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人影不是別人,赫然正是那原來李家莊莊主——撲天雕李應!


    這李應雖然原先身為李家莊的莊主,因緣際會上了梁山之後,平時少言寡語,倒是十分低調。


    甚至,便是晁蓋,在這聚義廳眾多英雄好漢之中,冷不丁都快要忘記了這一位。此時見得對方的聲音幽幽出現在自己身前,晁蓋忽然眼神一亮。


    “賢弟務必小心!”


    晁蓋對著那李應點點頭,輕聲囑咐說道。


    “哥哥放心!”


    李應的聲音不大,甚至都極為平常,教人看不出絲毫的把握來。話音落下,李應便轉身策馬直衝著那張清而去。


    “哥哥為何不教灑家去,卻偏偏教李莊主一人前去迎敵?”


    見得如此,魯智深頓時一臉不解地問道:“要不,灑家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先前秦明等人先後落敗,便是彭玘與歐鵬兩個人都落敗了,此時李應提出獨自一人前去,魯智深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不必了!”


    晁蓋輕笑一聲搖搖頭,繼而說道:“李莊主既然成竹在胸,想來應該是有著應對之法!“


    聞言,魯智深與盧俊義都是一臉不解,晁蓋不由再度解釋道:”兩位莫不是忘記了,那張清會飛石,但是咱們這位撲天雕李應兄弟,可也是會飛刀啊!“


    話音落下,魯智深等人頓時一臉釋然,晁蓋身旁的梁山眾頭領頓時一臉期待之色。


    “第七個又來了!”


    張清見得梁山陣營中又有著一人一馬出陣,都懶得去追問眼前來人的姓名了。見得對方一手提槍朝著自己前來,頓時再度一冷笑,隻把對方已經看做自己囊中的獵物一般。


    嗖。


    隻見得張清右臂猛然一揚,一枚飛石頃刻之間劃破長空,對著撲天雕李應兄弟奔襲而去。


    見狀,李應左手提著自己的渾鐵點鋼槍,右手猛然從腰間摸出一把飛刀。隻聽得噌的一聲,李應手中的飛刀脫手,猛然對著襲來的飛石猛然飛掠而去。


    飛刀過處,劃破空氣,森然的寒芒在空氣中掠過,泛出低沉的嗚嗚之音,直教人有些不寒而栗。


    砰!


    下一刻,那飛刀與飛石驟然撞在一起,隻聽得一道猛然的響聲,那飛刀微微紮入飛石寸許,繼而兩者都悉數掉落在地上。


    “好!”


    見狀,離得最近的秦明與憨漢周成頓時一臉興奮,大聲叫好。總算是有了克製這張清飛石的辦法了,怎能不教他們心頭狂喜。


    “你是何人?居然能攔得住本將軍的飛石?”


    見得對方居然用這樣的辦法攔下自己的飛石,張清頓時微微一怔,繼而有些沉凝地看著眼前的李應。


    “梁山好漢,撲天雕李應!”


    李應聞言,冷笑一聲:“你這廝休要逞能,教你看看我梁山好漢的手段!今日我李應便以飛刀,破了你的飛石!”


    說著,李應頓時握緊了手中的渾鐵點鋼槍,催馬加速向前。


    聞言,張清登時一笑,手中當即從後麵的竹筐中再度摸出兩枚石子,繼而再度朝著李應飛射而來:“大言不慚,你再接我兩枚石子試試!”


    見得對方再度用兩枚石子來攻,李應也不再言語,再度從腰間摸出兩枚飛刀,反手一擲,兩枚飛石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直接盯上了那前來的飛石。


    砰!砰!


    隻聽得先後兩聲響起,飛石再度被兩枚飛刀給攔了下來。


    “好!”


    “打得好!”


    “這一下看他怎麽辦?”


    “解氣啊!解氣!”


    ……


    這時候,李應一人一馬已經快到了秦明幾人跟前,秦明幾人與梁山陣營中的不少人都是瞬間歡唿起來。


    若說先前是李應瞎貓碰上死耗子的話,這一次,便說明了李應飛刀的厲害。


    而這時候,便是那沒羽箭張清,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撲天雕李應在飛刀之上的造詣,絕對不弱於自己在飛石上的能耐。


    然而此時,身處戰陣中的李應倒是沒有過多的影響,他知道,眼前的張清絕對是高手,若是自己稍稍有些懈怠,那絕對是極其愚蠢的行為。


    “來而不往非禮也”,李應冷喝一聲,再度從身後摸出一柄飛刀,對著那張清猛然甩出:“你也嚐嚐我這飛刀的滋味!”


    話音未落,李應手中的飛刀頓時伴隨著輕微的嗚鳴之音,劃破空氣,帶著閃爍的寒芒與鋒利之氣,陡然直逼那眼前的沒羽箭張清心胸膛而去。


    那飛刀閃過,如同流星趕月一般,空氣中頓時多了一縷鋒利的氣息。


    見得對方出招,張清也絲毫不敢怠慢。張清眼神一凝,右手悍然揮出,一枚石子直挺挺迎上了眼前的飛刀。


    砰!


