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盧俊義聞言,頓時長歎一聲,一臉無奈與淒苦之色:“事發突然,知道現在,盧某也還覺得這一切都恍然如夢!”。


    “盧某原本覺得,這世道不叫盧某做個忠君愛國的將領,跨戰馬翅騁千裏掃敵蕩寇也就罷,起碼縱使能教盧某退而歸故裏,做個平民百姓,平平淡淡過活,不想這世道,居然對我盧俊義如此苛刻,便是連做一個平淡百姓,也是如此艱難!”


    “哎,這世道如此,天道不公,無妄之災,卻是難免!”


    許貫忠見得盧俊義如此說,不由出言規勸說道:“如今的朝廷,奸臣當道,權臣弄權,早已經是雞飛狗跳,表麵上一片和諧,實則都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那些忠良之士,早已被排擠在外!”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眼下那位趙官家親奸佞之臣,遠忠良之士,如何能教這天下都是清平樂土?”


    “許軍師說得是啊!”,盧俊義一臉沉痛地說道:“盧某知道眼下,方才真正看清楚這個世道,方法才真正明白,這個世道,逃避,卻不是辦法!”


    “既然如此”,晁蓋聞言,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盧員外不妨雖我等同迴梁山,在梁山坐一把交椅如何?”


    “既然這天道不公,我等便打破這天道。既然這世道不平,我等便踏碎這世道。既然逃避不是辦法,我等不妨一道,齊心協力,披荊斬棘,開辟出個朗朗乾坤,還天下百姓一個安寧、清平之世!”


    “同迴梁山?”


    聽得晁蓋這一番義正辭嚴的話,盧俊義頓時愣住了,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事實上,此時的盧俊義腦子一片混亂。畢竟,即便是報仇了,但是他的心裏卻是極不好受。


    畢竟,自己的發妻是死於自己手中,但是自己又不得不殺了她。


    畢竟,自己原本一個好端端的家——盧府,此時卻是支離破碎。即便是恢複了原樣,但是那些心頭的傷痕,卻是再也抹不平了。


    “盧員外!”


    許貫忠看著盧俊義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繼而微微抱拳說道:“遠的不說,眼下那梁世傑已死,若是我梁山兵馬一旦褪去,不消多久,朝廷與那蔡京必定知曉我等大鬧大名府之事。到時候,恐怕盧員外也會為我等所累,這大名府,恐怕盧員外也是也是不能久待了!”


    “許軍師言重了”,盧俊義聞言,頓時擺擺手說道:“諸位好漢前來大名府,乃是為了救盧某。若是盧某連這點事情都分不清楚,那豈不是也成了恩將仇報的小人?與那李固等人,又有著什麽區別?”


    “隻是……”,聽得那盧俊義的話,許貫忠又再度說道:“若是那蔡京得知消息,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員外,甚至還會給員外一個與我梁山私通的罪名!這一點,盧員外不能不考慮啊!”


    “是啊,主人!”


    燕青此時也看著盧俊義,沉沉說道:“眼下我等大鬧大名府,這府上卻是不能再待了,我等必須要另謀出路才行啊!“


    “如今,我盧俊義是有國難報,有家難迴!不想上天對我盧俊義居然如此不公!”


    盧俊義一臉憤慨之色,繼而看著燕青說道:“小乙,你我雖名為主仆,乃是兄弟,眼下你意如何?”


    “小乙聽主人吩咐便是!”,燕青對著盧俊義一笑,繼而淡淡說道。


    “好!”


    聞言,盧俊義總算是難得地在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繼而對著晁蓋說道:“我盧某與梁山泊非親非故,從無往來,不想如今,晁天王居然親率大軍前來救我盧某,實在教盧某心頭感激不已!”


    “更何況,眼下梁山泊為盧某大鬧大名府,之後朝廷得知,必定會累及梁山泊。盧某素來聽聞晁天王忠義無雙,豪情萬丈,梁山豪傑之中,更是藏龍臥虎,這兩日得見,果然如此!”


    “盧某情願與小乙歸附梁山泊,為梁山泊效犬馬之勞!“


    話音落下,盧俊義頓時對著眼前的晁蓋直挺挺拜了下去:“盧某此拜,一者拜謝天王哥哥與諸位兄弟搭救之恩;二者,拜謝天王哥哥收留之恩!“


    聞言,一旁的燕青頓時也對著晁蓋沉沉拜倒:“浪子燕青拜見晁天王哥哥!”


    “盧員外與小乙快快請起!”


