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很明白馬軍的作用,機動性強,作戰殺傷力巨大,這絕對是一把利器,一定要將其磨礪出來。


    見得許貫忠這般說,晁蓋等人頓時放心了不少。許貫忠可是走南闖北的人物,哪怕是晁蓋,也對這契丹族遼國的內部事情不怎麽清楚。


    許貫忠的意思,晁蓋倒是也明白。任何皇室之中,誰都對著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虎視眈眈,又噤若寒蟬。


    尤其是一些個有些能力與資格追逐這個位置,卻又因為各種原因失敗的“皇族子弟”,總是在暗中拉攏一些功勳宿將或者實權人物,明裏暗裏在積極地準備著,這簡直就是皇權之下的常態了。


    而許貫忠的意思,則是要通過介入這樣一些關係來解決這個問題,無疑,這卻是是一個好辦法。隻要找到一個好的“主顧”,那此事的可行性倒是很高。


    這樣一來,隻要將馬匹的問題解決了,馬軍建設中存在的關鍵性問題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想到此處,晁蓋頓時一笑說道:“等此番段景住兄弟返迴之後,我等在與他詳細磋商,擬定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後,可以先行讓段景住兄弟打前站。隨後,我與許兄再去一遭北地!”


    “謹遵哥哥吩咐!”,許貫忠見得晁蓋如此當機立斷,與蕭嘉穗對視一眼,皆是不由欣慰地點點頭。


    眼前晁蓋對自己的信任與看中,實則讓他從心中有了一種躊躇滿誌的感覺。


    千裏馬遇伯樂,無疑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事情。而眼前的晁蓋的作風,實則沒有令他們感覺到絲毫失望,而且還高出了預期很多。


    一時間,便是蕭嘉穗與許貫忠兩人都不曾發覺,那種對於梁山泊的認同和對自己新身份的認同,開始在自己的心頭紮根。


    “至於水軍,倒是如同先前小七所說,目前還隻是有他們三兄弟三個頭領”。


    林衝接著說道:“如今水軍兄弟的人數雖然過了五千,但對於他們三人來說,這負荷確實是有些大了”。


    “對於水軍的事情,老實說,林衝也是個門外漢。先前我也曾征詢過他們三人的意見,但是他們三人一致決定,如今諸事纏身,水軍雖然編為了三個營,但是他們也不願影響整個山寨正軍的實力,都是將目前的三營水軍都編入新軍和副軍的行列。”


    “不過,據我所知,這三兄弟,對於水軍的士卒,可是出了名的嚴格,其考核的難度,絕不比我等步軍與馬軍兄弟的低。就目前來說,整個水軍之中,恐怕僅僅是過了新軍考核,成為副軍的人數,也絕對不會超過一千五百人”。


    “哦?”


    晁蓋聞言,頓時來了興趣。雖然目前水軍發展相對滯後一些,但是晁蓋心頭,對於水軍的重視,實際上絕對超過了步軍。畢竟,在晁蓋的長遠規劃中,水軍不但要負擔起長途運輸的重任,而且還要兼備水戰的絕對實力。


    “哥哥不知,這三兄弟雖是那般說”,吳用一笑,插話說道:“在心頭卻是卯著一股勁兒呢!”


    “不錯!”


    林衝點點頭,笑著說道:“這三人先前是各自比拚,如今看到步軍與馬軍的發展,更是攥成了一股繩子,嚴把各個關口,大有一副不甘落後的膽魄!”


    “這是好事!”


    晁蓋聞言,頓時沉沉笑道:“眼下水軍的發展確實有困難,但是能夠嚴把質量關,這絕對是值得稱道的!”


    這樣的較勁,晁蓋絕對是支持的。一直軍隊需要發展,就必須要有這種競爭意識,否則的話,就如同如今大宋王朝的禁軍一般,腐化之極,日薄西山。


    “至於後勤係統,倒是沒什麽可說的!”


    吳用一笑,搖搖手中的鵝毛羽扇:“如今山寨人馬越來越多,這人多了,嘴自然也多了。整個後勤的開銷,卻也是異常龐大!正好曹正、武大郎、張青三位兄弟的加入,各自分管一處,倒是有條不紊。具體的數字,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好在所有東西都有賬目可查,哥哥稍候翻閱賬目便是!”


    “不過,縱使這開銷龐大,先有哥哥將自己的十萬貫家產悉數用作山寨的物資,隨後又發展鹽業。如今的鹽業發展,卻是吐火如荼。”


    “平均統計,整個出鹽的流程下來,最多十日,便可出一批鹽。如今在原本的實驗鹽田之外,二哥又與唐斌兄弟合計,不僅擴大的原來的兩塊試驗田麵積,更是增開了八塊鹽田,達到十塊之多”。


    “這每塊鹽田差不多一次便可出鹽兩千六七百到三千多斤。這樣下來,我山寨的鹽田,每月可出鹽三迴,總量便可達到九萬斤以上。”


    “而如今朝廷的官鹽,大多都是顆鹽,皆是以五斤為鬥,顆鹽有三等售價,每斤自四十四至三十四錢。若是私人售鹽,少說也得每斤五十文甚至五十五文錢”。


    “依著哥哥的吩咐,我山寨的天王鹽雖然也依據成色來賣,但均價都是在三十文到三十五文。也正因為我們山寨天王鹽價格低,成色好,故而百姓隻要知曉天王鹽的,都紛紛棄了官鹽不買,甚至不少人怕斷貨了,隻要有些餘錢,都還屯貨呢。”


    “這一傳十十傳百,我山寨每月的天王鹽卻是被賣的幹幹淨淨,甚至提前出現了征購的人馬。以此計算,山寨鹽田每月九萬斤天王鹽約莫可以收入兩百七十萬文以上,以如今大宋770文錢折合,約莫三千五百兩銀子左右”。


    “每月三千五百多兩?”


