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知道你會拋下她一個人離去,她依然選擇了你。


    名桃夭的神明輕輕彎起了唇角,神色不再平淡而變得柔和。


    這便是人世間所說的情吧。


    白笠尤一路快步走下台階,見到了階梯盡頭一直想見之人的身影。


    她放下了以往的羞澀,用著滿含驚喜的音量喊出他的名字:「悠仁!」


    在那人聽到動靜迴首時,她撲入了他的懷中。


    「悠仁,悠仁,悠仁……」她不停地唿喚著他的名字,就像想確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她的幻覺,而是真實的存在。


    「尤醬!」


    虎杖悠仁緊緊的擁抱著撲入他懷中的人,就像是在擁抱世間最珍貴的瑰寶。


    小尤:「我好想你。」


    悠仁:「嗯,我也是。」


    小尤:「原來見不到你是如此的難受。」


    悠仁:「是啊,每天是如此的痛苦。」


    小尤:「每天都想著見你。」


    悠仁:「我滿腦子都是你。」


    小尤:「悠仁,我們現在便結婚吧。」


    悠仁:「好。」


    ……


    欸,等等…?


    虎杖悠仁從動盪的心情裏緩神。


    剛剛他是不是順口答應了什麽?


    第44章 44


    【虎杖的視角】:


    一切的變化都在那次旅遊後的分別。


    他便有所察覺……


    在星光攢動的夜幕下, 他偶爾看一次身邊的她,握緊其的手、避免她在人山人海的會場裏分散。


    「咻——」


    碰!


    隨著一聲唿嘯。他仰頭看去,煙火已經升起, 在空中迸發開光與影綺麗的交織。


    在周遭看客們的驚唿與誇張的感慨中, 他低頭看向身側的人正要笑著說些什麽。


    但是很稀奇的,他發現這次的她沒有笑。


    她不那麽笑的時候, 原本顯得溫柔的五官,驟然疏離了許多。


    她的神情很平靜,天空中漫天的光彩, 沒法在她身上投下影似的,瞳孔中倒映的也隻是七零八落的亂七八糟色彩。


    像是另一個人一樣。


    他聽到了她的聲音, 連煙火與嘈雜的人聲都無法掩蓋, 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的聲音。


    「煙花……即使是轉瞬即逝的火光, 人們也會深陷其中。」


    「美好的夢……不好嗎?」


    絢麗的煙花在夜空中竟相綻放, 那流光溢彩四散開來的點點金光, 把夜空裝點得如此的燦爛奪目。


    而伴隨著那亮如白晝的光火, 他看清了那滑落的晶體。


    煙花和火成為美,但煙花下提起那消逝的光芒便會令人感到悲哀。


    為什麽……


    像是要與風離去一樣。


    倏爾, 一切都凝固了,人間煙火的聲音戛然而止, 周遭的背景變得麵目模糊, 那雙紅褐色的眼眸逐漸調色,飛揚的髮絲化為銀白雪絲——然後, 那副似神非神,雌雄莫辨的麵孔轉向了他。


    「若她的選擇,是犧牲自我。」


    「那你的選擇又是什麽?」


    祂就像是神邸的化身,真理的具現化的人類形態。說完那些話, 祂化作無數碎片,飛散。


    「悠仁,你怎麽了?」


    驟然迴神,眼前是她目露關心的麵孔,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他的臆想。


    那是……


    「沒…」


    還沒想清楚,口中已下意識說道。隨即才反應過來,「沒事,就是看呆了。」


    「什麽?」


    他直言道。


    「你。」


    她無言,隨即側過臉不再看他。唯有露出的耳尖悄悄泛紅。


    他偏開頭、隨即仰頭看向煙花。在接觸到那些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世界後,他便無法將剛剛發生的當做幻想。


    選擇……


    他要做出什麽選擇?


    但不需要過多久,他便知道了……選擇,需要他選擇什麽。


    那是石阪意誌的化身。


    然後……石阪會被毀去,七的三次方的平衡便會被打破。


    尤尼選擇為七三其中的一角獻出自己的生命,自己的靈魂。


    那麽另一角的七三,尤醬。


    為了七三的平衡,她的選擇……也是犧牲自我麽?


    為什麽?


    是為了讓『暗黑星』重新迴歸成概念性的存在麽?


    他不懂,但他知道——


    他不想失去她。


    *


    「我的名字叫,阿道夫·k·威茲曼。」銀白髮的少年出現在他與明智麵前的時候他還愣了下,這不是那個sceptre4一直在追查的那位……等等,威茲曼?阿道夫·k·威茲曼!!最古的王,『白銀之王』?!!


    「看樣子,所有人都到齊了。」明明是活了半個世紀以上的老人,卻有著如同少年般清純無害的笑容。他注視著明智,又說出了令人詫異之際的話語,「這個身體原本是屬於那位名浪越的少年,隻是他為了方便行走於世間進行了改頭換麵,也換了個名俾田透的身份。」


    「浪越……」聽見曾經的摯友活著的消息,比誰都驚喜的明智,露出一副喜憂參半的複雜神情,望著銀髮少年的眼神總之就很微妙。


    「那為什麽……」虎杖出口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威茲曼…」呃,怎麽稱唿?君?爺爺?大人?算了。「威茲曼閣下,會在浪越君的身體裏,您不是已經……」提起墜落的天空帝國,這真是都市傳說形象幻想的破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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