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講述到最後這一式破氣式的時候,趙崢不禁微微仰起頭來,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仿佛透過那無盡的虛空看到了往昔歲月中的種種畫麵。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破氣式啊……乃是專門用來對付那些身具上乘內功的強勁對手所創之招式。其要旨便在於意念!”說到此處,趙崢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該如何更準確地表達出其中的精髓所在。


    接著,他繼續解釋道:“這前麵的八式劍法呢,雖然也各有精妙之處,但終究還是能夠通過不斷地演練和實踐來逐漸掌握其中的技巧與變化。


    然而,這最後的一式——破氣式,卻並非如此簡單。它更多地依賴於習劍者自身對於劍道、內力以及意念之間微妙聯係的深刻領悟和融會貫通。


    所以說,這一式隻能靠你們自己去慢慢體會,去感受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奇妙境界了。”


    說完這些話後,趙崢緩緩地轉過身來,再次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三人。隻見洪七公正緊閉雙眸,眉頭微皺,似乎仍沉浸在對獨孤九劍所蘊含的武學理念的細細體悟之中。憑借他那廣博的見識和高深的武學造詣,竟也不禁對這套劍法暗自心驚。


    趙崢微微轉頭,將目光投向郭靖與黃蓉二人,緩聲道:“這便是我最為擅長的武功了。除此之外,之前我向你們提及過的那些武功,我同樣能夠傳授於你們。如今,你們可有想好究竟想要學習哪一種呢?”


    黃蓉略作思索,美眸輕眨,輕聲說道:“趙大哥,您之前不是還提到過有一套名為敗劍九式的劍法麽?”她的話語雖輕,但其中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


    趙崢聞言,麵色依舊平靜如水,隻是淡淡地解釋道:“那套敗劍九式乃是一套旨在敗中求勝的劍法,其風格過於淩厲兇險,並不太適合你們二人修煉,故而也就無需在此演示給你們看了。”


    郭靖站在一旁,靜靜地聆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待聽到此處時,心中不禁犯起了難。畢竟這兩種武功皆是非同小可、威力驚人,一時間實在讓他難以抉擇。他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憨笑道:“趙大哥您教我什麽,我便學什麽好了。”


    黃蓉聽聞郭靖此言,靈動的眼眸忽地一轉,嬌聲問道:“趙大哥,難道就不能兩種武功都讓我們學學嘛?”說罷,她一臉期待地望著趙崢,等待著他的答複。


    趙崢目光如炬地瞪著黃蓉,沒好氣地道:“哼,你這小滑頭!你們可得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貪多嚼不爛。你們如今能掌握一兩種拿手的武功,就已經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潛心修煉了。而且,隻有真正適合自身特點的武功,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黃蓉與郭靖對視一眼後,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齊聲說道:“趙大哥,我們明白了。”


    一旁的洪七公麵帶微笑,滿意地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須,緩緩開口道:“趙老弟所言極是呀!武學之道,並非在於所會武功數量之多少,而是貴在精研和熟練運用。隻要把我和老趙傳授給你們的武功勤加練習,將來定能在江湖上揚名立萬、縱橫馳騁。”


    趙崢微微頷首,表示讚同洪七公的觀點,然後稍作思索,接著說道:“嗯,七公說得沒錯。郭靖,以你的性格和資質,我看這天殘腳比較適合你修習。


    至於你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嘛,雖然夠聰明伶俐,但行事作風有時候還得注意些女子應有的儀態,學學這獨孤九劍就好了。”


    黃蓉和郭靖聽聞後,趕忙點頭應道:“是,我們明白了。”隨後的一段日子裏,趙崢與洪七公二人便留在這片靜謐幽深的樹林之中,悉心傳授郭靖和黃蓉武功絕學。


    遙想昔日觀看電視劇之際,郭靖給人的印象總是那般憨厚老實,但細細想來,似乎也並非愚笨至極之人。或許隻是因為洪七公不善教學之法吧。


    畢竟,全真教的馬玉僅僅教導郭靖修習內功兩年時間,他便能小有成就。然而,如今當自己親身教授郭靖時,方才深深領略到洪七公曾經所麵臨的困境。原來,郭靖確實太過笨拙了些,學習新知識、新招式的速度異常緩慢。


