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聚義廳。


    “哥哥,小弟迴來了!”


    一道矯健的身影匆匆進入聚義廳,卻不正是那鼓上蚤時遷。


    “時遷兄弟,如何?”


    晁蓋看著時遷歸來,繼而問道。


    時遷說道:“哥哥,小弟探得,先前,因為那人質交換的事情,那關勝與楊戩起了爭執。後來,不知道是不是楊戩給官家打了小報告,官家隨即降下聖旨,名為勞軍,實則是令關勝在半月之內,攻下我梁山!小弟想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關勝方才如此來勢洶洶地急攻我梁山!”


    “怪不得!”


    聞言,那智多星吳用一臉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那趙官家給這關勝下了催命符啊!”


    “原來如此!”


    晁蓋點點頭,繼而又是有些猶疑地說道:“隻是,你說那關勝與楊戩因為人質交換的事情出了爭執,這倒是奇怪了!”


    “先前我山寨以張清換李應兄弟,他官軍一方並未吃虧啊!難不成是因為那楊戩與張清有私人恩怨,要想借著我梁山之手殺了那張清不成?”


    “這個,小弟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涉及到那楊戩,那些官軍大營中的小校也是三緘其口,絲毫不敢多一句嘴。小弟偷聽了半日,也並未聽到什麽端倪”。


    “無妨,此時不打緊。若是他兩人鬥得越兇,卻是反倒對我等而言是好事!”,晁蓋一笑,繼而安撫時遷說道:“有勞時遷兄弟了!”。


    “小弟身為山寨頭領,又身為神機營主將,職責所在,安敢說辛苦二字?”


    便在此時,又有著一道身影匆匆進入聚義廳,來者一身道袍,卻不正是那神駒子馬靈。馬靈頓時對晁蓋抱拳說道:“天王哥哥,眼下那雙槍將董平與醜郡馬宣讚已經率人逼近我山下最後一道防線,魯提轄哥哥與眾頭領正在率軍抵禦!”


    “這關勝來得倒是著實不慢啊!”,聽得此時馬靈帶迴的消息,聞煥章不由笑著說道:“看來,這官家的麵子就是大!”


    “那可不”,許貫忠莞爾說道:“俗話說,兵貴神速。這關勝深諳用兵之道,如此火速進兵目的便是不給我梁山多少喘息之機!”


    “是啊,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晁蓋點點頭:“我晁蓋都懂得這個道理,他關勝安能不明白!”


    繼而,晁蓋對著魯智深吩咐說道:“馬靈兄弟,煩勞你再度傳令,教魯智深按計劃行事!”


    “小弟謹遵哥哥軍令!”,馬靈抱拳領命,繼而再度轉身匆匆而去。


    ……


    “魯大師,天王哥哥有令,叫你按計劃行事!”


    “得嘞!”


    魯智深聞言,頓時叫道,繼而對著身後的眾人沉沉大喝一聲:“諸位兄弟,給我殺啊!”


    話音落下,魯智深便拎著自己手中的水磨禪杖對著眼前的官軍唿嘯而去。一時間,原本便在交戰的官軍,瞬間感覺到眼前的梁山人馬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官軍壓力倍增。


    鐺!


    郝思文手中的霸王槍悍然與史進手中的三尖兩刃刀相撞,繼而各自都是感覺虎口一震。雖然郝思文穩穩占了一絲上風,但若是想要再短時間內拿下眼前這九紋龍史進,怕是還有些困難。而且郝思文看著一旁的宣讚,此時,與宣讚交戰的,居然是一名女將。


    原本,宣讚見得一名女將率軍對著自己殺來,心頭還暗笑難不成梁山泊的男人都死絕了麽?不想這才一交手,宣讚便絲毫不敢有著小覷之心了。


    原本,宣讚以為這梁山之上,都是一幫糙老爺們,不想眼下居然遇上一個女賊寇頭領,哦不,應該是兩個,另一個正在一旁使出一柄鋼刀不斷地收割著官軍的性命!


    此時與那宣讚交手的,正是那梁山步軍五營的頭領冷月申屠雁,而另一名頭領母夜叉孫二娘,卻是在一旁壓陣,一口鋼刀使出來,頓時叫周圍的官軍壓根不敢上前一步。


    見得如此,宣讚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急忙加快了手中的攻勢,一口鋼刀如同白練一般,不停對著眼前的申屠雁招唿過去。此時,既然出現在戰場上,他宣讚可就不能有著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然而,便在此時,宣讚與郝思文頓時見到,又有著一個胖大和尚率領不到兩千兵馬殺了過來。


    “史進兄弟,這廝交給灑家來應付!”


    魯智深大吼一聲,掄起禪杖,直接對著郝思文砸過去。


    “得嘞,提轄哥哥小心!”,史進見狀也不與郝思文糾纏。先前他們早已定好了計,故而史進也不會拚盡全力與郝思文糾纏。此時魯智深前來,顯然是時候給官軍加點砝碼了!


