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所以打這個電話,也隻是為了把衛德的情況告訴衛家的人。至於衛家的人最後願不願意來平城把衛德接迴去照顧,那就是衛家自己的事情,他們管不著的。


    警察的這些話,衛母哪裏肯信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衛母直接破口大罵:「這是高幹子弟欺負我們普通人民老百姓啊。我知道,姓翟的那個女人的老子是老首長,她弟弟也是大首長。所以你們是一家親,話裏話外,全幫著那個女人是吧?別忘了,你們身上穿的那一層皮。更別忘了,你們領的工資,都是我們這些納稅人給的。我給你吃給你穿讓你養活一家老小,你就讓人這麽欺負我們這些納稅人?」


    要不是衛母說話難聽不講理,否則,沖衛母最後幾句話,警察都要懷疑衛母是個文化人了:「如果你有任何懷疑,歡迎你去投訴。所有的情況,相信我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你們要怎麽做,自便就好。」


    他隻是打個電話,把衛德的情況通知給衛家的人。隻要衛家的人知道這個情況了,之後的事兒跟他沒關係,不需要他來負責。衛家的那些人,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要是敲詐地過分,有人報警了,那個時候,就又是他可以出馬的時候了。


    此外,他顧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夠了。


    衛德被打進醫院,這事兒又跟翟華一點關係都沒有,衛母想要敲詐都敲不成功,種種情況加在一起,對衛家來,無疑是雪上加霜。


    沒辦法,最後還是衛父跑了一趟平城,把衛德接迴老家去照顧。曾經,衛德是村裏最成功孩子的代表,這次被抬著迴來,不用說,衛家在村裏成了徹頭徹尾的一個大笑話。


    幾乎所有大人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要有一顆本分的心的時候,都會拿衛家的人當作例子來教導自家的孩子。


    衛家的人就不是本分人啊,騙婚還不夠,對首長的女兒那麽壞,對後來娶的那個老婆生的姑娘還不及對衛偉好,重男輕女。最後的結果是什麽?衛偉把衛家的房子給賣了,那個首長的女兒隻是收迴了她曾經給衛家的一切。


    多好的日子啊,就因為衛家的人不好,所以老天爺看不過去,給了衛家多少,又通通給收迴去。現如今,衛家成了他們村子裏家中條件最差的一戶。偏偏這會兒,衛德的身邊除了已經幹不動活年紀很大的父母之外,沒有老婆,沒有孩子。


    這一次受傷,衛父從那些人手裏拿到的錢並不多。衛德得罪的本來就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對方騙衛德,也是為了賺更多的錢。再加上已經知道衛德沒什麽背景,曾經擁有的一切,也成了壓倒衛德的最後一根稻草。


    除了警察勒令的那點錢,對方根本就不願意多給衛德一塊錢。


    最後,衛德好不容易從醫院裏出來了,對方除了付清衛德在醫院的那些花費之交,又另給了衛父一萬塊錢。這一萬塊錢算是衛德出院之後的營養費,其他的,衛德想都不要想。


    這一萬塊錢對於衛家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什麽都幹不成,也沒法兒提高衛家的生活水平。即便是這樣,衛家對這一萬塊錢,那也必須有一個精打細算的計劃,不能隨便用了。


    這一萬塊錢成了衛家所有的財產,可以想見,哪怕衛德身上的傷好了,他也不可能再有資本迴到平城,繼續在平城做生意,巴望著靠上做生意出人頭地,有機會再站在翟華的麵前。


    知道了衛家的這些情況之後,翟華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平靜,仿佛衛家的資料隻是一則虛構出來的故事而已。翟華站起身來,把這些衛家的資料通通粉碎,一張不留,火一點,燒成了灰。


    她不想去討論,衛家現如今的情況是不是衛家人遭得報應。衛德最重視的兒子,帶著衛小妹跑了,什麽都沒有給衛德剩下。這個兒子……衛德真的是生到了。


    「媽,什麽味道,家裏怎麽會有煙味兒?」起來上廁所的佳佳聞到這股味道,還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跑過來看看。


    翟華也沒慌,很冷靜地迴答道:「沒什麽,就是有些用不到的資料,粉碎了之後燒掉了。一直放在家裏,也挺占地方的。放心吧,你媽我又不是五歲的小孩子,燒點東西還能把家給燒了嗎?怎麽樣,想好要給你的弟弟妹妹準備什麽禮物了?」


    「我在想,幹脆備雙份兒的吧?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估計我舅都說不清楚。為了以防萬一,弟弟和妹妹的禮物一塊兒準備,大不了就浪費一份兒,總比弟弟妹妹出生了,我這個當姐姐的什麽都沒有準備的好。」這就是佳佳想了半天後,想出來的好辦法。


    麵對女兒,翟華總算是又露出了笑容:「是嗎,這個辦法,我覺得挺好的,就這麽辦吧。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們家不差錢,萬一不夠花了,我再給你。」


    佳佳也跟著笑:「媽,你以為我會跟你客氣嗎,你想太多了。媽,不早了,你該睡了,我也該睡了。開學之後,還要參加軍訓呢。聽說,軍訓挺可怕的樣子,也不知道平附高中的軍訓到底有多嚴。」佳佳聳聳肩,參加軍訓之前,她是沒有接觸過這些的。


    翟華捏了捏佳佳的鼻子:「兩個月前,是誰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想當女兵,還說我這個當媽的不合格的?你還沒正式考女兵呢,隻是小小的一個軍訓,就讓你嚇成這樣,虧你還是我翟華的女兒。你太爺爺在的時候,你是沒有湊上。你太爺爺再寵孩子,都早早把家裏的孩子丟到部隊裏去,怎麽可能讓你這麽晚接觸到這些。軍訓?在部隊裏,學校裏的那些軍訓,那是給學生和孩子們玩兒的。」


    真正的部隊訓練,可比軍訓嚴多,辛苦多了。


    佳佳對翟華吐了吐舌頭:「不跟你說了,我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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