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門山大帳。


    “晁天王一路辛苦!”


    歐鵬舉著酒杯,對著晁蓋,時遷,張順,武鬆四人致意說道:“來,我等敬晁天王一杯!”


    “請!”


    晁蓋當即一飲而盡,對於眼前這豪邁的漢子歐鵬四人,晁蓋心頭卻也甚是喜愛。


    “來,晁某等梁山兄弟,此番也敬四位寨主一杯!”


    晁蓋斟滿酒,當即也起身對著眼前的摩雲金翅歐鵬,神算子蔣敬,鐵笛仙馬麟,九尾龜陶宗旺四位黃門山的寨主沉沉笑道:


    “此番,我梁山眾兄弟在黃門山上,多有打擾。所有兄弟,都悉數受到四位寨主的心照料,晁蓋不勝感激,且借花獻佛,以此碗中酒聊表我晁蓋心中感激之情!”


    “晁天王客氣了!”


    見得晁蓋這般說,歐鵬頓時笑笑說道。


    “是啊,晁天王切莫如此客氣!”


    神算自蔣敬也點點頭,一臉熱忱之色:“先前之時聽聞水泊梁山的名號,卻不曾有著來往,如今卻才知曉,這梁山好漢當真不凡。眼下若非如此,我等四人或許還是井底之蛙,不能與當世英雄好漢結識,說起來,倒是也要感謝晁天王等一並梁山好漢的信任!”


    “不錯”,那鐵笛仙馬麟與九尾龜陶宗旺也紛紛說道:“梁山好漢與晁天王的威名,我等可是早已聞得。承蒙晁天王看得起我這小小的黃門山,我等眾兄弟雖不才,但也曉得在江湖之上,情義二字最是重要。晁天王可切莫與我等客氣!”


    “來,諸位,請!”


    朱武見得眼前的四人如此豪爽,當即看了晁蓋一眼,對著眾人提議說道。


    “幹!”


    “幹!”


    眾人紛紛大喊,將眼前酒碗中的水酒一口吞下,整個大帳之中,頓時一片歡暢之意。


    “晁天王這次迴來的當真是及時,若是再耽擱一日,恐怕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歐鵬放下手中的酒碗,看著晁蓋說道:“此番晁天王親自前去建康尋找安神醫,我等四人,既感且佩!”


    “江湖上,人人都稱道梁山泊主晁蓋義氣為先,為人仗義豪氣,對兄弟一片誠心,說實話,此番我歐鵬當真是佩服地緊!”


    “歐鵬寨主言重了,四位寨主也是重情重義的好漢,見得兄弟受難,生命垂危,晁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兄弟就這般被害了性命不成?便隻要有著一線希望,晁蓋也絕不能輕易放棄!否則的話,怕是要有人戳我晁蓋的脊梁骨了!”


    “哈哈”。


    蔣敬聞言,不由一樂:“晁天王過謙了,晁天王乃是當世英雄,我等豈能相提並論!隻是蔣敬有一事不解,不知晁天王能夠一解蔣敬心中所惑!”


    “哦?”


    晁蓋聞言,不由笑道:“二寨主有話但說無妨,晁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得晁蓋如此爽快,蔣敬繼而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


    “當今天下,奸佞當道,貪官橫行。朝廷之中,官家無能,致使奸臣大行其道,忠良盡受排擠。地方四野,百姓盡遭受貪官酷吏荼毒,苦不堪言。雖說眼下的大宋倒不至於處處如此,尚有些忠正良直之輩,但也多隻能明哲保身,或者辭官退隱。其上風氣不正,其下百姓與社會安得清平。”


    “我等嘯聚山林,也不過是為生活所逼,但卻也落得一個草寇的帽子。我黃門山實力單薄,兵少將寡,但如今的梁山泊卻是群豪匯聚,實力大增,大有一飛衝天之勢頭,隻是不知依著晁天王之意,梁山泊未來,欲行何處?”


    聞言,晁蓋頓時與朱武對視一眼,當即微微一笑。


    繼而,神機軍師朱武看著蔣敬,笑著說道:“二寨主的意思,若朱武沒有會錯意,想必是要問,我梁山泊日後,是否會走招安的路子?”


    蔣敬聽得此話,為誒頷首示意。畢竟,這可是人家梁山泊的內政,自己若是這般直接發問,卻是有些失禮。


    “不瞞四位寨主,此事,晁天王哥哥早已有了定論,我梁山不招安,不投降,不做那等虎頭蛇尾,虛與委蛇之事!”


    “哦?”


    聽得朱武如此斷然說道,蔣敬頓時一怔。他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之上,晁蓋竟然有著如此的魄力。


    不招安,不投降,不做那等虎頭蛇尾,虛與委蛇之事!


    這意思便是說,早晚會與那大宋王朝死磕到底了?


    要知道,眼下他們僅僅隻是一方勢力,如何能與大宋王朝一國相抗衡?


    若是朝廷發重兵圍剿,該何以當之?


