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先前,這歐鵬與蔣敬等人便暗中猜測,晁蓋隨行帶著的此人,恐怕也絕對是梁山上的重要人物,此時聽得晁蓋這般說,頓時知曉原來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好漢。


    這滿屋子的人,先是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直到此時,方才是真正見過了。


    “不知這混江龍李俊兄弟,卻如何受得這麽重的傷?”,歐鵬見狀,不由一臉好奇地問道。


    “實不相瞞”,晁蓋一臉遺憾地說道:“晁蓋此番前來,一者乃是拜會四位寨主,二者則是想看看這黃門山上可有懂得醫術的郎中,替我李俊兄弟醫治傷勢!”


    “原是如此!”


    歐鵬聞言,當即對著門口的嘍囉說道:“來人,速速前去喚阿牛兄弟前來!”


    說罷,歐鵬當即又對著晁蓋等人解釋說道:“晁天王勿憂,我這黃門山上,倒正好有著一位兄弟,頗曉得地醫術。等他前來,便立馬教他給李俊兄弟看看傷勢!”


    “如此,晁蓋便多謝四位寨主了!”


    聞言,晁蓋頓時大喜。不想這黃門山上,果然有著郎中。不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好消息。


    不消片刻,卻有著一名約莫而二十六七歲年紀的漢子前來,對著眼前的歐鵬等人抱拳問道:“不知寨主尋小弟有何要事?”


    “阿牛兄弟,眼下卻有一位兄弟傷得厲害,你速救他一救!”,歐鵬隨著眼前的那阿牛吩咐說道。


    聞言,那阿牛急忙應諾一聲,繼而俯下身去,仔仔細細,從頭到腳地檢查李俊的傷勢。


    “怎麽樣?敢問阿牛兄弟,我這位兄弟情況如何?”


    見得那阿牛查探完畢,晁蓋急忙問道,臉上的焦急之色不言而喻。


    那阿牛見得晁蓋這般問,先是一愣,繼而又見歐鵬吩咐:“這位乃是山寨的貴客,他問你話,你直言便是!”


    見狀,那青年方才開口,對著晁蓋說道:“此人應當是先受了極其嚴重的外傷,拖延日久,後又感了風邪之症”。


    “正是”,聽得那眼前的阿牛這般說,童威頓時將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既然已經診斷出了原因,那便趕緊治啊!”


    “非是如此!”


    那阿牛搖搖頭,繼而說道:“此人眼下的情形,極為嚴重,若不是他體格健壯,恐怕如此嚴重的外傷,早已丟了性命,更何況又內感了風邪入體”。


    “眼下他內外俱損,全身精氣稀薄,卻是極難用藥,更兼他外傷又受了濕氣,若是不及時處理,恐怕更會化膿,到時候更加難辦。若隻是單純的外傷或者風邪之症,我或可勉強用藥,但如今這般,實在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


    說著,那阿牛頓時抱拳對著歐鵬說道:“寨主哥哥,非是阿牛不盡力,實則是阿牛醫術有限,若是胡亂醫治,此人輕則殘廢,重則喪命!”


    “啊?”


    聽得這話,童威童猛頓時一臉焦急之色:“這……這可怎麽辦?”


    “阿牛兄弟,還望你想想辦法!若是能救得我李俊兄弟的性命,晁蓋願以千金相贈!”,晁蓋再度看著眼前的阿牛說道。


    晁蓋早已料定李俊的傷勢嚴重,但是沒想到居然嚴重到如此的地步。


    “阿牛兄弟,你務必要盡力,此乃梁山泊的英雄好漢,你再想想其他的法子!”,神算子蔣敬說道。


    “二寨主,非是小弟不施救,實在這人身上的傷勢太重了,他光是這外傷,便夠棘手的了,再加上內傷,非是小弟能力所及,小弟怎能貿然醫治?”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阮小七聞言,淩然說道。


    “眼下以我的能力,也隻能幫他處理下外傷,吊住他七日的性命,七日之後,卻是難說了……”,那阿牛說道。


    “有了!”


    晁蓋聽得眼前的阿牛這麽說,當即說道:“阿牛兄弟,你當真能夠保住我李俊兄弟七日的性命?”


    那阿牛聞言,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為何這般說,稍稍沉吟一番,繼而點點頭:“我以師門的祖傳良藥,最多也隻能保他七日之命!除非在七日之內,有著聖手良醫為他診治,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既然如此,那也唯有這個辦法了!”


    晁蓋說道:“那便有請阿牛兄弟無比保住我李俊兄弟七日的性命,我知建康府中有著一名良醫,號稱神醫安道全,我前去請他前來為李俊兄弟診治,七日之內必到!”


    “嗨呀”,聞言,張順猛然一拍腦門:“我卻怎麽忘記了他,先前,我娘的舊疾便是他給看好的!哥哥,我與你同去!”


    “神醫安道全?”