    飛刀與飛石相撞,兩者再度落地。張清也用了李應同樣的辦法,攔住了對方的飛刀。


    然而,便在此時,李應的馬匹已經到了張清近前。李應絲毫不意外,對方能夠攔下自己的飛刀,先前他搶先出手,隻是叫對方被迫防禦,從而教他有時間來到對方跟前。


    “看招!”


    李應話音落下,手腕一抖,悍然出招。隻不過,這一次,李應使用的卻並非是先前的飛刀,而是手中的渾鐵點鋼槍。


    長槍出手,銀白色的槍尖待得鋒銳的氣息猛地朝著張清心窩紮了過去。


    見狀,張清更是絲毫不敢放鬆,頓時也知曉了對方的真正意圖,不由對眼前的李應高看了幾分。


    對方顯然是想要與自己在手中的的主兵刃上拚個高低,而不是要與自己一直拚鬥暗器。


    見得對方出槍,張清倒也是令人不懼。他被封虎騎將軍,一聲武藝可不是僅僅靠的就是飛石之術。見得對方一槍紮來,張清手中的出白梨花槍頓時一甩,橫著從側方直接對著眼前李應的渾鐵點鋼槍掃來,同時,張清身體陡然對著右方一側。


    鐺!


    兩槍相交,李應手中的鋼槍頓時被對方的梨花槍給格擋向外,一槍刺過去,對方身體正好挪開,一槍刺在空處。


    唰。


    李應見得一槍刺空,卻也是絲毫不慌亂,當即手腕一撥手中的混鐵點鋼槍猛然對著左側一掃,對著對方腰間猛然掃過去。


    見得對方招招銜接,張清眼中頓時首次泛出一絲凝重之色。他怎麽都沒想到,區區梁山賊寇,居然有著如此身手!


    本來,先前郝思文、宣讚的平手以及教張清對梁山有些清楚的認識了,但是見得自己接二連三一口氣直接用飛石打了梁山的六名頭領,甚至連霹靂火秦明這等聲名顯赫之人也敗在他的飛石之下,張清頓時更鞋有些不屑眼前的梁山頭領。


    直到眼前的李應,方才更是引起他的正視。


    鐺。


    李應這一掃,張清自然不敢教對方掃中,否則的話,可就不僅僅是他張清跌落下馬那麽簡單了。隻見得張清飛快地抽出梨花槍,驟然將其豎在身側,雙手握槍猛然對著左側一杠,再度將李應的一掃格擋開來。


    唰。


    李應得理不饒人,手腕一抖,鋼槍抽迴,便在下一刻,他手中的鋼槍卻又猛然開始抖動起來。繼而猛然從馬背上翻身而起,躍將槍尖閃爍起來,帶動寒芒直接對著張清來一個迴環刺。


    李應攻勢如此猛烈,而那張清也不示弱。手中出白梨花槍挽出一個槍花,陡然直射李應身下的馬匹而去。


    叮!叮……


    鐺!鐺……


    瞬間,張清與李應兩人鬥得是熱火朝天,但是這兩人的槍法卻是沒有明顯的差別。李應槍法偏向厚重,攻勢鋒利無比。而那張清槍法輕靈,攻勢淩厲非凡。


    兩人戰了二十餘合,倒是沒有分出明顯的勝負。


    一旁觀戰的朱武看著張清,不由暗暗點頭:“這張清倒也的的確確是一員虎將!槍法精熟,虎騎將軍倒也卻是並非浪得虛名!不想李莊主與其比拚槍法,一時之間,倒是也勝他不得!”


    “李莊主這杠槍路子卻是奇特,說起來,倒是與唐斌兄弟有些相像。也不知他是師承何處,莫不是家傳的槍法?”,楊誌聞言,繼而有些自言自語地問道。


    林衝點點頭說道:“是啊,槍法一貫是走輕靈快捷的路子,便是這張清,也是如此。隻是唐斌兄弟以及李應兄弟的槍法,卻是貌似在槍法中隱隱有些棍法和刀法的影子在裏麵!”


    唐斌聞言,莞爾一笑:“林教頭好眼力,唐斌這路槍法,卻是結合了棍法與槍法。至於李莊主的槍法,這個小弟就不得而知了!”


    眾人正在言談之際,隻聽得一旁的時遷頓時說道:“快看,那張清有些落入下風了!”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得那張清招式卻是有些忙亂起來,不得不陷入了防禦之中,甚至便是那槍法倒是有些遲滯了起來。


    見狀,晁蓋等大部分梁山頭領臉上卻是稍稍有些狐疑之色:難不成真是這張清有些招架不住了?


    駕!


    約莫又過了七八招,那張清頓時一咬牙,撥開李應的鋼槍,催馬直接向後奮力逃去。


    見狀,李應哪裏肯罷休,頓時催馬便追:“張清小兒,哪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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