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哇,身材不錯啊


    “小寒子,你一定是受了杖刑,對不對?”


    鳳染傾一見他睜開眼睛,心裏的那塊石頭落地了,一高興從衣襟裏搜出幾個玉瓶來。


    “是背上受傷,還是打的臀部,我這裏有瘡傷藥,來,我替你敷上。”


    小寒子還來不及阻止,鳳染傾已經手腳麻利掀開被單。


    握住他的腰,猛力一推,將他翻了個身。


    她一邊去扯他的衣衫,一邊嘖嘖讚歎:“哇,身材挺不錯啊,肌肉結實有力。”


    她的小手很柔軟,那種久違的肌膚觸感,讓他渾身一個顫粟。


    感覺著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遊走,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舒適,他很想,讓這份感覺更持久一點,不要停下來。


    他感覺身下有變化,肌肉繃緊,還好是趴著的,不會被這個迷糊的小丫頭發現。


    但是,當她終於扯不開自己的衣衫,直接掀開袍子往背上摸去。


    某傲嬌男身上爽著,心裏卻不爽了。


    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太監,她作為自己的娘子,怎麽可以隨便掀哪個男人的衣服?


    這個認知讓他滿頭黑線,怒罵道:“滾出去!”


    “小寒子,你別生氣啊!”


    鳳染傾也知道,今天自己誣陷他,才害他被打得奄奄一息。


    說真的,自己罪大惡極。


    所以認錯態度要好。


    “我知道,今天誣陷了你,是我不對,我會給你補償的。”


    小寒子憋著笑,趴伏著悶悶哼一聲:“什麽補償?”


    “我以後是灑掃園子的宮女,我們以後算是鄰居了。”


    鳳染傾一點不知道身下那個變化,固執扯著他的袍子想掀開:“我會一直替你上藥,直到你的傷勢完全好起來。”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小寒子壓下心頭的不快,感覺逗這丫頭真是好玩。


    “你這是想占我便宜。”


    “我去!”


    什麽鬼太監?


    要不是自己誣陷了他,害得他去掉白條命,她管他哦!


    還以為自己想占他便宜?


    “我倒是想占你便宜啊?可是你身上缺了一塊,我能占得到麽?”


    鳳染傾怒了,下死力氣去扯他的衫子:“你到底上不上藥?我明天還要灑掃完子,沒功夫跟你耗。跟你說啊,你脫光了在我麵前,我也不會有一丁點感覺,我有喜歡的人,很喜歡很喜歡,不要說你不是男人,就算你是個美男子,擺在我麵前,也比不上我喜歡的人。誰願意動你一根手指頭?”


    “真的?”


    某男甜滋滋的仰起頭來:“是誰?”


    “我喜歡攝政王。”


    鳳染傾胡扯道:“可惜王府被滅了,但是曾經我跟在內司身邊,遠遠看他一眼,已經被他傾倒了,從此不可自拔愛上他,每天晚上做夢都是他的影子,他的樣子,他的風姿。你想想,你這種德性,我會動心麽?你比得上他麽?”


    “比不上。”


    某男壓下心裏的狂喜,繞了個圈子又問:“那你為什麽還要給我上藥?”


    鳳染傾抓狂了,手下一用力,撕拉一聲將他的袍子扯裂了。


    邊往他傷口抹金瘡藥,邊罵他:“沒jj的家夥,哪那麽多廢話?別自作多情了,你是小太監,我將你當成姐妹,上個藥有什麽。”


    喵嗚!


    小寒子脆弱的心靈瞬間被擊中,趴伏在枕頭上,悲嗚一聲。


    丫頭,幾個月不見,你更厲害了。


    以後你家夫君可怎麽活?


    “下手的人不算狠,還好隻是一點皮肉傷。”


    鳳染傾替他背上抹了一層金瘡藥,幹脆將扯裂的袍子往下撕。


    小寒寒正盯著他的丫頭發征,生完兩個小寶貝,她的丫頭更豐潤了些,皮膚光潔如玉,現在是頂著煙雨的模樣,如果將那層人皮撕下去,不知道是怎麽樣的迷人。


    他想得入神,冷不防背部一涼,袍子撕裂的聲音傳來。


    “等等,你快住手。”


    陌子寒滿頭黑線,雖然太監沒有那個東西,但娘子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沒有防備。


    現在他不是男人,好歹曾經也是個男人啊。


    不是!