    許貫忠與蕭嘉穗聞言,不由一驚。縱然先前知曉這梁山鹽田賺錢,但是沒想到這鹽田居然如此厚利。


    而且,晁蓋居然將自己的天王鹽的價格,足足低了十文錢賣於百姓,這簡直是聞所未聞,晁蓋不可能不知道,這一舉動,長此以往,相當於給梁山損失了多少的銀子。


    但是,他二人也知道,晁蓋此舉,雖是讓出了一些利,但是卻使得百姓得到了真正的實惠。這樣下去,必定有著越來越多的人心歸向梁山。怪不得梁山向來不愁兵源,想來這便是晁蓋的治理之道吧!


    “每月三千五百兩的收入”,晁蓋聞言,心頭也是暗暗咋舌,他沒想到這鹽田出出鹽率竟然如此之高,想來定然是鹽田的海水濃度極高。繼而晁蓋又看著吳用問道:“如今山寨每月大概有多少支出?”


    聞言,吳用頓時一臉肉痛的表情:“這個倒是不好說,每月的山寨吃喝花銷,七八百兩銀子便也就夠了。隻是湯隆兄弟和段景住兄弟那裏,這兩個兄弟那裏,可都是無底洞啊!”


    “哥哥先前便吩咐,這兩個兄弟是專款專用,教我無條件支持。隻是那賬本,饒是我,也是委實有些不忍看呐!”


    “平均下來,每月山寨的花銷,都在兩千兩以上,每月的盈餘,也不過一千五到一千兩罷了!”


    “該花的必須花,否則這錢賺了也沒什麽用!即便是不夠,也要想辦法補上!”


    晁蓋沉沉說道:“目前山寨還未動刀兵,但是這點盈餘也是遠遠不夠。看來,還是要多開一些鹽田才行!”


    “目前鹽田那邊,預計最多再增開五塊鹽田,便沒有空餘了。之所以先前之增開到了十塊鹽田,實則是因為小五與小二那邊,已經有些滿負荷了。而且……”,說到這裏,吳用頓時有些欲言又止。


    “而且什麽?”,晁蓋見狀,頓時問道。


    “而且,萊州那邊,據二哥和唐斌兄弟說,目前恐怕已經引起了注意了”,吳用苦笑一聲。


    晁蓋聞言,頓時一怔,繼而沉沉說道:“如今鹽場乃是山寨的經濟主要來源,絕不可讓外人染指。此事沒得商量,具體查一查,教唐斌兄弟與二哥五哥那邊加強戒備!一定要將所有的隱患排除在外!必要之時,可采取非常措施,林教頭給予全力支持!”


    “哥哥如此說,小弟便放心了!”


    吳用身為掌握梁山泊錢袋子的大管家,自然對鹽場那邊異常矚目。先前他也有意加強鹽場的防守力量,此時晁蓋拍了板,自然是無需猶疑了。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此事絕不能掉以輕心,待得過兩天,你我且再去鹽場那邊走一遭”,晁蓋頓時再度說道。


    頓了頓,晁蓋又再度說道:“如今看來,這鹽田的擴大,也迫在眉睫了。看來,我等也需要再度擴大鹽田規模了!”


    “小弟謹遵哥哥之命!”,吳用見狀,頓時欣喜地抱拳說道。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看來,如今的山寨,後勤軍需悉數籌備妥當,正是兵馬發展壯大的良機。看來我等那件事情,也該早日提上日程了”,許貫忠看著晁蓋笑笑說道。


    “好”,蕭嘉穗聽聞林衝所言整個梁山兵馬的情況,不由點點頭。


    “如今的山寨,步兵,馬軍,水軍,雖然發展程度不一,但都無一不開始走上正軌。如今各大兵種齊備,山寨需要的,便是時間了!”


    “是啊”,吳用點點頭,繼而有唏噓一聲說道:“先前我等攻破了青州,朝廷目前還未見動靜。戴宗兄弟一直在京城盯著,但是我這心裏,卻還是七上八下,有些忐忑。誰知道那趙官家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天王哥哥!”


    眾人正在說話,此時卻見到旱地忽律朱貴猛然進門來,手中拿著一份書信,一臉焦急地對著晁蓋走來:


    “哥哥,先前有人往酒店中送來一份書信!”


    晁蓋見狀,繼而一臉詫異地從朱貴手中接過。


    隻見那平白無奇的書信正麵,隻寫著四個大字:


    晁蓋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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