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豆大的汗珠,從雷平誌額頭滴落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右手,麟川僅僅隻用二指加一根拇指。卻是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手背給捏碎了去。


    痛感剛剛襲來,還沒來的及感受。麟川控製著身體裏的那股木炁,又將被捏碎的地方複原。


    麟川一直保持著微笑,將二指抽出來後,又輕輕拍了拍雷平誌僵在半空的手。


    “談談正事吧,雷隊長。這麽大陣仗來到這裏,不可能隻是為了試探我吧。”


    麟川端起服務員剛剛送上的茶水,吹了幾口後才緩緩喝了一口。


    雷平誌扶著手腕轉了轉,隨即也坐了下來。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隊員,打了個招唿便讓他們也坐下休息。


    “劉鎮長,相信一個村的事,不需要我再給你多說了吧。這個事情不光是關乎夢噩鎮,更關係著整個南域。”


    說完也學著麟川把茶端起來吹了吹。


    “明天一早,還請劉鎮長和我們一起去一個村調查線索。調查結束後,南城那邊自然會有其他隊伍過來接手,到那個時候,你也就可以退到後麵做後勤工作了。”


    雷平誌補充完後,才緩緩喝了兩口手中的茶水。


    麟川笑了笑,拎起茶壺一邊為雷平誌添了點水,一邊開口說道:“沒問題,我很樂意效勞。畢竟我,向來都是比較熱心腸,喜歡幫助別人的。”


    麟川說完,還不忘衝著雷平誌挑了挑眉。


    雷平誌翻了一個白眼,也沒再說話。轉身帶著坐在一旁,和服務員閑聊的幾個手下,便是徑直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身後的王玉丹也是深深的唿出一口氣。


    “麟川大哥,明天需要我們和你一起嗎?”


    秦梓墨跑過來坐到麟川旁邊問著,芳嵐也緊跟著坐到麟川的對麵。


    麟川聽後,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你們就在鎮上休息便可。這樣的話就算遇到什麽不測,我也能及時脫身。”


    “好吧。”秦梓墨點了點頭,覺得麟川說的也對。現在的她和芳嵐兩人,實力還是太弱,要說跟著麟川,或許還會成為麟川的一個麻煩。


    “你和芳嵐,現在需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以後你們到了年紀,去學院學習的話,也會方便許多。”麟川摸著秦梓墨的頭對他們說到。


    兩人聽到這話,便都下意識的看了看腰間的武器。也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修煉,這樣也能對得起麟川為他們弄來的武器。


    眼看天也慢慢暗了下來,酒吧也快到了營業時間。麟川便是準備再去搗鼓一下,舞台上的那把吉他。


    剛要起身,秦梓墨隨即一把抓在他的手上。麟川也疑惑的看著她,看著丫頭拉著他的手半晌不說話,剛準備開口,秦梓墨便說道:“那個…麟川大哥,晚上你可以來我房間一趟嗎?”


    哦豁,你可以來我房間一趟嗎?這話聽起來,怎麽會讓人覺得有一絲興奮呢。你想想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然後你儂我儂,會不會就發生的什麽有趣的事情呢。


    “你別誤會麟川大哥,我就是覺得這兩天腳踝那裏有些疼痛,想讓你再幫我看看。”秦梓墨俏臉緋紅,眼睛也不敢望向麟川,扭捏著說完了這些話。


    麟川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把你的腿治好了,再送你迴去的。”


    看到秦梓墨點了點頭,麟川隨即直起身子來,看著那邊還站在餐廳門口的王玉丹。也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便朝著門外走去。


    酒吧生意依舊如常,大家都喝著自己的酒,聊著自己的天。王玉丹坐在吧台前麵,心事不斷壓在她的心頭。無論是劉遠的死,還是關於麟川的一切。


    此時的天空別墅內,逍遙飄在麟川旁邊看著平躺在床上的秦梓墨。


    “來吧開始吧,我隻能操縱我體內的炁進入你的體內。然後查看你腿現在的情況,如果過程你覺得有任何不適,你都可以直接讓我停下來。”