    砰!


    郝思文直覺上眼前這胖大和尚不好對付,手中的霸王槍與水磨禪杖交手,直接被硬生生砸了過去。


    “好生厲害的和尚!”


    郝思文不由再心頭暗讚一聲,自己先前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是也使出了七分。眼前這胖大和尚居然如此彪悍,難不成,此人便是那梁山賊寇中的頂尖人物——-花和尚魯智深?


    一念及此,郝思文頓時大叫一聲:“閣下何人,可是那花和尚魯智深?”


    “正是灑家!看著唐斌兄弟的麵上,爾等若是投降,倒是可以饒了爾等性命,若是遲了些,灑家饒得你,灑家手中的水磨禪杖,可饒你不得!”


    魯智深嘴上說著,手中卻是不慢,水磨禪杖再度掄起,再度對著眼前的郝思文砸了過去。


    見得果然是魯智深,郝思文也絲毫不敢怠慢。此人可是水泊梁山中的中堅力量,如何能夠小覷?


    唰!


    郝思文手中的霸王槍一抖,稍稍側開出一些,也不與那魯智深硬拚,直接陡然刺向那魯智深的肋下。


    從先前的一記對撞中,郝思文便知曉,若是論力道,自己恐怕是及不上眼前這和尚。更何況,江湖傳言,眼前這和尚可是在東京有過倒拔垂楊柳的事跡。若是輪氣力,恐怕少有人敵。


    故而,郝思文當下槍法一變,你想要一力降十會,我便以點破麵,卻看你如何奈何得了我?


    鐺。


    魯智深見狀,直接將手中的水磨禪杖一翻,繼而一個水中撈月,直接再度將對方的霸王槍撞了過去。


    “花和尚魯智深,果然不凡!”


    郝思文見狀,不由讚歎一聲:“可惜,今日不是你我對壘,否則的話,我郝思文今日,恐怕還當真並非是你的對手!”


    郝思文大笑一聲,繼而對著身後一招手。瞬間,便有著一名小校朝著後方奔襲而去。


    ……


    “稟大帥,前方郝將軍遭遇強敵,還請速速前去派兵助陣!”


    一名小校瞬間來到關勝跟前,急忙稟告說道。


    “究竟是什麽人?居然連郝將軍也不是對手?”,關勝聞言,不由驚歎一聲。


    “乃是一個大和尚,貌似喚做花和尚魯智深!”


    “花和魯智深?”


    聞言,關勝一愣:“原來是倒拔垂楊柳、拳打鎮關西的那一位!”


    “將軍,董平請命,前去會一會這廝!”


    董平聞言,頓時急忙說道。眼下不正是一個好機會,若是可以將那花和尚魯智深擒獲,絕對是大功一件。他董平倒是要見識見識,這魯智深究竟是不是三頭六臂。


    聞言,關勝稍稍一踟躕,繼而點了點頭:“若是董將軍與郝將軍合力,便是那花和尚魯智深,也定然不是對手。董將軍聽令,再與你三千兵馬,前去救援!無比要徹底打垮眼前這梁山之下的最後一道防線!”


    “是!”


    董平聽得關勝的意思是教他與郝思文合力,心頭卻是一陣膩歪。若是我二人合力擒住了魯智深那廝,到時候功勞算誰的?


    不就是一個禿驢,我董平不信,幹不翻他?


    過了一陣,頓時有著一堆官軍再度趕來,眾人便知曉,這是官軍的援軍再度抵達了。


    魯智深正與那郝思文相鬥,穩穩地壓製這對方,但是魯智深卻也沒有下狠手。


    一者乃是這郝思文槍法精湛,雖然若與魯智深一頭,但是若是要魯智深不出全力,倒是也難以擒得下對方。


    二者是因為此時的郝思文故意拖延,不求建功,隻求無過,根本不予魯智深硬拚,隻是想著教魯智深追趕過去,引誘魯智深深入。


    魯智深自然不會看不出對方的計策,任由郝思文退後,魯智深自是堅守戰線,不輕易深入,免得遭了對方的埋伏。


    “禿驢,拿命來!”


    這時候,一道厲喝之聲猛然響起,繼而雙槍猛然刺出,帶著點點寒芒,劃破空氣直取魯智深心口。


    魯智深見狀,頓時惱火異常,不退反進,直接反手掄過水磨禪杖,以橫掃千軍之勢猛然掃過去,毫不畏懼地直接對著那兩把雙槍撞上去。


    鐺!鐺!


    眾人隻聽得兩道金鐵之聲先後響起,繼而董平那兩根雙槍便硬生生被砸到了一旁。


    嘶……


    董平倒吸一口涼氣,虎口上傳來的撕裂的痛苦早已被雙臂的麻木感所淹沒了。繼而,董平方才一臉沉重地看著眼前的魯智深:這禿驢,倒是有幾分本事。


    “郝將軍,你我二人合力,擒此賊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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