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塊琥珀晶幾乎掏空了張老頭的家底。


    想買甲胄也是很難了,帶著石尋飛瞎逛了下盲市便離開了。


    既然是老烈火邀請自己去斷魂穀,自己好歹出了把兵器,其他的就靠他了。


    煉丹的肯定比掃地的有錢多了,張老頭心中已經打定訛上老烈火了。


    來了芝林,還有一個地方非去不可,芝林演武場!


    芝林演武場是個巨大的方靈芝,中間挖空,從最外層到最外層開始逐層遞減。


    每層遞減下設置座位,使每人都能看到方靈中間的演武場。入場觀看的需要付款入內。


    當然價格最低的是在最外層的,往裏一級價格遞增。


    從外麵看演武場是個巨大的方盒,很是震撼。


    芝林演武場也是神樹殿裏有數的大場了,可同時容納一萬名觀眾。


    張老頭的錢大多都買了如意刃,隻能與石尋飛買最後一排的座位。


    好在風語武士受飛靈族血脈影響,目力極強。


    坐在遠端也能看清內場的演武台。傭兵營裏張老頭師徒估計是最窮的一群人了。


    最後一排稀稀鬆鬆的。基本沒人坐最後一層,越往裏反而坐的人越多。


    但這樣反而有個好處,師徒二人可以隨處遊動,哪裏有比試去哪裏。


    目前的演武台裏,劃分了八個區域,各場兩兩對決,勝者晉級。


    張老頭和石尋飛在的一側剛好有兩場對決,一組是聖火武士對紅楓武士,二人實力相近。


    且屬性上聖火武士並不克製紅楓武士,打得難解難分。


    還有一組青木武士對決金禾武士,石尋飛注意到青木武士用的竟是一支綠色長槍。


    在場上綠影流動無處不在,金禾武士隻能一味地防守,落敗怕隻是時間問題。


    “師傅青木武士不都是神箭手嗎,怎麽還有舞槍的。”石尋飛來神樹殿見到的都是背弓箭的青木武士。第一次見舞槍的。


    “青木武士可不止會射箭,隻能說所有青木武士都是神箭手,但其中的高手都是槍箭雙絕,不然隻會遠攻不會近戰,敵人要抵近硬吃你,不是束手就擒嗎。”張老頭道。


    張老頭話才說完,舞槍的青木武士已經捅穿金禾武士的金禾護盾,勝負已分。


    “師傅,你看用槍的那個贏了。”石尋飛道


    “那是自然,槍箭雙絕,傭兵營裏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好苗子。”張老頭道。


    靠近石尋飛處,兩場比賽都結束了,遠端處還有一場比試。


    而且還是石尋飛認識的人,就是當時在紫竹林與張老頭交涉的田伯彥。


    和他對陣的是名紅楓武士。田伯彥在傭兵營算是有數的高手,進內門的概率很大。


    田伯彥的速射綠箭射速很快,紅楓武士的雙斧揮舞得密不透風。


    所有綠箭紅楓武士的“焰舞”擋下,田伯彥不斷加大攻速與綠箭數量。


    紅楓武士眼看就要堅持不住,田伯彥心道機會來了,田伯彥靠著速射綠箭,快速接近紅楓武士。


    打算抵近出槍攻其不備,二人飛速接近,兩仗,一仗。


    眼看二人就要短兵相接。紅楓武士早就看穿了田伯彥的意圖,他就是在等田伯彥接近。


    “焰舞”範圍瞬間大漲,四麵八方都是飛舞的紅楓樹葉,田伯彥暗唿不好,想走卻是不可能了,“焰舞”已經籠罩住田伯彥。


    田伯彥剛退一步,紅楓武士的紅斧已經襲來,身處焰舞的範圍內,田伯彥的青竹槍本身就被極大的克製。


    眼看斧子就要到跟前隻能出槍硬扛,第一斧雖然被堪堪擋下。


    在“焰舞”的加持下,斧子的焰芒已經劃破了田伯彥的輕甲,田伯彥想借著紅斧的斬力慣性脫離接觸。


    但紅楓武士的第二斧直接甩出,更快速度地迎麵襲來。借住田伯彥雖然退了一大步。


    飛斧襲來他依舊無法脫離“焰舞”的範圍。


    無奈田伯彥隻能再次出槍抵擋,一擋便無法再退,紅楓武士即刻攻至眼前,再來一斧,青竹槍脫手。


    抓迴飛出的紅斧,斧背擊中田伯彥胸口。田伯彥跌出演武台,勝負已分。


    台下的林戰二部統領穆益飛瞬間黑臉,田伯彥算是林戰六部最有希望衝擊內門的。


    沒承想在第二輪就被擊敗,“去查下這個紅楓武士是哪個家族的。”