    況且他的確是貨真價實的男人,真將綢子撕幹淨了,露出關鍵部分,那可真露餡了。


    分別那麽久,她柔軟的小手隻要觸上自己,體內的火焰已經開始隨著她肌膚的觸感熊熊燃燒起來。


    某處已經生硬生硬的,他趴伏著一陣生疼。


    如果被看到了,那麽進宮來潛伏白來了。


    現在還不是揭開麵紗相認的時候,所以一定要把持住。


    “那個,煙雨姑娘,你將金瘡藥放下,我現在不是男人,以前到底也是個男人。”


    某男清了一下嗓子:“姑娘想想看,如果你喜歡的人知道你碰過一個小太監的身子……”


    也對哦!


    鳳染傾一想,的確是如此。


    陌子寒那個騷包最愛吃醋。


    想當初她親了秦寶寶一口,他胡攪蠻纏個沒完,直到她用盡氣力,差點累死在他身上,證明完自己的確隻喜歡他,才作罷。


    眼前的小寒子是個小太監。


    雖然少了點東西,也是男人變的呀!


    “那好吧,藥我放著,我先下去歇息了。”


    “去吧去吧,你剛來朝鳳殿,明天一早起來,別耽擱了灑掃院子,又得被罰。”


    小寒子一陣碎碎念,這個小姑奶奶再留下來,他真想一個翻身將她撲倒,直接將人給吃幹抹淨了。


    天知道,他是有多想她。


    還逃?


    還敢逃?


    一定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來床。


    看她以後往哪裏逃?


    某人深刻反省,以前是自己不夠猛啊!


    所以才留不住自家小娘子。


    鳳染傾一扭身,小寒子突然看到她紅腫的手,一把扯住她,臉色瞬間陰寒下來。


    “誰傷的?”


    “哦,沒什麽沒什麽,我迴去上點藥好了。”


    鳳染傾感覺他握住自己手,輕輕摩娑已經很奇怪,明明紅腫著像隻豬腳,卻捧著如珍若寶,這種感覺好詭異。


    她忙將手往外抽,解釋說:“不過被踩了一下,保住這條小命,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鳳美人踩的?”


    小寒子繼續一臉陰沉,臉色變了幾變,才恢複了神色如初。


    鳳染傾怎麽抽,也沒將手從人家手裏抽迴來。


    小寒子霸道的命令她:“你別動,我替你上點藥。”


    她也可以迴去上藥啊!


    可是他的語氣不容質疑,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像是當初皇叔命令她的時候。


    鬼使神差的,她乖乖將手任他握著,那藥抹上去涼涼的,很舒適。


    上完藥,鳳染傾聞著手上熟悉的氣味,視線落在裝藥膏那玉瓶上,大吃一驚:“雪花膏?你這種小太監,怎麽會有這麽好的東西?”


    “皇上賞鳳美人的,我有一件差事辦得好,鳳美人賞我了。”


    雪花膏耶?


    可不是什麽普通的藥?


    鳳染傾隻是不信:“真的?”


    “那還有假。”


    小寒子將那藥膏往她手上塞:“不是什麽稀罕之物,你喜歡,拿去吧!”


    難道真是鳳美人賞的?


    這個小寒子不知道此物很珍貴?


    什麽時候雪花膏這麽不值錢了?


    算了!


    這個問題以後再想。


    她半夜被抓來朝鳳殿,又折騰了這麽半天,已經累趴了,再磨蹭下去,快天亮了。


    沒幾個小時好睡,得抓緊時間補眠。


    鳳染傾將那藥膏塞迴他手裏:“不過是普通的膏藥,我不要。”


    “也好,那明天我再替你上藥。”


    某位打著小算盤的人,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心裏卻嘿嘿嘿了。


    鳳染傾白他一眼:“誰讓你上藥了?”


    “咳,我的意思是說,你明天要為我上藥。”


    他一臉真誠,無辜的說:“你明天晚上來替我上藥時,再來抹這膏藥。”


    “你真囉嗦!”


    鳳染傾總感覺他的話好奇怪,像是被人占便宜了,但偏偏找不出任何破綻,所以幹脆懶得搭理他,拉開門迴去歇息了。


    鳳染傾不知道的是,在她歇下後,隔壁黑暗的房間裏多出一個人。


    這人是鳳美人最倚重的秦公公。


    小寒子在黑暗中目光如炬:“都安排好了。”


    “稟主子,隔壁那間耳房雖然簡陋,鋪了新的被褥,不缺什麽。”


    秦公公小聲嘀咕:“不會委屈了王妃去。”


    “不會委屈她?她的手是怎麽傷的?”


