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姐!”


    說著,花蔓頓時迎了上去。花蔓父母早逝,一直以來都隻有花榮一個親人。對於這個英雄的兄長,花蔓雖然頗得到對方的照顧,但是畢竟有些個女人的心思,花榮卻不能理解。


    再加上先前那一連串的變故,花蔓對於秀珠這個表姐,卻是格外有些依戀和親近了。


    籲!


    那馬車上的車夫見到花蔓前來,急忙勒住馬,對著前來花蔓,一臉抱憾地說道:“抱歉,姑娘,小人便是前來報個信兒!”


    “報信?報什麽信?”


    花蔓有些猶疑地說著,繼而一把拉開馬車上的布簾,但是卻看見車內之內,空空如也,並無秀珠在內。


    “這……”,花蔓一愣,莫名其妙地看著那車夫說道:“人呢?”


    “姑娘息怒啊”,那車夫頓時有些惶恐地下了車,對著眼前的花曼說道:“先前那位姑娘上了車,到了地方,小人便在路邊等著。約莫一個時辰後,那姑娘便返迴了,再度了上車返迴”。


    “不想我等剛行了不久,卻不知怎麽的竄出一對強盜。那些強賊將那姑娘生得貌美,便起了歹意,強行將她擄走了!”


    “什麽?被強賊擄走了?”,花蔓聞言,一臉驚駭地說道,繼而一臉怒不可遏地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冷喝道:“這……你一個大老爺們,遇上強賊,難不成就這般眼睜睜地坐視不管?”


    “咳咳”,那車夫被花蔓如同攥住了領口,頓時有些唿吸不暢。


    “姑娘,姑娘息……息怒!”


    那車夫有些掙紮地說道:“小人便隻是個趕馬的,哪有什麽能耐。再說那些強賊一個個都手持兵刃,小人卻哪裏敢放肆!”


    “那些強賊故意放我迴來,說教我給你們帶個信,就說叫你們死了心,那姑娘被他們頭領看上了,要做壓寨夫人了!”


    說著,那車夫不由再度想起了先前那番場景。那些個山賊,各個手持利刃,儼然一副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架勢。自己哪裏見過這等陣勢,再說自己一個人,那裏是對方那那八九人的對手?


    “豈有此理!”


    說著,那花蔓手上一使勁,頓時將那眼前的馬夫勒得臉色發青。


    “小妹,快放手!”


    花榮不知什麽時候出來了,看著花蔓急忙製止道。這等遭遇強盜的事情,花榮卻是遇見地多了,眼前那車夫所說,他倒是也能理解。


    先前,這車夫便是他親自去替秀珠雇來的,本就是個鄉下的普通百姓,一個人豈敢與那些手持利刃的強盜對峙。眼下這人能前來報信,就已經很不錯了。


    聞言,那花蔓方才鬆開了手。花榮繼而看著對方問道:“你可知對方是哪個山頭的強賊?”


    “這個小人倒是不知”,那車夫急忙說道:“不過,我等是在過了那宋家窪邊上的轉角處遇上的山賊。那宋家窪距離飲馬川不遠,想來多半是那飲馬川的強賊”。


    “飲馬川?”


    花榮聞言,頓時一怔。他們一來到薊州,便基本上都在薊州城中待著,周遭的地理,倒不是很清楚。


    “那飲馬川在附近,可是有些名頭。這飲馬川易守難攻,四圍都是高山,中間一條驛路。因為山勢有麗,水繞峰環,以此喚做飲馬川”。“因為有著一條驛道,所以這飲馬川倒是占了好地利!”


    “原來如此,此等強賊,占了這等地利,必定作奸犯科,騷擾百姓,打劫過路的來往客商。難道官府便不管麽?”,花蔓聞言,頓時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姑娘不知”,那車夫見得花蔓如此說,倒是微微搖搖頭,繼而說道:“那飲馬川卻是占了好地利,但是這飲馬川上,倒是也不曾大規模地打家劫舍,隻是與那些風評不好的貪官汙吏和土豪惡紳過不去。若隻是尋常百姓,倒極少危害。故而,我等平素也倒是敢從那宋家窪抄近路通過,相安無事。誰知道此番,居然被那些山賊給劫掠了那小娘子!”


    “幾年前那飲馬川不知劫了那個大官運送金銀的馬車,後來州府發兵攻山,最後卻不了了之。聽說那飲馬川上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有著地利之優,防護卻是森嚴,官軍前去,一時間也難以攻得下,隻得碰了一鼻子灰”。


    “哦?,那飲馬川上,有著幾個頭領?”


    聞言,花榮不由有些驚疑之色,既然占山為王,卻又不打家劫舍,這倒是有些意思,頗是有些梁山泊的作風。


    但是花蔓卻不信這些,眼下自己的秀珠表姐都被對方劫掠去了,還說什麽不傷百姓?