    晁蓋急忙與許貫忠上前扶起二人,一臉欣慰之色。


    此時,晁蓋心頭頓時樂開了花。雖說眼下盧俊義是有些無路可走了,梁山成了他最好的去處,或者說無奈的選擇。但是,晁蓋相信,隻要盧俊義是資源上山的,他的心便會在梁山之上。


    更何況,眼下的盧俊義,已經對這個世道絕望至極。而盧俊義的人品,晁蓋更是深信不疑。


    盧俊義的江湖聲望自不必說,而且他的武藝,可是令得眾人信服。晁蓋相信,隨著盧俊義的入夥,他梁山泊的聲望,定然會再度上升一個台階。


    “不想,晁蓋此次大名府之行,卻是有著玉麒麟盧員外、浪子燕小乙、拚命三郎石秀、病關索楊雄四位好漢加盟我水泊梁山,實乃我梁山的大幸事!“


    “天王哥哥,盧某尚有一事,還請天王哥哥準許!”


    此時盧俊義站起身來,看著晁蓋沉沉說道:”此番盧某上山,這盧府便也沒有存在的必要的。更何況,即便是留著,恐怕也會被官府充公。正好眼下城內有著梁山的眾多將士,盧某府中,倒是還有著庫存,不妨一齊都運迴山寨,也算是盧某與燕青對山寨的一點心意!“


    \兄弟了!“


    晁蓋見得盧俊義說的義正辭嚴,當下也不再推托,繼而點點頭應了下來。晁蓋知曉盧俊義說的是實情,盧俊義這個大戶,眼下肯定成了朝廷的要犯。若是盧府的財物與糧食不運走的話,恐怕到時候,也會隻是便宜了那官府。


    眼下梁山雖然開銷上不存在問題,但是梁山這個龐然大物不斷壯大,每日的日常消耗都是一筆恐怖的花費,而且這筆花費更是在不斷上漲。


    “這些財務,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不妨送上山去,做一點有用的事情,也好進了那些狗官的腰包,將他們一個個養的肥腸滿肚,但是卻不幹人事!”,盧俊義見得晁蓋點頭應了下來,更是對晁蓋的這番氣魄高看了一番。


    “既然如此,稍後小乙便去尋幾個府中的管事,教他們清點這府上的財物。到時候,便由朱武哥哥出馬,部署具體的運送事宜!”,燕青見得盧俊義定了調子,繼而輕笑一聲說道。


    “沒問題,此事教給我吧!”,朱武點點頭:“正好眼下城內的兵力足夠,這一路之上迴去,倒是也不擔心什麽安全問題!”


    眾人正說著,此事卻見到那鼓上蚤時遷獨自一人返迴了。


    武鬆見得時遷返迴,頓時一臉好奇之色,看著時遷問道:“時遷兄弟,你怎麽這般快便迴來了?那兩個醃臢蠢材呢?”、


    “嗨!”


    時遷聞言,頓時不由一陣好笑:“別提了,那蔡福與蔡慶想必是往日沒少騎在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我這剛出了盧府大門不遠,見著疑惑百姓,便啊京那二人教給他們處置!”


    “誰知道,見得是那蔡福與蔡慶,不到片刻工夫,那巷子周圍便圍滿了百姓,悉數拿著爛鞋底子、爛菜葉子對著那兩人招唿了過去,直接將這兩人搞了一番遊街示眾。最後,卻是從一家肉鋪中跑出來一個屠夫,估計是先前被那蔡福與蔡慶害得慘了,直接衝上前去,二話不說,便將那二人的人頭給割了去,還說是要拿著這二人的人頭前去他故去的老爹墳前祭拜!”


    聽得時遷的話,那玉麒麟盧俊義不由長歎一聲:“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


    太尉府。


    “什麽?”


    高俅坐在大堂之內,一臉愕然之色,,手中的茶杯摔落在身上,將滾燙的熱茶倒在自己的衣袍之上,都是渾然不覺。


    高衙內居然被梁山賊寇給殺了?這……這怎麽可能?


    牛邦喜看著那高俅的眼神,嚇得直將頭低下去,絲毫不敢抬頭。先前,教那高衙內出征一事,可是他參與和舉薦的,眼下居然出了這檔子事情,他絕對脫不了幹係。


    “牛邦喜,你說得可是實話?你可調查清楚了?”


    短暫的錯愕之後,高俅便麵無表情地看著那牛邦喜問道。先前他就覺得自己心頭隱隱有些不安,但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隻是那高衙內自從出發之後,便再也沒有了音訊,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大人,小人查……查清楚了!確……確實是梁山賊所為!”


    牛邦喜戰戰兢兢地說道,得知了這個消息,他第一反應便是不敢相信,繼而想著將這個消息隱瞞下來。但是牛邦喜知道,紙裏包不住火,這事情隻要高太尉一調查,便可以清清楚楚!


    噗通。


    說著,那牛邦喜頓時對著眼前的高俅猛然跪倒在地:“大人,小人也壓根沒有想到,那梁山賊寇居然如此膽大妄為,連衙內也敢……”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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