沒有一絲頭緒。我給自己的解釋就是爺爺告訴我,夢都是相反的。


    穿好衣服,收拾好東西。收迴思緒。今天我要下山了。


    去山腳提水上來,洗了個澡。做了一點吃的。一切準備就緒後。我準備給小女孩留張紙條。


    寫好後,我準備放在桌子上。可我發現桌子上好像也有一張紙條,拿來一看,上麵寫著


    “注意安全,,朵朵”


    這裏除了那小女孩還會有誰給我留紙條。那小女孩叫朵朵?想了一會突然恍然大悟了。


    朵朵不就是那少女在我家對著她的玉墜叫的名字嘛。難道那小女孩是鬼?白天不能出來。寄住在玉墜裏?這樣想就說通了。怪不得我聽著這小女孩有點熟悉勒。可就是想不起來。


    現在知道了,我拿著筆在我的那張紙條上多加了幾個字


    “朵朵。你也注意安全”


    一切準備就緒後,關上門,踏上迴家的路。


    下到山腳後,我按照朵朵說的一直往南走,這路有點像我們村裏的小路。應該是徐詩蝶經常開車到這裏,就車壓出來的一條道。


    走了沒多久,四周開始寬闊起來。發現了一條小路,偶爾會有車過,就在原地等了一會,就等上了一個三輪車。


    這騎三輪的是個老大爺。看他麵相是個老實人,所以讓他載我一程。


    想著看著他的麵相給他指點了一二,他很感激我,可能見我從山裏來。就說我是活神仙。我也沒說什麽。


    我問他這是哪裏?他給我說了。我吃驚了,我居然出省了。這裏離我們那裏最起碼有一千公裏。


    可能過了大概兩個小時,才到鎮上的車站。


    “老大爺,謝謝你,我得走了”說著我準備給這位老大爺錢。可他死活不肯要。還說什麽不能要神仙的錢。這也讓我有點無語。


    老大爺走後,我找了一輛去市裏的車,準備在市裏買火車票迴老家。


    周周轉轉的就到了市裏,我拿爺爺給我的卡去取錢,準備買票用。但去買票的時候今天的票已經沒有了。看來隻能找家賓館睡上一覺了。


    隨便找了一家賓館,開個房。現在還不晚,出去吃點東西。這一天下來也餓了。


    也不是什麽有錢人,在街上隨便找了一家麵館。好久沒有吃了,這大半月在山上吃的都是青菜,黃瓜。都快把我膩死了。想著可以開一次葷了。


    可進去坐了一會,我發現這店裏不對勁啊,這幾分鍾怎麽隻有我一個人進來。這火車站附近,那麽多人,怎麽沒有一個人來這裏吃麵。難道這裏的麵不好吃?


    我想也是。不過叫都叫了,將就一點了。


    “來了,客人,您的麵”這時一個女人端著一碗麵向我走了過來。看她的樣子應該有20歲左右。


    我下意識的分析著這個女人的麵相,想通過她的麵相看一下她店裏發生了什麽。


    這一看就有點吃驚,隻見她命宮有一絲黑氣,但是不深。她這麵相標標準準的是個撞邪之相。看來這店裏有邪祟作怪。


    “老板娘,你這店裏有點冷清啊”我看著那老板娘說道。


    那老板娘也沒不開心。也沒說話。就是露出一絲悲傷的神情。


    我也沒見怪,繼續對她說。


    “你這生意不好應該是從不久前才開始的吧”


    她聽見這話,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但馬上又換成了一股怒意。她死死的看著我說道


    “你調查我?”


    我沒迴答她這句話,隻是淡淡的看著她說道。


    “一個月前這裏應該生意還很好,雖然不知道你招惹到誰,但我知道你招惹的這個東西影響了你的生意”


    她馬上露出一絲興奮,她可能認為我能為她解決這件事。


    “什麽意思?你是說你能解決”


    因為好奇心泛濫,我打算給她試著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現在經濟比較缺乏,再者我看這老板娘也適合做朋友,而且看她的父母宮發現她父母已經離世了。權衡利弊後,我對她說道


    “你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一下”


    她頓了頓,慢慢的迴憶起來。


    經過她的一番敘述,我也大概的知道了事情的原由。


    原來她一個月前店裏來了個客人,那客人走之前放了一個碗在桌上,走了之後才發現。這老板娘也是出於好心把那碗留著,等那客人迴來拿。


    可就從那天,她店裏麵的生意就開始一落千丈,從原來的紅紅火火到現在的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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