    “倒是有三個頭領。聽人說,好像是喚作什麽鐵麵孔目裴宣,火眼狻猊鄧飛和玉幡竿孟康。但是小人也隻是道聽途說,算不得真。這江湖上的事情,小人知曉地卻很是有限”。


    “鐵麵孔目裴宣、火眼狻猊鄧飛、玉幡竿孟康?”,花榮聞言,倒是覺得有些新奇。畢竟他這是第一次前來薊州,對方也不是江湖上聲名顯赫的人物,他先前沒聽說過倒也是正常。


    “小人所知曉的,也便是這些了!”,那車夫繼而對著眼前的花榮與花蔓兄妹說道。


    “罷了”。


    花榮一擺手,繼而從手中取出幾兩銀子遞了過去。


    “這,者卻如何使得,小人如何敢收?小人走失那小娘子,心中已經是過意不去,豈可再……”,那車夫見得花榮居然給自己銀子,急忙推辭說道。


    “收下吧”,花榮堅持說著,一把塞入對方手中:“此事與你也沒什麽關係,你且迴去吧!”


    “這……”


    那車夫還想再度推辭,不想眼前的花蔓卻是發飆了:“叫你迴便迴,哪來那麽多廢話。要不你隨我們前去救我秀珠姐?”


    聞言,那車夫頓時語塞,繼而對著花榮與花蔓先是一番感謝,有道了一聲抱歉,方才駕著馬車離開。


    “哥,怎麽辦?咱們要趕緊想辦法前去救秀珠姐啊?”,花蔓看著花榮,有些急切地說道。


    “嗯”,花榮點點頭:“眼下我等也沒什麽幫手,也隻能先去打探一番再說。聽上去那飲馬川的三個頭領行事,也不像是一般的草寇民賊,我等先過去,以禮相待,看看他要如何”。


    花榮想來,眼下自己一時之間也難以找到什麽幫手,既然這飲馬川行事倒也還講求一些江湖道義,那麽自己便先以江湖規矩上門拜訪。


    “也好,那我等何時出發?”,花蔓聞言,繼而點點頭。


    “此事我一人前去便好,你且留在家中,靜等我消息便是!”,花榮見得花蔓居然也要去,急忙吩咐說道。


    “我不,我一人在家,卻哪裏坐得住!你一人前去,我又豈能放心?再說,我若前去,也能給你做個幫手!”,花蔓頓是反駁說道。


    “不行!”


    花榮頓時斬釘截鐵地說道:“此事沒得商量。對方還不知底細,對方能捉了秀珠妹子,難不成就不會想連你也一起擄了?你若前去,乃是羊入虎口,白白送上門了!”


    “此三人的名號,我倒也是第一次聽說,想必不是什麽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英雄。既然如此,若真動起手來,便是對上他們三人,我又有何懼!若是你前去,反倒是掣肘於我!”


    “你……”,聽得花榮這般說,花蔓頓是有些急躁了。


    雖然她明白,花榮說的也是實情,但是眼下,秀珠也生死未知,他就花榮這一個親人了,她實在放心不下,教花榮一人前去。


    “小妹”,花榮陡然伸手,扶住眼前花蔓的肩膀,看著對方的眼前,沉沉說道:“兄長知曉你掛心與我,但是此番龍潭虎穴,你一定不能去。如今的你,便是我活著的希望,你一定不能有事,好好在家中等著兄長的消息!”


    聞言,花蔓眼中頓時有著淚水奪眶而出,繼而咬著嘴唇,對著眼前的花榮點點頭,一邊流著淚,一邊說道:“好,那我便在家中等你,你一定不能有事!”


    ……


    飲馬川。


    “胡鬧!”


    有些憨實的孟康看著眼前的小娘子,雖然頗有些風韻,但還是連連搖頭。尤其是看著對方那一臉畏懼地神色,身體不住發抖,孟康便有些惱怒對著眼前劉虎等幾個嘍囉說道。


    “山寨的規矩,你等又不是不知道,豈能明知故犯?快些將這小娘子送迴去,省得教他家人擔心!”


    倒不是他看不上這個小寡婦,實在是孟康壓根就沒有往這個方麵動過腦筋。自從自己上了飲馬川,落了草,頂著一頂強人的帽子,就徹底絕了成家的念想。


    依著如今飲馬川的風格,又不能擄掠良家女子。如此的情況,哪個良家的女子願意嫁給自己這個強賊?


    “哥哥,你是不知道”,那劉虎似乎早就料到孟康迴這般說,倒是沒有立即照辦,反而是一臉嬉笑地對著眼前的孟康等三位寨主哥哥說道:“這小娘子非但是個寡婦,而且家裏早就沒有別人了。就她自己一個。俺先前在薊州城裏的時候,有個親戚,就住在她家的不遠,故而知曉”。


    “這小寡婦如此年紀便沒了丈夫,豈不是可惜,白白浪費了青春。俺家孟寨主哥哥乃是一等的人才,若是配她,豈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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