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行?”


    時遷聞言,頓時一怔。這可是晁天王哥哥親自定下的計策,如今看來,簡直是天衣無縫,如何不可行?


    而且,先前還好好的,此時為何這薛永便如此反對?


    “今日傍晚,那王英本來想要前來找我飲酒”,薛永看著那時遷一臉猶疑的神色,解釋說道:“不過後來,他卻被那黃文炳臨時叫去,與穆弘等人一同去江州大牢解押李俊兄弟,故而方才作罷”。


    “眼下李俊兄弟很可能已經不再江州大牢中了,你等若是按著原計劃,很可能會暴露了自己,繼而引發大禍!”


    時遷聞言,頓時臉色一變。之前的消息可是他親自打探的,自然不會假,但是正半天,他卻在與晁蓋說這薛永的事情,難不成這事情真的有了變化?


    若是真的如此,那倒卻是如同薛永所說,不能按照原計劃行事了。


    “當真?好端端的,為何卻又將李俊兄弟押解到他處?還有,他們究竟將李俊兄弟押解到何處?”,時遷的問題頓時如同連珠炮一般一個個蹦出來。


    “此事情應該做不得假”,薛永沉吟一番說道:


    “那王英幾人貌似與穆氏兄弟有些不太對付,主動約我喝酒,怕是要將我拉倒他們一撥。隻是他也沒想到宋江和黃文炳為何突然這般決定,這還是他通知我時抱怨隨意說的。”


    “至於為何要解押李俊兄弟到他處,李俊兄弟如今又被關押在何處,這個目前小弟也不太清楚!”


    薛永說著,繼而看著眼前的時遷說道:“不妨這樣,時遷兄弟這便先迴去,將此事告知於晁天王哥哥,我明日一早前去,便留神打探消息,作為內應。一旦有什麽消息,我便設法通知於你”。


    “也好!”


    時遷點點頭,繼而又看著薛永說道:“那你我如何傳遞消息?若是你一旦暴露,恐有性命之危!”


    聞言,薛永一怔,眼神繼而看著眼前那扇窗戶,繼而起身,將屋內的一顆盆栽端起來,輕輕放在了窗戶外。


    “時遷兄弟,我等不妨這般行事!”


    薛永再度說道:“未免耽擱時間,明日下午時分,你且再到我這屋子來一遭。若是你見得我這窗戶關著,這盆栽放在外麵的窗台之上,便前來這盆栽下方,便會有我留給你的消息!”


    “若是不見這盆栽,則是我還未打聽出具體的情況,你便明天午夜時分再來一遭,我等再從長計議,你看這般如何?”


    “如此卻是妥當!”


    時遷點點頭,看著眼前薛永的目光中,也是讚賞之色。


    “哦”,時遷忽然想起什麽來,繼而看著薛永說道:“適才天王哥哥的書信,你記得務必要銷毀,否則,被那宋江與黃文炳等人察覺,怕是會引來殺身之禍!”


    “還是時遷兄弟考慮的周全”,薛永將手中的書信放在油燈之上燒了,隨後又說道:“時遷兄弟不妨在稍待片刻,待薛永也做一封迴信,請遞交與天王哥哥,以示薛永誠意!”


    “如此最好!”,時遷聞言,當即又坐下身來。


    那薛永去過筆墨,不消片刻,便草就了一封迴信,將其遞交與時遷,繼而時遷方才離去。


    ……


    “什麽?李俊哥哥又被押解到了不知什麽地方?”


    童威聽得時遷的傳信,頓時一臉詫異和焦急之色,繼而看著眼前的的晁蓋,有些不安地說道:“天王哥哥,不知這薛永能否相信。若是他將我等賣了,故意教我等拖延,屆時再教宋江與黃文炳前來捉捕我等,那時麻煩可就大了!”


    “應該不會!”


    武鬆聞言,搖搖頭說道:“此人我原先倒也聽過,乃是一個信義之輩。再說,若是他當真要出賣我等,大可直接不必告訴我等這些,卻將我等的消息再轉告那宋江,屆時我等豈不是自投羅網?”


    “武二哥哥說得在理”,童猛聞言,連連點頭,看著自己的親哥哥童威,沒好氣的說道:“哥哥你莫不是急壞了心?如此疑神疑鬼!”


    “薛永兄弟卻是個可信賴的漢子”,晁蓋看完手中那薛永的迴信,當即開口說道:“這書信之中,卻也是誠情摯意,應當不會作偽!我等便先按兵不動,以靜製動,等候消息再從長計議!”


    “天王哥哥放心”,時遷一抱拳說道:“明日一早,小弟便再去那宋江與黃文炳處走一遭,再去探聽消息便是!”


    “也好”,晁蓋點點頭:“如此便有勞時遷兄弟了,隻是千萬注意,莫要打草驚蛇,暴露了自己!”


    “小弟省得!”


    ……


    “嗨!”


    王英看著身旁的燕順與穆弘,不由抱怨起來:“這大半夜的,俺早還想這吃頓酒呢,不想這公明哥哥與黃通判是怎麽了,非要將這廝從大牢裏轉移出來!”


    “你呀,就少說兩句吧”,燕順聞言,看了一旁那沒遮攔穆弘一眼,繼而對著王英說道:“你便想著日日都去那風月樓中尋歡作樂,哥哥既然吩咐了差事,便好好做事,這般埋怨卻是何道理!”


    “我的哥呀”,矮腳虎王英聞言,頓時一笑:“今兒個晚上還真不是想去逛窯子,本來教了那薛永兄弟前去吃酒,給他接風,不想又被哥哥這吩咐給打攪了!”


    “接風?”


    穆弘沒好氣地白了這王英一眼:“怕是接風也要到風月樓去接吧,你以為誰人都是你,都是jing蟲上腦之輩!”


    “嗬!”


    聽得那穆弘這般說,王英頓時反唇相譏:“俺王英雖然沒念過幾天書,但也記得一句那誰說的‘人生得意須盡歡!’,俺賺的銀子,為何不消遣!”


    “你穆弘兄弟早先便是揭陽鎮上的霸主,怕是那些揭陽鎮上的妙齡女子都被你玩過了吧,說不定,私生的兒子都是有著不少。”


    “俺王英就是喜歡女人,俺如今又沒爹沒娘的,賺了銀子,不請兄弟喝酒,不往女人身上使,卻要他何用!”


    “再說了,俺王英又沒睡了你穆弘的相好,用得著你這般多管閑事?即便是俺睡了你相好,俺又不是沒有給銀子,你情我願的事情,隻怪你自己不爭氣!”


    “混蛋!”


    穆弘越聽越氣,頓時臉色沉凝如水,若不是怕宋江那裏不饒,他真想一刀結束了這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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