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養母這樣對待自己,不稀罕,換作是親媽,嘖,想想都讓人心寒。」老闆娘連連點頭。


    老闆無語了:「好了,別耽誤人家客人的時間,你都讓人等了這麽久,還拉著人嘮嗑,給工資了嗎?」


    「我又不是那個喬子衿,我怎麽付不起工資了。」老闆娘不高興了,她跟客人正聊著歡呢,對方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她老公瞎起什麽哄,真討厭。


    「這是錢,剛好,不用找了,再見。」見到小夫妻倆因為自己的關係都快要吵起來了,喬楠把錢拿出來交到老闆娘的手裏後,拿著自己的東西趕忙離開。


    電視台收到的消息,是喬楠發的。喬楠知道,除非是電視台的人沒看到自己發的消息,否則,她所提供有關於喬子衿經濟上的情況,電視台的人一定會查證。喬楠買的是房是期房,還在建,租的房隻買了電視拉了線,沒買電視,所以有時候看新聞,並不方便,隻能多去幾趟超市,蹭個電視看。


    看到令自己滿意的結果,最後,那些愛心人士的善意沒有浪費在喬子衿這樣的人身上,喬楠感到很高興。這個世界很冷漠,這個世界很溫暖,但是不該把溫暖用在如喬子衿這種冷漠、暖不迴來的人身上。


    心情輕鬆不少的喬楠往自己租的房子走去,這個時候,喬楠看見了一輛極為眼熟的車子。不為別的,隻因為在夢裏,這輛車子自己坐了好幾年。可問題是,那不是她做的一個夢嗎,為什麽夢裏的車子在現實生活中是真實存在的。


    盯著離自己遠去,連車牌都跟夢裏一模一樣的車子,喬楠久久迴不過神來。這個車牌是有特殊意義的,隻有軍政圈兒裏的人,才會有。那麽,剛剛那輛車的主人,是不是也是她夢裏的那一位?


    神筋都快錯亂的喬楠揉了揉自己的臉,癱在床上,呈現葛優癱。她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她一直想理清現實跟夢境的區別,將兩者區別開來。為什麽,在現實生活中,她一次又一次地遇到了跟夢境一模一樣的情況?


    心情複雜到極點的喬楠忍不住,幹脆找了一個心理醫生。隻是最後的結果,喬楠並不滿意。心理醫生的意思是,她年紀大了,生活環境差,所以可能內心極度渴望一個有能力拉自己出泥潭的人。而這個人,在她的心裏早就有了假設。於是乎,她才會做了那麽一個有投攝現象的夢,以至於現實跟夢境分不清楚。


    她之所以一再遇到夢境跟現實一樣的情況,是因為她這個情感投攝的對象早就獲得了她無意識的關注。這人的資料,自己無意識看了,無意識記住了,然後所有的一切都反應在了夢中。隻不過,這些無意識是她所沒有注意到的。


    一句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喬楠這是看上了翟升的條件,才在夢裏跟翟升結婚,組織了一個家庭。因為現實生活中,喬楠生活過得不如意,年紀不小不但沒結婚,還沒孩子。所以,在夢裏的世界裏,喬楠有福氣的生了三胞胎。這所有的所有,都是喬楠心情的投攝,有跡可尋。


    心理醫生的解釋,不但沒有讓喬楠的情況變得好起來,隻讓喬楠更煩躁,如同一隻困獸一般,麵對四麵八方各方位的鏡子,最後都搞不清楚,自己是鏡子裏的那一個,還是鏡子裏照的是自己了。


    在喬楠快要走進死胡同的時候,有人找上門兒來了:「扣扣扣,有人在家嗎?」


    喬楠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免得自己跟個瘋婆子似地把來人嚇走:「在家的,你好,房東?有事嗎?」見到來找自己的人是房東時,喬楠很意外:「有什麽事嗎?」房租是押一付三,水電費她都自己在交,應該沒問題吧。


    「你別緊張,跟房子沒關係。」房東的笑之中,有那麽一點點討好的味道,看得喬楠隻覺莫明其妙。


    實在是因為在夢裏,這樣的笑容,喬楠見得太多了。問題這是現實,她不過是一個租客,房東哪用得著討好她啊。


    「噢,好的,那您說,有什麽事嗎?」喬楠點一頭,說不準,因為心理醫生的話,她神筋更錯亂了,連眼睛都不好使,竟然從房東的臉上看出討好、心虛的味道。除開夢境裏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之外,她從來連根蔥蒜都算不上。


    房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平城來的對吧,是平城本地人嗎?」


    「嗯……是的。」戶口調查?


    「噢,那好,太好了。」房東高興的笑了,幸虧她的確是沒有記錯,要不然就尷尬了:「我呢,想請你幫一個忙,放心,不讓你白幫,有錢拿的。可以說,是幫我一個忙,也可以說,我替你介紹了一份兼職,你看方不方便?」


    這是互惠互利的。


    她觀察過,這個房客人還不錯,平時住著非常安靜,衛生搞得好,吃飯也在家裏弄,是那種會過日子的女人。至於為什麽對方年紀有了,卻單身一人,沒個男人陪在身邊,房東就不關心那麽多,也不方便問了。


    最主要的是,她之所以在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立馬想到這個租客的原因是,租客有工作,但不知道接的是什麽工作,看著挺輕鬆的樣子,每天待在家的時間比較長。


    這麽一來,接手她介紹的工作,時間配合得上啊。


    聽到房東要給自己介紹工作,喬楠哭笑不得,她又不是沒有工作,更沒有拖欠房東房錢,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給自己介紹工作:「其實,我有工作的。」她不但有工作,而且已經有兼職翻譯了。


    「我知道,我沒別的意思。」房東糾結地不知道要怎麽說,畢竟她給喬楠介紹這份工作是有私心的:「我說了,其實我最主要的目的呢,不是給你介紹工作。」她哪有這個功夫和閑心關心租客有沒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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