    陌子寒淩厲的目光落在秦公公身上:“鳳美人踩腫了她的手,本王要鳳美人跌斷腿。”


    “王爺,不可。”


    秦公公稟報道:“後天是十五,鳳美人要去一禪寺上香,而奴才已經查清楚,她每次借口去上香,其實是與幕後那人見麵,這跌了損了,可就不能順藤摸瓜,什麽也查不到。”


    “這筆賬暫且記著。”


    陌子寒聲音如從地獄中幽幽傳來:“敢動本王的女人?不能這麽算了。秦義,他上香迴來,本王要見到她腿斷。”


    “是,王爺,奴才遵命。”


    夜徹底靜了下去。


    鳳染傾在睡夢中,感覺自己受傷的手,冰冰涼涼的,似乎有一雙溫暖的手在她手上輕輕摩娑著,帶著疼愛,極輕極柔。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撲倒了小寒子?


    他身上總是沾著朝鳳殿所燃的龍涎香味道。


    在夢中也聞到了這種氣息,在睡夢中,她的小手下意識攀上那隻溫柔的手,喃呢出聲:“皇叔,我想你!”


    那雙溫暖的手一滯,任她握著,直到她翻個身,將手從他大手掌裏抽離。


    床頭的人影這才戀戀不舍看她一眼,大手掌從她柔順的發絲劃到臉龐上,再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親吻一口。


    天剛蒙蒙亮,鳳染傾揚著掃帚在園子裏掃枯枝敗葉。


    話說,正是初夏時節,園子裏的樹木生機勃發,壓根沒什麽落葉可掃。


    昨晚下過一場雨,打落了幾片樹葉,也不過是掃掃那幾片葉子,古代沒有垃圾汙染,青石板上幹幹淨淨的。


    她昨晚在鳳美人跟前應下會好好幹灑掃的活兒,哪怕是做做樣子,掃空氣中的灰塵,也要像模像樣。


    她還期待著步步高升,可以留在鳳美人身邊,揪住那個幕後主使呢!


    “皇上,早朝時間到了。”


    鳳染傾埋頭掃著石拱橋那片林子,聽到小丸子的聲音從小徑那邊傳過來。


    緊接著是陌離軒的聲音:“去準備攆轎,朕在這片林子裏走走。”


    好巧不巧,不是冤家不聚頭。


    她現在的身份是個小宮女,見到陌離軒還要磕頭請安,煩得很,以前她就不用向他磕頭,現在他縱容鳳美人害死了爺爺,逼迫二哥。


    讓她給他磕頭,做夢去吧!


    惹不起,總躲得起。


    鳳染傾忙調轉頭,拿著掃帚往另一邊岔道上掃去。


    她的動作已經夠快,但顯然還是被眼尖的陌離軒發現了,這宮裏哪個宮女見到他,不巴著趕著靠上來。


    那個小宮女也是奇怪?


    真是個有趣的小宮女,像是在故意躲著他呢!


    陌離軒一時感覺昨晚宿醉的昏眩感消失了,心情很舒爽:“你,站住!”


    真倒黴!


    煩什麽來什麽。


    鳳染傾停住步子,既然躲不過,隻好立定,然後扭過身子來。


    她將帚往地上一撐,氣勢洶洶道:“我掃個園子,礙著你這個小太監了,喚本姑娘幹嘛?”


    是有好久沒有人對他這般無禮了?


    還小太監?


    陌離軒一愣,隨後笑意在臉上蕩開來:“我不是小太監。”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趣的小宮女,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也不想再自稱朕,雖然這小宮女很是無禮,但是這種不奉迎於他、相處隨意的感覺很好。


    “這宮裏除了皇上,全是小太監,你不是小太監,難道你是皇上不成?”


    鳳染傾豁出去了,將演技發揮到最高境界:“哼,就你這樣的,還皇上呢?你是皇上,那我還是皇後呢。”


    鳳染傾想的是,將他氣走氣走。


    誰知道陌離軒再次愣了一下,低頭看自己一身寬身的白綢袍子,笑開了:“我怎麽就不能是皇上?難道我長得太醜了?”


    “以前沒在朝鳳殿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宮女?”


    他走近鳳染傾一步,笑著溫聲問:“你叫什麽名字?”


    你是眼瞎了麽?


    鳳染傾心裏一陣無語,鳳美人壽誕那天,她那麽一個活人擺在大殿中央,敢情這人壓根沒記住她什麽樣子。


    要將她喊叫喊殺的人,是他。


    現在卻興致盈然,問自己叫什麽名字?


    好吧!


    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她翻了個白眼,配合的迴答:“煙雨。”


    “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寒!”


    他溫聲道:“這是以前皇後常吟的詩詞,煙雨,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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