    同一套精妙絕倫的武功秘籍,黃蓉往往能夠迅速領悟其中精髓,並能以驚人的速度將其熟練掌握。若不是這小丫頭性格跳脫、難以靜心修煉,單憑她那超凡脫俗的武學天賦以及機智聰慧的心性,恐怕用不了多久,她的武功造詣,輕鬆便可趕超黑風雙煞兩人。


    這一天,趙崢正教著黃蓉獨孤九劍呢,看她學得有模有樣的,就喊她停一停,然後滿意地對她說:“蓉兒,你這前八式的劍法已經學得挺不錯啦,就差實戰經驗這一丟丟咯。就你現在的劍法水平,在同輩當中,那可真是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你喲!”


    黃蓉一聽被誇,立馬喜笑顏開地說道:“哎呀呀,謝謝趙大哥的誇獎啦!不過呢,我發現了一個小問題,不知道能不能說呀?”


    趙崢疑惑地問道:“你這個小丫頭,啥時候學會吊人胃口啦,有啥話快說唄。”


    黃蓉麵色凝重,緩聲問道:“趙大哥,劍法通常講究進退有節,攻守兼備。為何這獨孤九劍,卻似全為進攻之式?”


    聽完她的這番話語之後,趙崢那原本深邃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讚賞之色。盡管黃蓉算不上是什麽驚世駭俗的劍道奇才,但她竟然這麽快,就察覺到獨孤九劍所獨有的特點。


    隻見趙崢微微頷首,而後不緊不慢、徐徐地開口解釋道:“先前,你們隻是太過關注,這獨孤九劍的強大威力,然而卻無一例外都忽略掉了,它沒有防守的劍招。


    七公先前也向我提出過相同的疑問,其實啊,這獨孤九劍最為顯著的特征便是——有進無退!其每一招式皆是淩厲無比的攻勢,旨在攻擊敵人不得不防守之處,如此一來,自身自然也就無需再費心去防守了。”


    黃蓉聽完之後,臉上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哇!那如果我真能練成這套劍法,豈不是從此就天下無敵啦?就連我爹爹都不會是我的對手了嗎?”


    站在一旁的趙崢聽到這話,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對黃蓉說:“哎呀,你這個小丫頭呀,可別太過於異想天開嘍。


    就算是再厲害的武功,還是要看使用它的人到底怎麽樣啊。就以你目前所掌握的劍法水平而言,距離真正的高手境界,可還差得老遠老遠呢。”


    黃蓉聽了趙崢這番話,原本興奮期待的心情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整個人都變得垂頭喪氣起來。


    隻見她一臉失落地嘟囔著嘴說道:“唉,好吧,我知道了……”


    看到黃蓉如此失落的模樣,趙崢心中不禁有些不忍,於是他趕忙停下了對黃蓉的數落,轉而輕聲開口安慰起她來:“不過嘛,你也不用這麽灰心喪氣啦。其實你學習獨孤九劍已經很有成效了,至少現在看起來也是像模像樣的哦。


    接下來,我跟你說的是獨孤九劍中的破氣式口訣心法:氣者何也,虛無之係,造化之根,其大無外,其微無內,浩曠無端,杳冥無際。至幽靡察而大明垂光,混沌無形,寂寥無聲。生者無極,成者有虧。生生成成,今古不移,大氣之元,神而明之,存乎一心。你要牢記於心,好生參悟。”


    與她言罷,趙崢轉身徐行離去,不再叨擾她練劍。相較黃蓉之天賦,實無需他費心。他還是專注郭靖練功為要,畢竟郭靖資質太差了些,學習武功進度委實太過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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