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無崖子的那番話語之後,趙崢表現得十分沉穩,並未像常人那般迫不及待地跪地拜師。


    隻見他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地開口問道:“前輩,承蒙您看得起晚輩,能拜入逍遙派門下乃是晚輩的福分。然而,不瞞您說,晚輩這身武功已然略有所成。不知這對拜入貴派是否會有什麽影響?”


    無崖子聞聽此言,眼眸之中瞬間掠過一抹訝異之色。顯然,他未曾料到眼前這位年輕人竟會提出如此與眾不同的問題。按照他原先的設想,如果所挑選的傳人身懷其他門派武功,那麽隻需將其原有功力盡數化去,便可重新修煉北冥神功等本門絕學。


    可如今麵對趙崢的提問,無崖子並未倉促作答,而是稍作思索後,神色淡然地道:“也罷,你且先行過來,讓老夫親自探查一番,你這武功究竟到了何種境界。”


    趙崢不敢怠慢,連忙恭恭敬敬地點頭應道:“是!”隨後便邁步向前,來到無崖子身前,靜候對方查驗自己的武功修為。


    無崖子遭受自己徒兒丁春秋暗害,被其推落懸崖後,自身受到重創,身體行動略有不便。現今,其身軀全賴數道繩索懸吊,方得緩慢活動。


    盡管如此,無崖子還是緩緩地伸出手掌,隻見一股雄渾的真氣自掌心湧出,如同一股涓涓細流般,輕柔地流入趙崢的體內。這股真氣正是無崖子修煉多年的北冥真氣,它順著趙崢的經脈一路前行,最終抵達了丹田之處。


    然而,就在北冥真氣剛剛進入趙崢丹田之際,原本安靜地盤踞在此處的神照經真氣,像是突然驚醒的猛獸一般,瞬間感受到了來自北冥真氣的強烈威脅。於是,神照經真氣毫不猶豫地奮起反抗,自動對入侵的北冥真氣展開了頑強的抵禦。


    刹那間,兩股強大至極的真氣在趙崢體內短兵相接,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爭鬥。這兩股真氣皆屬神功級別,實力旗鼓相當,一時間難分勝負,誰也無法輕易將對方壓製住。


    無崖子見狀,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暗自思忖道:“此子修煉的功法,竟能與我的北冥真氣抗衡至此,著實不簡單!”


    念及此處,他不由自主地逐漸加大了真氣的輸出力度,想要通過進一步試探,來試探趙崢所學武功的獨特特性。


    隨著無崖子不斷增強真氣的輸入,這場在趙崢體內爆發的真氣之戰愈發激烈。隻見兩股真氣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時而糾纏在一起相互角力,時而又如閃電般交錯而過,發出陣陣沉悶的撞擊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無崖子漸漸施展出了北冥神功中的化功和吸功之法。但令人驚訝的是,那已經突破先天境界的神照功,宛如一眼清泉,無論北冥神功的真氣如何變幻莫測、花樣百出,它始終不為所動,依舊按照自身固有的規律,有條不紊地運轉著,絲毫不受北冥真氣的影響。


    無崖子緩緩地將自身真氣收迴,那張原本平靜如水的麵龐,此刻卻泛起了絲絲疑惑之色。


    他凝視著眼前的趙崢,開口說道:“嗯……你所修的武功著實不凡,不知師承何處?又修行了何種絕世神功?”


    趙崢聞此言語,麵色稍變,沉凝開口解釋道:“不瞞前輩,晚輩乃是出自華山派門下。至於所習功法,則名為《神照經》。”


    無崖子聽聞此言,眉頭不禁微微一皺,思索片刻後問道:“華山派?可是那由陳摶老祖所創之門派?那也算是道門一脈,隻是,這《神照經》之名,老夫卻是聞所未聞。”


    趙崢聽後稍作思考,然後迴答說:“前輩,其實我所屬的這個華山派,或許與您心中所想有所不同。不過,我們確實同屬道門一脈,這點倒是毋庸置疑的。”


    無崖子聽完趙崢所言,暗自思忖起來:“如此說來,這華山派想必隻是道門之中的一個小小分支罷了,聲名不顯也是情有可原,難怪我從未曾聽聞過其名。”


    想到此處,他便不再過多糾結於此,畢竟江湖之大,門派眾多,有許多不知名的小派存在亦是再正常不過之事。然而,此時的無崖子萬萬不會料到,就在若幹年後,華山派才會成立。


    隨後無崖子緩緩說道:“小家夥,你所修武功著實不凡,倒是能與我逍遙派武功一同修煉,無需擔憂會有所衝突。現在,可否願意拜入我的門下?”


    聽聞此言,趙崢趕忙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拜倒道:“徒兒趙崢,拜見師父!”說罷,便要叩頭行禮。


    無崖子見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連連點頭道:“好好好,快快起身。咱們逍遙派拜師,隻需磕三個頭就可以。”


    趙崢依言而行,認認真真地向無崖子磕了三個響頭。之後目光關切地望著無崖子,輕聲問道:“師父,弟子見您行動似乎略有不便,敢問這身體狀況究竟因何所致?若不嫌棄,讓徒兒略盡綿薄之力,為您診斷醫治一番可好?”


    無崖子聽到這話,不禁長歎一口氣,神色黯然地道:“唉,此事說來話長。為師此生收徒三人,除了你之外,尚有另外兩名弟子。隻可惜為師當年一時糊塗,未能看清人心險惡,竟遭那二弟子丁春秋毒手暗算,以致落得如此下場。


    你這番好意,為師心領了,但咱們逍遙派本就不乏精於醫道之輩,這些年來他們也從未放棄過對為師的救治,然而終究還是迴天乏術啊……”


    趙崢走到無崖子身旁,緩緩伸出右手,三根手指在了無崖子的手腕處,開始認真地為其把脈。


    然後,他沉聲說道:“師父呀,您可能不知道,我修煉的這門神照經,要是單單用來對敵的話,那可能不是最厲害的功法。不過,要是把它用來治病救人上,那可沒有哪種武功能比得過啦!”


    聽完趙崢這番話語,無崖子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但卻並未言語,而是十分順從地讓趙崢繼續為他把脈診斷。要知道,他們逍遙派向來對醫道鑽研頗深,無崖子對於自己身體的狀況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不過,既然趙崢這位新入門下的弟子,有如此孝心,想要為他救治一番的心意,他又怎麽會忍心拒絕,而寒了弟子的心呢?


    就在這時,趙崢原本平靜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心中更是湧起一陣驚濤駭浪。原來,經過仔細地把脈之後,他發現無崖子的脈象非常古怪!


    盡管此時脈搏微微跳動,一副非常有力的樣子。但在這微弱的脈象之中,卻是混亂不堪、毫無規律可循,分明就是一副行將就木之人,臨死之前的絕脈之像!


    無崖子敏銳地察覺到了趙崢神色間的變化,連忙出聲詢問道:“徒兒,情況如何啊?”


    隻見趙崢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語氣沉重地迴答道:“師父……這……竟是絕脈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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