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聞聲低頭不語。她離開時確實沒有給沈時春說,她當時想的沈家人脈遍布,說不說問題也不大,沈時春總會找到她的。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清溪見沈初酒沉默不語,她連忙說道:「小姐別多想,是奴婢多嘴了。」


    沈初酒微微搖了搖頭,清溪這段時間想盡辦法哄她高興,也實在不容易,「無妨,若是哥哥兩個月後還沒有來信,你就去沈家錢莊看看,興許能打探到消息。」在沈時春消息的這段時間,她得先把禦親王府的人收拾服帖。


    -


    四月芳菲,鶯穿柳帶。禦親王府的景色比三月還要美艷幾分。


    沈初酒休息了小半個月,今日帶著清溪和雲雀朝著雲麓苑的方向走去。


    這段時間沈初酒沒找薛昭茗的麻煩,那是因為她需要養身子,現在身子養的差不多了,她得新帳舊帳一起算。她沈初酒向來不是吃素的,人敬她一尺,她定會敬人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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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麓苑


    薛昭茗正站在廊簷下伸手看太陽,「花雨,今日天氣不錯,咱們去找太師府轉轉。」


    正在屋內忙的花雨「噯」了一聲,連忙拿著團扇走出來。


    主僕二人正準備抬腳離去時,就看見沈初酒閑庭信步的走來,「薛小姐今日好興致,竟然還想著出門?」


    薛昭茗挑釁的看向沈初酒,鼻孔都要仰到天上去了,「本小姐去哪裏跟你有什麽關係?」


    第13章 反擊


    跟在薛昭茗身旁的花雨唇角露出一抹嫌棄,整個王府就沒有下人將沈初酒當成正經主子的,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時常在背後議論沈初酒,要不是戰瀟在背後給沈初酒撐腰,沈初酒能活到現在才怪。


    沈初酒哂笑:「往常是沒有關係,但是今日本小姐來了,那就是有關係。」


    薛昭茗仰著腦袋朝與沈初酒錯身而過,她還沒走兩步就被雲雀拽了迴來。沈初酒看著薛昭茗,緩緩地勾起唇角:「薛小姐還記得前段時間不擇手段的給殿下下藥的事情嗎?」


    薛昭茗怎麽會不記得,就是因為那次自己莽撞,才便宜了沈初酒,待她日後取代了沈初酒,她第一個不放過沈初酒。


    沈初酒一眼洞悉薛昭茗的內心,她笑問:「薛小姐想找我算帳,那也要先得到殿下的心才是。」


    話雖這樣說,但是沈初酒也不會再給她機會。當初她是想過把戰瀟還給薛昭茗,但是那也是在她心情好的前提下,嗯,她還是很好說話的。


    薛昭茗原想推開雲雀,可是雲雀就跟個石墩子一樣推不動,她怒視沈初酒:「沈初酒你什麽意思?你當初怎麽說的?」


    她說著話手底下還拍了拍身邊的花杏,花杏趁著二人唇槍舌戰時偷偷離開了雲麓院。


    沈初酒勾起唇角:「本小姐反悔了,戰瀟,本小姐就算不要,也不會讓給你。」她頓了頓繼續道:「哦對了,本小姐這個人呢,確實脾氣不太好,睚眥必報。」


    沈初酒話音方落,她抬手示意清溪和雲雀二人。清溪立馬將食盒裏的紅花拿出來朝著薛昭茗走去,雲雀則將薛昭茗的雙手握的死死的。


    花雨見狀前去幫忙,沈初酒一把拉住花雨:「你著什麽急,等你家主子喝完了,你再著急也不遲。」花雨終究是沒能掙脫沈初酒的手,眼睜睜的看著薛昭茗將整整一碗紅花喝下。


    「沈初酒你這是做什麽?」一道淩厲的聲音從沈初酒的背後傳來,沈初酒長睫微動,轉身笑看薛太妃:「我做什麽太妃娘娘看不見嗎?」


    「哀家的侄兒做了什麽哀家心裏有數。」


    張嬤嬤推開清溪,一碗紅花水全然灑在地上,薛昭茗趕緊將嘴裏的紅花水吐出來,所幸喝的不多,養段時間還是可以養迴來的。


    沈初酒看著碗底不禁壓了壓唇角,浪費了不少,真是可惜了,這可是她昨晚親自監工熬出來的,比薛太妃給她灌的還要濃。既然想讓她不好受,那就大家一起不好受吧。


    本想著既然想讓她不好受,那就大家一起不好受吧,誰知半路殺出個薛太妃,真是晦氣。


    「時日還長,咱們走著瞧。」


    沈初酒嫌棄地鬆開花雨的手腕,花雨哭喊著跑到薛昭茗的身旁,沈初酒笑說:「死不了,我不是還好好活著呢嗎?」繼而她斂起笑意抬腳離開了雲麓苑。


    -


    是夜,戰瀟同沈初酒一起用晚膳,這段時間戰瀟一直如此,許是為了彌補自己對沈初酒的愧疚吧。


    「聽說你今天去了雲麓苑。」戰瀟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他是何意。


    候在沈初酒身旁的清溪聞聲心跳都漏了一拍。今日從雲麓苑迴來時清溪還給沈初酒說起這件事呢,當時沈初酒也絲毫不在乎,還說什麽「有本事戰瀟就來找我興師問罪」。


    這不就來了嗎?


    沈初酒握著筷箸的手頓了一下,冷著臉「嗯」了一聲。


    誰知戰瀟卻道:「以後去哪都帶上雲雀。」


    這樣他好歹能放心些,清溪那丫頭雖然忠心,但是沒有功夫傍身,關鍵時候還是幫不了沈初酒。戰瀟這樣想。


    沈初酒放下筷箸擦了擦嘴角,「殿下若是想知道什麽盡管問我便是,沒必要找人盯著我。」


    第14章 牽線


    夜色如墨,繁星似水。幹淨的月光一碧萬頃,暗香園內燈火通明。


    沈初酒坐在支摘窗邊朝著書房的方向瞧了一眼。方才戰瀟隻說了他不是那個意思,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看來是她多想了,原以為戰瀟會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能心軟一下,是她忘記了,這個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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