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乘坐扶梯上了第三層,裴疏槐挑挑選選,進入一家賣化妝品的店。偌大的店,一進門就有導購走上來,裴疏槐說:「口紅在哪裏?」


    導購領著二人去口紅去,中途祁暮亭湊近,小聲問:「你早說喜歡,我給你買全係列。」


    「不需要那麽多。」裴疏槐瞥他一眼,「我自己買。」


    「就是這裏了。」導購微笑著問,「您有預選的顏色嗎?」


    「紅色。」裴疏槐說,「啞光。」


    導購推薦道:「您可以試試這三隻,這一隻是正紅,這一隻偏棕調,酒紅,這一隻是藍調正紅,略微帶一點細閃,顏色濃鬱,上唇顯色,質感細膩,很容易推開。」


    裴疏槐分別用手試了一下,「都挺好看的。」


    導購問:「您是自己用嗎?」


    裴疏槐說:「給我對象買的。」


    正在腦補幻想裴疏槐大紅唇模樣的祁暮亭渾身一凜!


    導購說:「那您方便說一下您戀人的皮膚色號嗎,這樣我可以更好地為您推薦合適的口紅。」


    「他是冷白皮,而且五官立體,長得特好看。」裴疏槐說,「塗什麽都能hold住。」


    導購被秀了一臉,微笑著又給裴疏槐推薦了另一係列的唇釉,最後裴疏槐選來選去挑不出最好看的,祁暮亭又全程啞巴、拒絕發表建議,他索性就把兩個係列的色號都買了,被導購歡歡喜喜地送出門。


    一出門,祁暮亭忍不住了,說:「裴疏槐。」


    「誒。」裴疏槐挑眉,「幹嘛呀。」


    這語氣,這神態,祁暮亭敢說什麽呢,「不幹嘛,袋子重,給我吧。」


    裴疏槐把袋子給他,說:「你是把我當弱雞了嗎?」


    「哪敢啊。」祁暮亭說,「把您當小公主了。」


    裴疏槐嘿嘿笑,伸手一指,「滿載而歸,迴家!」


    祁暮亭嗬笑:「敢情您就是來買這個的?」


    「不行嗎?」裴疏槐扒拉他,「不行嗎不行嗎不行嗎……」


    「行。」祁暮亭耳朵疼,薅開他,「別念咒了。」


    兩人下樓,中途路過一家飾品店,祁暮亭眼神一瞥,進去買了一隻綠框玩偶童趣墨鏡給裴疏槐戴上。


    裴疏槐不嫌棄,還傻樂,給祁暮亭配了一隻復古紅框愛心墨鏡,非說人倆是情侶款。這小子壞心眼,如果不是祁暮亭強行把人摁住,他就要把掛牆上那板紅的黃的粉的藍的……花裏胡哨可可愛愛的兒童款絨毛頭繩買迴家了。


    迴到停車的地方,祁暮亭打開副駕駛車門,羈押著裴疏槐坐進去,「給我坐好。」


    「哦。」裴疏槐翻白眼,「很可愛啊,為什麽不能買?」


    「你要是想戴,我給你稱十斤迴來,天天換樣式戴。」祁暮亭關上車門,從另一側上車,瞥眼一瞧,伸手捏住裴疏槐那小雞嘴,「嘀咕什麽呢?說給我聽聽。」


    裴疏槐擋開他的爪子,哼哼道:「不公平。」


    祁暮亭幫他綁上安全帶,問:「怎麽說?」


    「昨晚你讓我戴身體鏈,我都乖乖戴了。」裴疏槐說。


    祁暮亭握住方向盤,說:「那你也給我打一條。」


    裴疏槐驚唿:「這是你打的?我還以為是買的呢。」


    「嗯,專門找人打的。」祁暮亭說,「圖是我自己畫的。」


    裴疏槐憋了兩秒,說:「變|態。」


    「我怎麽你了?」祁暮亭被逗笑,要與他爭辯,「飾品而已,又不是什麽不正經的東西。」


    「東西是正經東西,」裴疏槐撇嘴,「可人不正經。」


    祁暮亭嘆氣,「那沒辦法了,改正不了,你勉強接受吧。」


    裴疏槐:「我呸。不跟你扯了,我給姓陸的選禮物去。」


    祁暮亭哼哼,不打擾裴疏槐的思路,沒想到沒過兩分鍾,這人又開始蹭著椅背發癲,「送什麽啊啊啊啊啊!」


    車頂都快嚎飛了,祁暮亭沒辦法,給支了個招,「把阿致打包好送過去,讓他打一頓吧。」


    「……」裴疏槐把手機湊過去,呆呆地說,「你再說一遍,我錄個音,發給傅致哥。」


    祁暮亭不上當,還要反咬一口,「吃裏扒外的。」


    說起傅致,裴疏槐「誒」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他倆當年到底是什麽情況啊?大致的我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一點細節?」


    「我以為你猜到了。」祁暮亭給他戴高帽,「畢竟我們裴小槐是全宇宙最聰明的。」


    裴疏槐毫不心虛臉紅地戴穩這頂高帽,頓時福爾摩斯上身,摩挲下巴,神情嚴肅地思索三秒,很為難,「可我哥……好像是個直的啊。」


    祁暮亭不置可否,「那誰能肯定,恐怕他自個兒都不能。」


    「愁人,真是愁人。」裴疏槐嘆氣,「之前我哥還說要談對象呢,讓慕老三幫他介紹,結果過了半月我一問,他根本沒行動,人慕浙根本不知道這事兒。我問他,他說忘了。」


    祁暮亭沒他那麽愁,但也有話說,「我們他們經常約著一起吃飯,可也沒什麽進展。」


    「姓陸的看著笑嘻嘻,真不好搞定。」裴疏槐說,「溫水煮青蛙,根本沒用,激將法吧,他說不得要跳腳,難吶。」


    祁暮亭瞥見他那苦瓜臉,說:「別愁了,反正也愁不出什麽花來,留著腦袋寫論文吧,不然核桃都不夠補的。」


    聰明的人被人詆毀腦子,是絕對不會生氣的,因為有絕對的自信。裴疏槐哼哼道:「我已經擬好仨論題了,根本用不著你那倆破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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