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先生,你這是何意?”


    那宣威將軍柏能聖與明衛將軍畢定書看著那先前出言阻止的聞煥章,不由站起身來說道。


    他們可是知曉,這聞煥章雖然有些才學,但是卻自視甚高,居然連那高太尉都敢頂撞,都敢不放在眼裏。


    前番若不是牛邦喜為他在高太尉麵前說話,恐怕這廝早已成了刀下之鬼。


    而且,這一番可是順帶磨磨他聞煥章的性子,不想這廝此時居然公然提出反對高衙內的主張,端的是不識好歹。


    “二位將軍”,聞煥章看著眼前那一臉質問的柏能聖與畢定書,漠然的看了一眼高衙內與那地上身著囚服一身狼狽的王進,不由再度反問道:


    “衙內未經官場之事,不諳世事,情有可原。但是你二人可是官場的老將了,也是高太尉的心腹之人,高太尉對你二人也算是不薄了,可眼下如何卻要將衙內往火坑裏推?”


    “聞先生,你……你胡說什麽?”


    聽得聞煥章居然開口就給他們扣了一定這麽大的帽子,那柏能聖頓時一激動,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了。


    他們二人可是對著高俅忠心耿耿的,如何膽敢對高俅有二心?


    沒看到歸位這隴西漢陽節度使的李從吉也對著高衙內畢恭畢敬麽?


    他們二人便是有著天大的膽子,如何敢坑高衙內?


    眼下在高衙內麵上說這話,豈不是給他二人上眼藥麽?


    高衙內自然不會懷疑那柏能聖二人,但是此時聽了聞煥章的話,不由也是暗自詫異,一臉詢問地看著那聞煥章,期待著他的下文。


    雖然他確實更加信賴那柏能聖與畢定書二人,但是人心隔肚皮啊。若這二人真有異心,他卻是要提早堤防的好。


    “你二人不是不知,此番衙內與我等前來,是為何而來?”


    聞煥章不由淡淡說道:“我等明明是為著押解這罪犯王進前去東京。眼下你們瞧瞧王進這身子,哪裏還能經受得住棍棒。我擔心,便是這一路的波折,一塔想著的狀況,恐怕也要他半條命了”。


    “我可提醒你們,這可是太尉大人的恨之入骨的仇人。莫說一頓軍棍打下去,莫說他能不能經受得住。若是經受不住,死在了這裏,你教高衙內迴去如何向著太尉大人交代?


    難不成高衙內出門辦事第一遭便搞得一團糟?


    帶個死人屍體迴去,這叫太尉大人如何想?


    再者說了,你教節度使李大人麵上如何好受?


    “這……我……我們……”


    聽得這聞煥章一番話,這柏能聖與畢定書頓時一臉支支吾吾,絲毫說不出話來。


    聞煥章這一番話,卻是說得他們啞口無言。而聽上去,卻是又句句在理,絲毫沒有什麽偏頗。


    而那高衙內聞言,頓時有些意外而賞識地看了一眼聞煥章,繼而目光又在那柏能聖與畢定書那一臉惶恐地臉上掃過,不由一臉滿意之色。


    高衙內可不傻,他並不相信,這柏能聖與畢定書有著這麽厲害的城府,畢竟,眼下他們仰仗著自己哪位便宜老爹高太尉的鼻息呢。但是此時,高衙內卻是對著眼前那聞煥章極為滿意,不得不說,此人卻是有些才學,先前若不是他及時提醒,自己可就要將這事情搞糟了。


    高衙內能夠想到,若是自己帶迴去的真的是這王進的屍體,自己那便宜老爹高太尉鐵定也不會怪罪自己,但是定然會覺得自己不太會辦事。


    若是這王進真死在這裏,到時候帶迴去早都臭了。若是這樣,自己憑著他做官的美夢可不就破滅了?


    再說,到時候那李從吉心頭肯定對著自己也有著埋怨。畢竟,這活人和死人的人情,可不是一樣的大。


    “聞先生言之有理!”