    那阿牛聞言,頓時點點頭:“若是他親來,此人尚可有的救。隻是我聽聞此人一向不外出,隻怕是你等要帶她前來黃門山,也不太容易!”


    “此事權且包在我身上,煩請阿牛兄弟切切要保住我李俊兄弟的性命!”,晁蓋說道。


    “事不宜遲”,晁蓋說著,對著李俊點點頭,繼而站起身來看向了眼前的黃門山的四位寨主:“四位寨主,我兄弟有傷在身,時間不容耽擱,晁蓋此番實在是多有打擾了!”


    “久聞晁天王義薄雲天,我等今日算是見識了”。


    神算子蔣敬說道:“晁天王放心,眾位兄弟在我黃門山,便是到了梁山一樣。李俊等諸位兄弟,皆是我黃門山的貴客,我等在此靜候晁天王佳音”。


    “多謝!”


    晁蓋說著,繼而看著身後的一眾兄弟:“張順,武鬆,時遷三維兄弟隨我前去,小七兄弟且去山寨報信,其餘眾兄弟便在黃門山歇息”。


    說話贏下,晁蓋便與武鬆,時遷,張順三人在歐鵬等人的陪同之下下山而去。


    ……


    下了黃門山,晁蓋四人便先朝西南直行而去。


    晁蓋可是知道,在原來水滸世界中,便是這浪裏白條張順舉薦了神醫安道全,繼而自己跑了一趟建康將對方給生拉硬拽地綁到了梁山泊。


    正好一者南下建康,若是有水路,正好可以抄近道,二者張順也與安道全相識,此行,卻是非要帶上他不可。


    行了不久,便見道眼前的小路消失了。


    按著先前那陶宗旺所說,這條小路,本就是早已廢棄的一條山間小路。因為晁蓋等人趕時間,必須要在七日之內帶著那神醫安道全返迴黃門山,故而方才給晁蓋等人推薦了這捷徑。


    當然,雖是路線短了,不消再繞路,但是眼見得這個鬱鬱蔥蔥長滿樹木與雜草的山嶺,晁蓋等人便知道,眼下怕是要翻山了。


    據那陶宗旺說,眼前這山嶺,名為九重嶺。從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這個九重嶺山勢崎嶇難行,而且又有著遮天蔽日的樹木叢生,據說便是附近有名的獵戶,都不敢入內,生怕迷失了露天,走不出來。


    甚至,陶宗旺他們四人也曾嚐試著進去過,但是卻感覺異常的陰森恐怖,甚至無緣無故便死了許多嘍囉,繼而他們也便放棄了對它的打探。


    “走吧!”


    武鬆看著眼前的山嶺,山嶺之上,樹木叢生,一眼根本望不到邊,心頭卻是沒有一絲的在意。他們梁山好漢,連千軍萬馬都不怕,還會懼怕這小小的九重嶺。


    再說了,這可是如今最近的道路了,若是選擇繞路,恐怕定然會浪費許多時間,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可都是李俊的生命!


    晁蓋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麽。倒不是他不相信那陶宗旺所說的,而是如今,便是刀山火海,他們也需要翻過去。


    畢竟,眼下的他們,可是在與時間賽跑,在與死神賽跑啊!


    幾人沒有多餘的廢話,便開始進入了這片“原生態”的山林。但見眼前的山林甚至茂密,各種樹木與雜草恣意地生長著,乍一看去,卻綠得如同一塊翡翠。


    山上山下,全都是茂密的葉子。剛剛走去,隻見地勢倒還算平坦,那些藤蔓植物在周圍的樹木上攀爬環繞,此時卻成了晁蓋等行路的最大障礙,隻能依稀看得出有些極少人通行過的痕跡。


    晁蓋等人無奈,隻能披荊斬棘地一路向前。越往裏麵,便見得裏麵的山嶺地勢越發崎嶇難行,光線也越發的黑暗起來。


    甚至,忽而有著狂風大作,那山嶺之上,頓時有些飛沙走石,卻是教人難以睜得開雙眼。


    晁蓋等人行了半日,眼看便到了山嶺的最深處,隻覺得眼前的景致陡然一變,卻與先前的山林中那大不一樣。


    眼前卻是一條山澗阻住了去路,晁蓋等人仔細看去,卻發現那眼前的山澗的底部,竟然隱約有著兩條小路一直蜿蜒而去。


    “奇怪”


    時遷半蹲在山澗底部一處清泉便用手捧著水喝了幾口,看著眼前的兩條小路,頓時說道:


    “我等走了這大半日,除了這山路難行,卻也沒見的有什麽厲害之處,而且也沒又見得有什麽人行的痕跡,怎麽到了這裏,反倒出現了兩條路?”


    “是啊!”


    張順也喝了幾口水,點點頭說道:“不想這山澗底部,卻有著兩條小路,隻是不知是人為的,還是自然所成。而且眼下,我等也不知道,這兩條路,哪一條可以下得山去!”


    繼而,眾人便將這個難題再度推給了晁蓋:


    “天王哥哥,眼下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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