    似是知道那蔣敬心頭所想,晁蓋微笑著說道:“眼下我等既然已經在梁山聚義,則是已經處在了那大宋王朝的對立麵。隻是若是招安,入後不免又會遭受那些貪官汙吏的欺壓與淩辱。我梁山之上,不少兄弟更是與朝廷那些奸佞之輩有著切齒之恨,故而我梁山不會招安!”


    “至於如今的大宋王朝,恐怕也還不會有足夠的力氣和精力,全力與我梁山泊相爭!”


    “哦?”


    神算子蔣敬聽得晁蓋如此篤定,不由問道:“這卻是為何?”


    這個問題,神算子蔣敬一直想不通,他有些不明白,前期這梁山倒還算低調,但是自從青州一役之後,梁山的行事風格似乎便了,這固然有著梁山實力增加的緣故,但是,這肯定不是唯一的因素,比如說,他梁山就不怕朝廷的圍剿麽?就不怕其他勢力的針對甚至是出兵麽?


    “眼下的大宋王朝,雖是表麵上一片和氣,但實際上已經是危機四伏。南有方臘虎視眈眈,西有西夏牽製,在中央,王慶,田虎之流都不是省油的燈,有著濃濃的野性,更莫說這些還是大的勢力,小的山頭更是不計其數。單單是大的勢力,朝廷想要悉數剿滅,都得好生費一番手腳,更何況,那如今趙官家耳中聽到的,全是自己的江山如何像鐵桶一般穩固,怎麽會有著大的戰事?”


    “盡管如此,這也是眼下這些勢力暫時還算安穩,否則的話,朝廷又其能罷休?”,蔣敬再度說道。


    “安穩?”


    晁蓋聞言,不由一笑:“如今那方臘,首先坐不住了!”


    “怎麽,莫不是那江南方臘開始揮軍北上了?”


    聽得這話,蔣敬頓時問道。方臘在江南可不是一日兩日了,那廝野心極大,又不斷招兵買馬,擴充實力,難不成這方臘實力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已經準備動手進軍中原了麽?


    “這倒不是!”


    晁蓋微微搖搖頭:“先前我等在江州,遇到那江州知州蔡九,也就是那蔡京的兒子,遭受了刺殺,那動手之人,據說便是方臘的手下!”


    “想來,這方臘是想借此探探那蔡京的動靜,探探朝廷的動靜而已!但是,這也表明,如今那方臘,也開始坐不住了!”


    “居然是這樣!”,蔣敬聞言,不由歎道:“看來,大戰將起啊!”


    “估計那蔡太師的確是坐不住了,但是這一迴,恐怕是我梁山要替那方臘擋槍了!”,晁蓋不由笑道:“估計,不過多時,那朝廷將會發兵征討我梁山泊了!”


    “這……這卻是為何?”,歐鵬聞言,頓時插話說道。他怎麽越聽越迷糊了,明明是方臘對蔡京的兒子動手,怎麽還會又把矛頭對準梁山?


    “因為那蔡九,先前卻是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中!”,阮小七幽幽說道,怎麽說都是有著些得意之色。


    “這……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阮小七當即將先前在江州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番。雖然眼前的黃門山四人不是梁山中人,但是這事情也並非是機密。


    “原來如此!”


    聞言,歐鵬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這事情之中,晁蓋的安排簡直是天衣無縫,實在是令人拍案叫絕。雖說是阮小七失手殺了那蔡九,但是,那蔡九作惡多端,也是該死之人。


    而此時的蔣敬,看著眼前的晁蓋,心頭卻是震撼不已。晁蓋既然已經預測到了朝廷即將對著梁山泊發兵,但還如此神色自若,那麽便隻有一個解釋:晁蓋有信心可以對抗朝廷的圍剿。


    想到這裏,饒是將梁山泊已經想得過高了,蔣敬這才發現,恐怕自己還是低估了梁山,低估了晁蓋。


    單單是晁蓋這副氣定神閑,便足以說明了很多問題。


    蔣敬沒有再多問,他知道,剩下的事情,便是梁山內部的真正機密了,但是此時出了心頭的好奇之外,隱隱間,也促使他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心。


    此時,隻見歐鵬,馬麟,陶宗旺對著蔣敬看過來,眼中有著詢問之色。蔣敬見狀,輕輕點了點頭,該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繼而,隻見得眼前的黃門山四位寨主紛紛起身,對著眼前的晁蓋直挺挺走了過來。


    “四位寨主,你們這是?”


    神機軍師朱武見狀,不由一愣。


    “晁天王,諸位梁山兄弟!”


    歐鵬一邊說著,同時與另外三人同時抱拳對著晁蓋等人致意:“我等四人有一事,還乞晁天王首肯!”


    “先前隻聞晁天王及梁山眾位好漢的大名,無緣得見,所幸上天垂憐,叫我等終在黃門山上相會!”


    “我等四人,此番卻是見識了晁天王及諸位梁山兄弟的英雄氣概,實在是仰慕不已。”


    “而且,我黃門山眼下雖無外患,但在此處也中就不是長久之計!”


    “故而,我兄弟四人決定攜黃門山所有人馬,悉數投奔梁山泊入夥,不知晁天王尊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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