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撒旦也是被他盯得發毛。


    “這麽看我幹嘛?”


    “幹嘛?給錢啊!吃瓜不給錢?當我做慈善啊?”


    沒辦法,撒旦也隻好乖乖把錢遞給他。


    青鑾心滿意足的接過錢,點了點數目,隨即笑道:“記得還有任務的報酬哦!都拖了好久了。”


    撒旦白了他一眼。


    “知道了!別催催催的!話說你今早幹啥又接懸賞去了啊?這筆報酬都沒拿到就想著下筆了?這麽缺錢?”


    可青鑾卻是搖搖頭,隨即指了指朱瞳,一臉無語。


    “他知道我在這裏接懸賞後,就死纏爛打的非要見識見識,我沒辦法,今早就帶著他和苓兒去接了一個。”


    朱瞳在一旁認同的點著頭。


    “接的哪個?”


    “呃......忘了,隨便接的......”


    東洲。


    “可惡!”


    殷詩奴生氣的捶著座椅,她不理解為什麽自己手下的人會那麽蠢!


    就在剛剛,她收到了自己最新派遣的潛入天都小隊的噩耗!


    據說他們在南洲地界非常的囂張跋扈,自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也因此造成了不少麻煩,被上了通緝令,然後就在今早被不知道什麽人給全殲了!


    想到這,殷詩奴一個頭兩個大!


    但心口卻也再度傳來那股熟悉的唿喚之感。


    後室。


    殷詩奴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容器麵前,其中的血色水蛭已經頹勢盡散,能在其中自由活動了。


    而金色蟬蟲則是在容器那未封頂的頂端,時不時用爪子扒拉水玩。


    “梧桐大人,又失敗了。”


    可血梧桐卻並沒有半點震驚。


    “果不其然啊,想要在他們手裏搶奪她,靠我們手下的人還是不行嗎.....”


    微微的歎息聲傳來,而蟬雨也是甩了甩爪子上的液體,便跳到了殷詩奴身上。


    “要我說,你們要真想從那幾個家夥手裏搶過那個叫薑澄的女孩,來硬的肯定是不行的,那幾個妖怪那麽厲害!隻能從他們內部擊破才有戲!”


    殷詩奴一愣。


    “蟬雨大人的意思是要讓他們其中出現叛徒?”


    她這句話一出,一人兩蟲全都陷入沉思。


    “不大可能吧!”


    殷詩奴無奈的攤了攤手。


    就連蟬雨都感覺自己的想法很蠢。


    哪怕就隻是粗略的感受一下,青鑾和朱瞳配合的都可以說得上是天衣無縫!兩人之間的默契可以說是非常恐怖的!不僅需要長時間的練習,而且兩人的實力必須幾乎沒有差別,有一方扛不住都不行!更需要兩人之間毫無隔閡,必須時刻明白對方的想法!


    這種關係的人哪可能會因為他人的幾句挑撥離間就反目成仇啊!


    血梧桐也是笑了笑,他打心眼裏覺得這個方案是個笑話。


    可殷詩奴卻開口道:“那......不如奴奴去和他們接觸,如果能潛入其中取得他們信任的話,說不定就有機會把薑澄帶迴來!”


    兩妖都是一愣。


    “能行!這個我真感覺能行!”


    蟬雨眼睛都亮了起來。


    就連血梧桐都覺得確實是有一點可行性,但也有些顧慮,竟也思考起來。


    殷詩奴知道他在顧慮什麽,於是便道:“大人還請放心,我雖為人身,但早就不再屬於人族,也不可能為其效力,當年若不是梧桐大人您將我帶迴,奴奴還不知道會是什麽下場,此番前去,奴奴發誓,最多也就是任務失敗,我絕對不會背叛您的!”


    可血梧桐卻是搖搖頭。


    “詩奴,我並不是在擔心這個,你的忠心我從來都沒懷疑過,隻是前些日子我們前往南洲的時候,你可是和那兩人也交手了的,他們的感知可是十分敏銳的!恐怕你的靈力已經被他們記住了,想要在那隱藏身份,難!”


    “而且,你去往南洲後,我們也就不再好給你提供援助,也就是說,你幾乎會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這太危險,一旦被發現,就幾乎迴不來了!”


    “那不如我也跟她去?”


    蟬雨試探著問道。


    說實話,她是真不想去!自己被那三個怪物各種虐待的場景似乎還曆曆在目呢!但是想要幫血梧桐拿到那個宿體,自己是必須要做出點犧牲了!


    見她這般說,血梧桐竟真的意動了。


    “詩奴,你覺得呢?”


    殷詩奴思考了一會,卻是堅定的搖搖頭。


    “不好,如果我真的去了南洲,先不說別的,梧桐大人您恐怕很難管理梧桐組,您的本體太脆弱了,宿體又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最好還是要留些親信之人在您身旁,我覺得蟬雨大人就很好。其次,南洲的情況我們都不了解,雖說那裏相對和平,強者的數量比這邊要少,但也出現了青鑾那三個怪物,如果他們再度發現我的目的,我倒是可能憑借人類的身份活下來,但蟬雨大人就死定了!”


    盡管蟬雨如今隻是一隻蟬蟲,但已經能看出她那烏黑眼球中的震驚。


    你這丫頭怎麽說得我好像菜的不得了的樣子?


    但也覺得有道理,自己是真的不想再被虐了!


    血梧桐也是一直不說話。


    “所以還是我孤身前去比較好。”


    殷詩奴說出這句話後,一臉認真的看著血梧桐。


    他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從嘴裏蹦出幾個字。


    “詩奴,你不怕死嗎?”


    殷詩奴笑了。


    “我的命是梧桐大人您的,為了您重鑄榮光,奴奴的死又算得了什麽呢?”


    充滿了無奈的笑聲從容器中傳來。


    “別說這些話,也別做傻事。情況不對的話,就以脫身為主,至於宿體的話,量力而行就好。過些天,我便去請示那位大人,看看他能不能出手相助。”


    見血梧桐鬆口,殷詩奴也半蹲下了身子以示謝恩,但也有些好奇。


    自己跟著血梧桐已經很久了,一直都有聽他說那位大人,可是他卻從來不跟自己細說,那位大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啊?


    “不過,還是在等些日子再行動吧!我的身軀應該快能重塑了!到時候你再出發好了!”


    蟬雨的聲音突然從殷詩奴肩上傳出,打斷了她的思考。


    而聽到這話,血梧桐也是高興起來。


    “還需幾日?”


    蟬雨沉默了一會。


    “七日!最多七日我就可以重塑身形!隻是實力的話就會跌下不少,恐怕隻能夠到申境的門檻。”


    “就這也夠了,足以鎮住梧桐組的人了!”


    殷詩奴也是非常恭敬的扭頭望著這隻小蟬蟲。


    “蟬雨大人若是還需要草藥的話,盡管跟奴奴說。”


    “自然是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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