    麟川看著躺在床上的秦梓墨說著,見到秦梓墨點頭。麟川的目光,也瞥向了秦梓墨穿著白襪的小腳。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液,才緩緩伸手將包裹住腳丫的襪子脫去。


    逍遙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由也是翻了一個白眼。有時候真的挺想直接放大他內心的欲望,讓他變成一隻野獸。畢竟現在這種樣子,真的有些欠揍。


    隨即,麟川雙指合並,控製著身體裏的木炁從秦梓墨腳底進入到體內。綠色的氣瞬間將秦梓墨包裹起來,從腿部的筋脈流進血液,最後又緩緩滲透進了骨頭的位置。


    腿部經脈暢通,已經沒有了任何異常。唯獨是發現,骨頭的位置存在著兩塊紫色的斑。紫斑還在源源不斷的向外冒火些紫色的氣,麟川綠色的氣剛一靠近,便是被它一下燃燒了去。


    “這斑應該是洪治留下來的,更準確的來說,這應該是一個法印。火克木,雖然你現在力量很強,但是對木屬性控製還不夠,想靠木炁來化解這個斑,或許有些難度。”


    麟川耳邊傳來了逍遙的聲音,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雖然自己能夠控製木炁,但每一次控製起來總是能感覺到木炁的不穩定。


    “這個有辦法解嗎?”


    “有,除非你還能有水的屬性。不過那一般幾率都不大,很多人天生能控製兩種屬性,但是那已經是極限了。這樣的天才,也屈指可數。如果你能同時擁有水和木的屬性,那這個女娃娃腿上的斑,便是可以輕鬆去除了。”


    原來如此,原本麟川還以為能有人掌握五種屬性。沒想到,單是兩種屬性,就已經是極限了。


    隻能暫時先用一股木炁貼在那塊斑上,這樣可以防止秦梓墨的腿骨被那斑中散發的火焰燒傷。唯一不好的就是在沒根除之前,麟川都必須經常給秦梓墨補充木炁。


    麟川起身摸了摸秦梓墨的頭說著,“ok,大功告成。你自己平時注意一點,現在還不能做到完全根除。我也隻能先幫你壓製一些,等到後麵如果可以找到一個擁有水屬性的人,我就能幫你治好雙腿了。”


    秦梓墨聽後,也隻是乖乖點了點頭。又囑咐了秦梓墨幾句,讓她早些休息。麟川出來後,也是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又是安逸的泡了一個澡,洗完後一個翻身便是坐到了床上。


    “你說像電視劇或者電影裏麵那些人那種,盤腿坐著,我是不是就能感受自己體內的炁?”麟川問著漂浮在一旁的逍遙。


    “嗯……應該是可以的,畢竟我隻是一把武器,我也不知道人類是如何凝結和感受體內的氣的。”


    聽完逍遙的話,麟川便是自己盤腿坐著,雙手比圓便搭到了腿上。眼睛一閉,隻一瞬。一股黑紅色的炁便是直接包裹住麟川全身,在其背上,那隻黑色的麒麟紋身又緩緩浮現了出來。十個不同顏色的光圈,也隨著麒麟的浮現,圍成一圈漂浮在麟川身後。


    逍遙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這是自己這麽多年,從未見過的情況。他也不知道那十個光圈是什麽東西,隻是看起來就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隨著麟川雙手伸開掄圓,麟川身上散發出來的黑紅色的炁,和那十個光圈也隨著他的手慢慢匯聚。最後麟川深唿吸一下後,所有的能量便是輕輕的消散了去。


    “怎麽樣怎麽樣,我剛剛是不是把那股木炁,耍了飛起來。我剛剛能明顯感受到,我體內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似乎是有一股很特別的能量,在我指尖遊走一樣。”


