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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袁滾滾更加確定,沐司音不是正常,不是真的從樂樂的離開裏恢復了,而是她把傷壓進心底最深處,豎起層層圍牆,把人都隔絕在外。


    這樣的壓抑,讓她的心都揪緊了……


    「音音……」


    不忍出聲,卻還是打斷了沐司音的沉思。


    看著她靜著的側臉,流露出來的哀傷,實在讓人看的心裏難受。


    她明明是健康的,可是,卻總覺得,她像是一朵玫瑰……


    正在枯萎的玫瑰……


    這一刻的綻放,就像是迴光返照一樣。


    這樣的感覺,很奇怪,卻又那麽清晰……


    「袁阿姨……」


    沐司音恢復的很快,在聽到袁滾滾的聲音時,短短幾秒間便已迴過神來。


    側頭,手也從樂樂的小衣服上收迴,重複了幾遍的動作,整理著衣服。


    最後看了一眼,這才關上衣櫥,轉頭看向袁滾滾,嘴角的笑容淡淡的,沒有過多的熱情,也不冷淡……


    「有心情和我一起做點點心嗎?」


    「好啊。」


    沐司音點頭,跟在袁滾滾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


    廚房裏……


    如同以前一樣,兩人配合很是默契。


    袁滾滾這些天一直在觀察沐司音,明明覺得奇怪,可是又找不到哪裏奇怪。


    她每天都會去袁家的墓園看樂樂,也會去墓地看喬媽。


    隻是,迴來後依然很平靜,隻除了略微紅腫的眼睛外……


    她哭過,卻不會再在她的麵前流淚。


    「音音,袁阿姨想和你說句對不起。」


    有些突兀,卻又是很正常……


    沐司音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眼底閃過很多複雜的情緒。


    沉默了幾秒後,很快,眼底的情緒又完全的消失。


    手上的動作又開始繼續,側頭,一臉平靜的對袁滾滾說道:「袁阿姨,你在說什麽呢?」


    太極,無聲響的推開……


    「音音……原諒阿姨當時的自私,捨不得樂樂這個孩子,所以才會……如果當初讓你帶著樂樂離開……樂樂他……」


    手中正在做的點心被一失控捏變了形……


    一刻的情緒,無法掩飾……


    提到樂樂,心難以不痛……


    沐司音的情緒明顯在起伏著,心髒一陣陣的緊縮,用力的咬住唇瓣,壓住那翻湧的情緒……


    片刻後,沐司音再次恢復平靜……


    「我能理解……袁阿姨,事情已經過去了,別提了。」


    別再提了,每提及,心就會如刀絞,疼的窒息……


    「音音……」


    「袁阿姨,不是做點心嗎?」


    實在受不住提及那些,沐司音嘴角的笑容都僵住了,撐不住……


    袁滾滾非常確定沐司音內心的不平靜……


    也更加的確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音音,你想離開這裏嗎?如果你想離開,阿姨已經讓你賀叔叔安排好讓你離開,以後不會再有人打擾你……你可以開始你自己的新生活,你想離開嗎?」


    「你想離開嗎?」


    你想離開嗎?


    想離開嗎?


    嗬嗬……


    如果這是在樂樂還在的時候,如果是帶著樂樂一起離開,是多麽讓人心動和開心的提議……


    離開……


    曾經夢寐以求的如今已經失了意義……


    嗬嗬……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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