    田伯彥都敗了,穆益飛已經無心在演武場,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師兄,我看了幾場就他還不錯。”說話的是個小女孩,就是當時路過邊枝崖的小女孩。


    “在傭兵營裏能將焰舞練到如此程度確實不易,但我們隻認實力,他如果能獲得此次精武會的前三名,我可考慮推薦他入鈦玄營試煉。”小女孩的師兄雖然覺得他不錯。


    但不到最後的一場,誰都不能確定進入內門的三個名額。


    “師兄,你可別忘了今天演武結束就帶我去買那把雁穀劍,去晚了別被人買走了。”小女孩道。


    “神樹殿裏都不知有沒有風語武士,你不用擔心別人會買走。”小女孩的師兄也是鬱悶得不行。


    雁穀劍對他們來說一點用沒有,但是這個姑奶奶有著收集武器的怪癖,自己買了迴內門定要找師傅報銷。


    “看到那個紅楓武士了吧,他就代表著傭兵營未入品武士的頂級水準。你如果不想平庸一輩子,就要打敗他這樣的才能更進一步。”張老頭語重心長地說。


    “嗯”石尋飛重重地點了點頭,自己心中在畢竟與紅楓武士的差距,力量,速度與技巧都差得很遠。


    “師父,如果田伯彥一直遠攻也許不會敗得這麽快。”


    畢竟田伯彥是自己來傭兵見過的未入品高手之一。


    石尋飛心中也在複盤,現在的自己上場怕是過不了三招。


    “不會,田伯彥基本已經展現了自己全部,那個紅楓武士或許隻展示自己的部分實力,用了十分之一或十分之三都不好說。不管如何,脫落敗是遲早的事,也是他運氣差,晚點遇到這樣的紅楓武士,他或許能到前八的位置。”張老頭道。


    他已經明顯感覺到打敗田伯彥的紅楓武士摸到了入品的門檻。


    隻是他很好奇,傭兵營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強的紅楓武士。


    在賽前林戰二部的人竟然沒有任何針對的準備。


    讓田伯彥無目的硬上也是他敗得如此快的主因之一。


    張老頭與石尋飛從早看到晚,對石尋飛來說收獲不少,看到的是自己與傭兵營頂尖的差距之大。


    地脈的天賦事倍功半,自己唯有拚了命地努力四年後爭取一線的機會。


    到了石尋飛他們離開之時,今年的十六強選手已經全部決出。


    明後天的演武將決定是哪三位能進入內門。


    張老頭注意到老烈火有一名弟子竟然也進了十六強,唯一的一位非神木係武士。


    辛一烈竟然沒有來觀戰,隨著看來斷魂穀之行越發接近。


    老烈火作為發起人需要準備的東西也越發緊迫。


    張老頭師徒迴到小屋已經很晚,石尋飛想了一路,開口道:“師傅我想晚上搬到邊枝崖去住。”


    “晚上住在邊枝崖,你可別掉下去了。”張老頭挺意外。


    “師傅,我看了今天的演武,以我地脈的天賦想要參加下次的精武會,按部就班來練怎麽都趕不上別人。我唯有超越自己的極限才有可能。”石尋飛說得很堅定。


    “你很有決心,也很有毅力,自己的安危更加重要,命沒了什麽都是白搭。”張老頭覺得石尋飛晚上去邊枝崖不是不可以。凡事有度,過而不及。


    “師傅,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掉下邊枝崖的。”石尋飛道。


    張老頭看著石尋飛堅毅的眼神,說道;“有一條謹記,晚上的時候別解開腳上的繩子,把這個拿著竹音哨,有事解決不了就吹響它,我即刻就到。”


    “好的,一定。”石尋飛接過哨子興奮地點了點頭。


    石尋飛一刻都不想等,晚上就過去。看著石尋飛的背影,有點感慨。


    自己在石尋飛年齡想的隻是嬉戲玩耍,哪裏會不要命地去修煉?


    但地脈的天賦,也許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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