    高衙內朝著聞煥章點點頭。高衙內心想,這廝果然是終於開竅了,否則的話,絕不會給自己點出這些厲害。


    不過,這不正是自己和便宜老爹所希望的那樣麽。隻要這聞煥章開了竅,那事情就好辦多了。看了這一次,自己除了讓這王進之外,又立了一功。等迴去之後,一定要好好酬謝牛邦喜那廝一番。


    “那便這樣,將這廝裝入囚車,與他那老娘一起押往東京!”


    “是!”


    此時,柏能聖與畢定書自然不會再說什麽。但是這二人看著聞煥章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怨毒之色。


    “請問衙內,不知這位先生乃是何人?”


    李從吉見得這聞煥章氣度不凡,出演不卑不亢,甚至還有著幾分倨傲之色,完全沒有將那柏能聖與畢定書放在眼裏,不由心頭好奇。


    先前他還以為對方隻不過是這高衙內的一個小跟班,但是眼下看來,卻並非如此。


    “李大人有所不知”,高俅此時已經確認了王進的身份,自然心情大好,不由對著李從吉笑著說道:“這一位,卻時真正的飽學之士!他的才學,可是連我爹爹太尉大人都說好哩。此番出行,便是爹爹叫他隨行,遇到事情,也好來幫襯幫襯我!”


    聞言,那李從吉頓時心頭一震,原來居然是高俅的幕僚之人。此行高俅居然給高衙內派遣了兩位將軍與一位幕僚通往,一方麵是對高衙內的重視,另一方麵也是顯示出他高俅對於李從吉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隻是此話被那些李從吉的下屬聽到,不由在心頭哂笑不已:誰人不知道這高俅與高衙內都是市井潑皮出身,這等不學無術之徒,安能懂得些許學問?


    這聞先生言談之間便能夠看出,卻是不是等閑之輩。不過要說那高俅都說這聞先生的學問好,卻是在教人感覺有些可笑。


    區區隻懂得諂媚和蹴鞠的市井無賴,懂得學問二字否?


    當然,此時這些話當著那高衙內等人麵,他們卻是萬萬不敢說的。他們相信,若是一個不慎說了出去,恐怕高衙內還沒發話,那李從吉李大人絕對會第一時間將自己交出去,平息那高衙內與高太尉的怒火。


    高衙內此來,李從吉自然不敢怠慢。裝模作樣地領著高衙內在軍營中視察了一番。對於這等狐假虎威的樣子,高衙內倒也是極為享受,同時也再度感受到了權利的絕妙。


    然而,不消兩日,高壓牛便是有些受不了這軍營之中的枯燥了。畢竟,這整個軍營,看一遍,也就失去了那些新鮮感,而且,這裏可不是那東京城,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而且連個姑娘都沒有,叫他這個花花公子一時間卻是實在有些憋得難受。


    隨即,高衙內便開口對著那李從吉辭行:“李大人,此行本衙內任務已經完成,打算今日上午便出發,返迴東京。這幾日多謝李大人盛情!”


    “既是如此,那我李從吉也不敢多留衙內”,李從吉笑笑,繼而對著身份的一人點點頭,那人隨即在托出一隻裝置銀票的木盤,對著高衙內遞了過來:“隻是此行一路之上,李從吉卻是不能招待了。衙內一路風塵,路過客棧驛館,免不得要將息一番,這些酒水錢,便算是李從吉一點點心意,還希望衙內笑納才是!“”


    “這如何使得?”


    高衙內見狀,不由裝模作樣地說道:“豈能再教李大人破費?”


    “區區一點酒水錢,不過是教衙內路上吃些酒而已。還請衙內務必賞臉”,說道這裏,李從吉繼而走近一步,又在高衙內身前說道:“衙內放心,太尉大人那裏,李某也自然有準備!”


    那高衙內聞言,一手卻拿過那銀票,粗粗看去,卻是一千兩的銀票。頓時喜笑顏開,看著李從吉心裏直道這李從吉會做事。。


    “既然如此,本衙內便多謝李大人美意了!李大人放心,等到了東京,本衙內自會向爹爹稟明李大人的盛情,也會請他在官家麵前為李大人美言幾句!”


    見得這高衙內如此上道,那李從吉頓時咧嘴一笑,當即一抱拳:“如此,李某便多謝衙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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