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你們自己心裏要還記得,這個家其實是離不開翟華的,以後對翟華母女倆好一點。對於我們來說,是還有小偉這孩子,可在翟華的心裏,她隻有佳佳一個。」


    都是當過媽的人,當媽的什麽心思能不懂嗎?


    可以不對自己好,但如果對自己的孩子不夠好的話,這足矣叫這世上每一位母親因此產生憤怒感。女人不離婚,可能是為了孩子,但有時候離婚,也有可能同樣是為了孩子。


    兒子都認同老伴說的話,不再像剛才一樣,支持自己的話,衛母還能怎麽辦?她能不在意老頭子,還能不顧兒子的情緒和想法嗎:「那你的意思是,等年後翟華迴來,我不但不能幫兒子,還要討好翟華那個老女人,又要對佳佳這個賠錢貨好?」


    別說是做了,光是這麽一想,衛母就渾身上下覺得特別難受。她是有孫子的人,她為什麽不對孫子好,要對一個賠錢貨好?


    衛父不跟衛母說,他知道他這個老伴兒啊,除了兒子,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所以,他隻要說通了兒子,老婆子那邊,兒子會搞定:「阿德,不是爸在這大喜慶的日子裏,故意說難聽的話。你是一步步熬過來的人,以前你還沒娶翟華的時候,多小心啊。你得明白,我最終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你對翟華母子倆好,我是不希望發生什麽意外,導致你的人生目標無法完成。有些事兒,不能做太過了,情份真被你們鬧完了,事發那一天,阿德你有沒有想過,你手裏還剩下什麽,可以留住翟華的?」


    衛德搓了一把自己的臉,站了起來:「爸,媽,我去廁所洗把臉,你們等我一下。」


    「別急,我給你拿熱水。」衛母殷勤地站起來,想要伺候兒子。衛德對著搖了一下頭:「不用,我現在隻想用冷水洗臉。」


    隻有這樣,才能讓他靜一靜。


    衛小妹惴惴不安地站著,連坐都不敢坐。她總覺得,衛父知道是她的小心思。


    衛父看向了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女兒」:「小妹啊,別害怕,你也搬個凳子坐吧。爸沒有惡意,就想提醒你們幾句。有些事,別以為在自己家裏,就一定沒有人發現。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被翟華抓到小辮子了,怎麽辦?你想過嗎?」


    讓翟華知道小偉的真實身世,他們都擔心翟華根本就不會接受,必要跟衛德鬧離開。假如再讓翟華知道,衛德跟她結婚的這些年,後來衛小妹過來一塊兒生活之後,兩人又的攪和在一起,而且還是在她出錢買的房子裏,有想過翟華的心情嗎?


    「你是我們衛家養大的,生恩不及養恩大,小妹,我們衛家算是對得起你。別因為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害了阿德。你要知道,真有那個意外發生,你最後害的可不光是阿德,還有衛偉。阿德是翟家捧上去的,翟家也有那個絕對的實力,再把阿德踩下去。沒了阿德,你跟小偉還能剩下什麽?」


    知道是沾了翟華的光,有些事就得收斂。不就是一個男人嗎?


    阿德初時娶了翟華之後,小妹的身邊不但少了一個男人,連兒子都被接出去。那三、四年的時候,小妹不挺聰明,安安靜靜,從來不鬧,再想兒子,都沒有說要把兒子接迴來,把兒子養在身邊之類任性的話。


    可惜啊,這年紀大了,反倒是有了爭風吃醋的脾氣,衛父對衛小妹的這個變化表示不理解和服氣,這是越活越迴去的節奏啊。


    「小妹本來就是阿德的婆娘,他們倆在一起應該的,為什麽需要注意?」衛母接了一句,她這話幫的不是衛小妹是幫自己的兒子:「翟華那個老女人,年紀比小妹大,我不說什麽了,脾氣還不好,跟小妹比起來,差遠了,一點當人老婆的樣子都沒有。他伺候不好阿德,還不放別人把他沒有做好的事兒給補好。」


    衛父眼睛一瞪:「成,你要這麽說,全當我剛才說的都是廢話,我一個字也沒有說,你一個字也別記。假如以後出什麽問題,你們也別來找我,我盡力了!」


    他已經努力在事情發生之前,盡可能地挽迴一切,誰知道,他娶的這個老婆子是個拎不清的,一點腦子都不長,還敢這麽橫。


    洗了冷水臉出來的衛德這次是站在衛父這邊的:「爸,你別生氣,我想明白了,你說的對。其實翟華嫁給我之後,脾氣變好了不少。但翟華還是翟華,讓她知道我跟小妹的事,不管是以前的事兒還是現在的事兒,翟華不會原諒我,一定會跟我離婚。翟華不是一個人,她的背後還有翟家。翟家當年不樂意她嫁給我,但現在肯定還很樂意翟華跟離婚。翟家一旦插手管這事兒,我跟翟華婚是離定了,搬出佳佳來也沒有用。」


    他爸說得對,他還離不開翟華,哪怕他真的完成了人生目標,成為團長,他同樣還是不能跟翟華離婚。爬上去不容易,想要一直坐在團長的位置上,直到偉偉長大有資格接自己的位置之前,他都不能失去翟華這個老婆。


    否則,團長這個位置,他是怎麽爬上去的,不出三年,他就會再掉下來。


    「這輩子,直到死,我的老婆隻能是翟華一個人。要不然,我這些年來的努力和付出,全白費了,偉偉以後,也不可能有什麽好前途。」為了自己,為了兒子,也為了這個家,他必須牢牢抓住翟華。


    衛父的心這才舒服了一點:「阿德,你能想得明白就好。這些年來,不是我說,你作,你媽更作。隻是當時你們倆的狀態,我知道,我怎麽說,你們也聽不進去,今天倒是個好機會。阿德,你好好想想,當初你還沒有娶到翟華的時候,對翟華是什麽心思,什麽態度,什麽做派。娶到人,並不是萬事大吉,大功告成了,結婚之後還可以有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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