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轍:...


    ---


    塗四跟著禹轍迴了大營,不少將領兵卒向他投去敬仰的目光。


    其中尤屬周喜來最為激動,搶過之前扔給王五的酒袋搖了起來。


    沒錯,王五也迴了戰場後方,說來慚愧,他不過是火頭兵,竟然做了逃兵的營當。


    塗四察覺到周喜來的動作,微微頷首,便叫對方好生歡喜。


    塗四略有不解,自己竟成了受歡迎的主,實在是生平二十載從未享受的待遇。


    「我的天爺喂,當時多虧了這位爺,猶如天降神兵一般,不然張小將軍就...」


    「啊!我當時趁機拖走了張小將軍,沒瞧見這壯士怎麽殺了那耶特圖的。」


    「那可叫一個神勇無雙啊,就仿佛對手是、」


    「小雞崽子一樣!」


    營裏的士兵迎來了首次大捷,怎能不快活,將塗四比作神兵天降,殺敵之悍勇越傳越誇張。


    --


    禹轍大帳


    塗四被請到了上座,案前布滿美酒佳肴。


    此時,徐州將軍下令犒賞將士,而塗四自然是座上賓。


    「塗兄驍勇,我江某佩服。」徐州將軍不顧身上傷口,硬是豪飲一杯,「我敬你!」


    塗四挑眉,舉杯迴敬。


    唉,老子現在就想知道媳婦兒怎麽樣了...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大胤的大小將領皆是感慨非凡,激動之情難以抑製。


    「不知四哥師從何處,武功竟如此了得?」禹轍忽然想到了些什麽,問道。


    塗四放下手中酒杯道,「我師從兗州少林寺,前幾年方才還俗歸家。」


    「怪不得!你先前手中拿的便是少林棍吧。」禹轍驚嘆道,「坊間流傳,兗州黃沙少林寺,清苦不堪,所收子弟皆觀根骨機緣,很是難入!」


    塗四嘴角一撇,心道是個棍子都可以是少林棍,要看能不能使出真正的棍法才行。


    當然,從寺裏順迴來的棍子確實好用些。


    「主帥齊王明日便能抵達,屆時我等薦塗兄任陣前先鋒如何?兼五十萬禁軍的,槍術教頭!」徐州將軍一拍桌子,說道。


    塗四聞言,擰了擰眉,並未說些什麽。


    艸,還好沒讓老子教少林棍,不然被住持師父曉得,可就太不好了。


    作者有話說:


    一個人菜癮大的感情流寫手,真的很喜歡寫打打殺殺的!


    第75章 徐州 ◇


    ◎好一個冤家路窄◎


    塗四當了三天的禁軍槍術教頭, 把眾將士折磨得不成樣子,瘟神.的名聲又是大躁。


    塗四平素裏少言寡語,遇上稍有懈怠憊懶的, 就是一記少林棍,結結實實的要疼上許久。


    當然,沒有人敢反抗, 隻是偷偷抱怨罷了。


    夜裏, 大胤軍帳裏少不得一些竊竊私語。


    周喜來旁邊床鋪的常銳扶著自己的腰,「哎呦我的親娘,這覺是沒法子睡了,白日裏的那一棍, 簡直了,後腰和屁.股都疼得厲害喂!」


    「啊?咋就一棍後腰和屁股都疼啊?」對麵床鋪的張三不解地問道, 抬手灌了一口水。


    「嘖,塗什麽四的,一棍就打在我的後腰、」常銳沒好氣地說道, 「至於屁股,那是因為我人被打飛了,生生摔在地上,能不疼嗎?嘶...這人可忒毒了。」


    周喜來捏著塗四給他的酒袋, 說道,「塗教頭教的可都是真本事,你不好好學, 當然要挨罰了。這些日子大家都精進不少,也少有人偷懶, 偏你如此...」


    常銳嘆了一口氣, 不悅地說, 「周喜來,你裝什麽啊裝?我當兵這麽多年,你充什麽大!」


    「哼、這麽多年不還是個兵嗎?」周喜來好心鞭策,竟不想人家不領情,很是不爽地說道。


    常銳被人戳中痛處,惱羞成怒,剛想發作,卻因著腰傷疼得齜牙咧嘴。


    「哎呦、你小子好樣的。」


    周喜來嘁了一聲,而後轉身蓋上了被子,背對著常銳,翻了個白眼。


    誰敢抱怨塗教頭我就跟誰急!


    彼時,塗四仰躺在沙地上,身下隻墊著一件大氅,眼裏難掩愁緒。


    許久,男人煩悶地翻身,嘴裏念叨著什麽,長嘆一口氣。


    塗四厭煩教這幫蠢貨練槍,他脾氣壞,耐心這東西又隻給了自家媳婦兒,半點也勻不出去。


    男人思妻成疾,卻隻能與軍營裏的糙爺們打交道,難免失意。


    艸、南羌狗都給爺死!


    ---


    不久,齊王抵達京師,執掌虎符,統率五十萬大軍。


    年少時便一戰成名,堪比封狼居胥之功的鄭詠昶馭下極嚴,上任後整肅三軍。


    齊王一早便得知軍中出了個武功極強的塗教頭,而真見識到塗四在戰場廝殺之驍勇,更是讚賞有加。


    ...


    十月初一,大胤軍攻破徐州,南羌殘軍退迴幽州,幽州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此前,塗四身為陣前先鋒,是第一個策馬衝進徐州的將領。


    徐州城因著知府叛變,百姓並未遭受屠殺,可日子過得無比困苦,一應物資皆得緊著那幫南羌狗,可謂是苦不堪言,因而塗四破城之際,隻見滿目瘡痍。


    塗四身後一眾兵馬接連入城,清剿殘餘敵寇。


    --


    徐州知府一家皆藏匿在女婿唐景濤家中。


    因著徐州產鹽,唐景濤搭上了劉知府這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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