    看著興奮的麟川,逍遙也是有點沒摸到頭腦。對於剛剛的現象,他也不知道怎麽和麟川解釋。


    “天色不早了,快睡了吧你!磨磨唧唧的……”


    “不急,等會還會有人來。”


    麟川對逍遙說完後,一把便是關掉了房間的燈。麟川躺在床上,逍遙飄在床邊。二者都是在閉目養神中。


    夜深了,在酒吧前台對完了這個星期的賬後。安排了一下幾個服務員,王玉丹便也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了別墅裏。站在門口,看著樓上都熄滅了的燈,心中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迴到房間洗了一個澡,似是覺得心裏不安。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麟川的房間門口,扯了扯手指,最後還是伸手抓向了門把手。


    伴隨著門的打開,走廊上的燈光也通過門縫照在了躺在床上的青年臉上。


    王玉丹緊緊咬了下自己的紅唇,似乎是覺得太晚了,剛準備關門便聽到麟川開口說道:“既然都來了,那一定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吧。”


    王玉丹一愣,隨即房間的燈便是被麟川打開了。二人似乎是有些尷尬,麟川光著上半身,下半身隻圍了一條浴巾。強壯的胸肌,有著寬度的手臂,在搭配著腹部那6塊腹肌。使得門口的王玉丹,也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掩飾住彼此的尷尬,王玉丹關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麟川也將逍遙一把逮過來用帕子擦著。房間內安靜的出奇,似乎都能聽見二人那砰砰跳動的心跳聲。


    逍遙:“……”


    就挺無語的,兩人都在等著對方開口。這個腦子不得勁的還抓著自己一直擦擦擦,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擦什麽。


    “我…那個,就是我想和你解釋一下關於那天的事。”


    王玉丹開了口,眼睛也不自覺的看向麟川。


    “說吧,怎麽迴事。”


    王玉丹,擰了擰自己的睡裙,將一撮頭發撩到耳根上後才對麟川說起了那天的事。


    麟川、秦梓墨和芳嵐三人那天上街以後,沒過多久,雷平誌便是直接帶人到了酒吧。走進來後,在王玉丹隨身女仆的帶領下便是去了二樓的貴賓室。


    看到王玉丹,先是發了一通脾氣,問著麟川的去向。南城的人,特別是有些權力的,每個人都非常囂張。雷平誌也不意外,說完了關於麟川的事後,便把主意打到了王玉丹的身上。


    雷平誌走到王玉丹身旁,用手撫摸了一下王玉丹的臀部,嘴裏還說著:“嘖嘖嘖,可惜了。我聽說夢噩鎮有個美人兒,美到十裏八鄉都找不出第二個的地步。今日一見,那確實如此啊。”


    剛是說完,另外一隻手便是朝著其他地方準備摸去。王玉丹端起一杯茶,將本來搭在自己屁股上的那隻右手抓起來,將茶放在手中。


    “雷隊長,說的哪裏話。你可以嚐嚐,這是從安城特地買來的好茶。”


    雷平誌接過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後便是一把抱住王玉丹。嘴裏還說著:“聽說小美人兒,你嫁給劉遠這麽多年還是一個雛?讓我來給你說說做女人是什麽滋味!”


    說著手就開始不斷亂摸,情急之下,王玉丹抬起手一下打在了雷平誌臉上。雷平誌大怒,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王玉丹臉上。王玉丹倒地後,雷平誌又一把將她拎起來,狠狠補了一巴掌。


    而這一切,作為一個女人來說,莫過於是天大的侮辱。但在這個世界中,像王玉丹這樣的女性,沒有修煉體質,便隻能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最底層,成為誰都能羞辱的對象。


    話語至此,王玉丹的眼淚又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麟川和逍遙看到王玉丹的模樣,心中也似是有一把火,正在某個地方被點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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