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爸,你還沒有說,你到底準備去哪兒呢?要不是這樣吧,不管你去哪兒,你改個行程,你跟媽出去玩兒的錢,全由我來出。你跟媽幹脆走起新馬泰的旅遊路線唄,聽說這個特別好玩兒,出國去看看,多難得的機會啊。」


    把她爸媽送出國門,萬一她爸通過什麽渠道,知道喬楠的情況,想趕迴來,都趕迴來啊。要知道,去了國外,她爸就處於一種人生地不熟,語言還不通的情況。等她爸好不容易想到辦法迴來了,從國外迴到國內,又要趕迴首都。等她爸站在喬楠的麵前的時候,隻怕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不說,隻怕那個時候喬楠的屍體都已經涼了。


    要收拾行李的喬棟樑那是分不出神來跟喬子衿聊天,又可以說,他不是特別想搭理喬子衿。隻是吧,聽喬子衿一個人吧唧巴唧地說了那麽多的話,也不嫌累,檢查過自己的確是沒有落帶什麽東西之後,喬棟樑才抽空迴答了喬子衿的問題:「沒有,你也說了,年輕的時候我都沒有出去亂跑,這把年紀了,在外麵亂跑出點什麽事兒,不是給你們姐妹倆增加麻煩嗎?」


    這點自覺,喬棟樑是有的。


    他如今這個情況,能做的不是幫到孩子們的忙,自己活得好一點,少給孩子們添麻煩,就算是他這個當爸的幫到子女們最大的忙了。


    旅遊,還出國旅遊?不好意思,真沒這個想法跟念頭。


    「那你?」不出去旅遊,打包行李幹什麽?總不可能,她爸還在跟她媽鬧別扭,之前說要離開,跟她媽分房睡。今天起,她爸的手段升級了,要鬧分居,以後就不再住在同一間屋子裏了?


    有這個必要嗎?


    「我要去首都,看看楠楠。」喬棟樑並不覺得,這事兒有什麽問題。沒問題的事兒,他當然可以大大方方地說出來:「楠楠都四十了,頭一胎就特別辛苦地懷了三個。今天我打電話到首都去,翟家的人說,楠楠已經提前住醫院去保胎了。我必須親自跑一趟首都,親眼看到楠楠的情況,我才能安心。」


    「喬楠進醫院保胎了?」喬子衿眼睛一亮,語氣更是雀躍了一下。喬楠進醫院保胎,這說明了,她之前在網上谘詢那些醫師得到的答案,都是真的。喬楠這個年紀還懷三胞胎,又不肯打胎,這簡直就是自己不想活,要找死啊。


    對,喬楠現在七個多月了,有什麽不好的情況,的確是該出現了。這麽說來的話,她不能繼續待在平城,等著那一份好運降臨到自己的頭上。是她該主動出擊爭取幸福的時候了。


    今天多虧得問了她爸一句,否則的話,她還不知道喬楠的這個情況呢:「爸,這大老遠的讓你跑一趟,多辛苦啊。」


    「有什麽辛苦的,去看楠楠,再遠,都不算辛苦。」喬棟樑把包放在桌子上,已經做好了洗洗睡的準備。隻有今天早一點休息,休息好了,等他坐車趕到首都的時候,才有精力和體力去關心女兒和外孫的情況:「年輕當兵那會兒,比這更辛苦的時候,多了去了。我就是一個糙爺們兒,你不用替我擔心。我走了之後,你把你媽看住了,你們母女倆能夠少打一點歪主意,比什麽都實在。」


    隻要子衿少動點歪腦筋,他可以省不少的心思和精力。隻要子衿做到這一點,就是對他最大的孝順了。


    「爸,你別急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喬子衿翻了一個白眼,她要表達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爸,我是想說,我知道你是關心楠楠,所以並不覺得累。可我心疼你啊。這樣吧,你別去了,我替你去看楠楠怎麽樣?爸,你是我跟楠楠的親爸,可再親,你也是男的。我跟楠楠都長大成過家的人,真有什麽情況,你照顧楠楠不方便。我不一樣,我跟楠楠都是女的,我是楠楠的親姐。無論楠楠遇到什麽樣的事兒,我再怎麽照顧楠楠,都沒有不方便的時候。」


    親生女兒要生孩子了,親爸哪裏能摻和得上。讓她爸去幫忙,哪有讓她去幫忙這麽方便和自在。


    「別。」一聽到喬子衿的這個建議,喬棟樑想也不想地拒絕了喬子衿的「好意」:「你想太多了,楠楠懷孕之後,翟家特意請了一個月嫂來提前照顧楠楠。我就是想親眼看看楠楠,確定楠楠跟孩子們是不是真的好。幫忙?我可沒這麽能的想法,翟家那麽多的人,哪裏還需要我幫忙,別忘了,楠楠也是有公公婆婆的人。」


    公公跟他這個爸爸一樣不方便,沒關係,楠楠還有一個婆婆呢。


    他都沒想過自己能幫上楠楠的什麽忙,至於子衿?真的,子衿的這份心思,可以省了,他替楠楠心領了子衿的這份「好意」就成。


    喬楠這都已經出了問題了,喬棟樑敢讓喬子衿去幫忙照顧喬楠,喬棟樑可沒那麽大的膽子,對喬子衿更沒那麽放心。


    「那我也可以替你去啊。我年輕,坐車不吃力,不暈車。」怎麽著,她總比她爸能派上用場吧。「爸,你放心,我看過楠楠之後,肯定把楠楠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不管怎麽樣,這一趟首都之行,她爸絕對不能去,隻有她可以去。


    喬棟樑擺擺手,這事兒他已經決定好了,沒有改變的餘地:「你不用說了,這一趟我得自己去。你要不要去看看楠楠,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決定就好。還有,這不早了,我晚飯也吃完了,所以這會兒隻想休息,你出去吧。記得,幫我把門給關上。」


    「……」喬子衿的嘴角都氣歪了,她好好地跟她爸講道理,好說歹說,她爸怎麽就一點都說不明白,非要一意孤行,這麽招人嫌不可呢?


    但是,喬棟樑的話已經說出來了,喬子衿要再磨蹭就顯得居心不良。越是這樣,喬棟樑就越是不可能同意讓喬楠代替自己去首都看喬楠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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