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成毅驚唿一聲,單膝跪了下去將瓔珞一把擁入懷中。

    “成毅哥哥,對…對不起,瓔珞…一直想…對你說一句對不起,可是…可是,說…不出口,因為…欠…你的,不是一…一句對不起能還…清的。”

    瓔珞說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成毅驚呆了。秦睿也驚呆了。

    “瓔珞,你怎麽了?”

    “我,我沒…事。咳咳…成毅哥哥,你也…安安靜靜的,聽我說完…好麽…”瓔珞的氣息漸漸弱了。

    “別說了,你別說了。哥哥帶你去宮裏看太醫,會沒事的。沒事的。”成毅眼裏噙著淚,

    她慘白的小臉努力擠出一抹開心的笑。“我怕…來…來不及說了。”

    “不會的,不會的。瓔珞,我們去……”

    瓔珞艱難的抬起顫抖的手,輕輕附在成毅的唇邊。

    “成…成毅哥哥,瓔珞…是你的妻子,卻沒…沒有做一個妻子該做的。你卻跟隨了瓔珞…九世的輪迴,為了…保護我不受傷害,顛…覆了一個王朝,你為瓔…瓔珞做的,瓔珞都知道,可是…瓔珞深深愛著…睿哥哥,真的沒…沒有辦法將心搬空,讓你住…進來。成毅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瓔珞明…明知道,你才是全世界最愛我的人,可是卻一直…將你關在心門外……”

    瓔珞說著,又一口猩紅的血吐了出來。

    “瓔珞!”成毅早已是滿臉的淚水,緊緊將瓔珞擁入懷中。

    “成毅哥哥,瓔珞求…求你一件事好麽?”瓔珞的聲音已經無比的虛弱。

    “恩,你說,隻要你說,哥哥都答應你。”

    “成…成毅哥哥,忘了…忘了瓔珞吧。永遠不要再…這麽傻了。瓔珞…會…會心疼的。”

    忘了你,怎麽可能忘了你,你是我愛了千年的女人,守護了九世輪迴的女人。叫我忘了你。怎麽做得到。怎麽可能做得到。

    成毅緊緊蹙著眉頭,臉上泛起一抹痛苦的微笑。

    “成…成毅哥哥,讓我…站起來好…好麽?”瓔珞無力的動了動。

    成毅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地上,緊緊扶著她。

    瓔珞虛弱的微笑著,努力踮起腳尖,卻隻能夠到成毅胸口。

    成毅以為她要說什麽,俯下身子到她唇邊。

    瓔珞微笑著,成毅永遠知道她想什麽,想要什麽,可是這一次,也許他猜不到了吧。瓔珞猝不及防的在成毅唇邊印下輕輕一吻。這一吻,用盡了她全部的氣力。

    身子軟軟的跌進愣住的成毅懷中。

    “瓔珞!瓔珞!”成毅發瘋一般的擁住瓔珞。懷中的瓔珞,臉上的血色已全然退去,連粉嫩的唇上都無半分生氣。

    他整個人都像傻了一樣,隻是緊緊摟住她。她唇邊的血跡像是鋒利的尖刀,剮入他心底深處,他全身都在發抖。

    他始終,始終沒來得及,對懷中的女子,說一句,我愛你。

    他絕望的笑著,將懷中漸漸冰冷的人兒抱起,走進了漫天的雪中……

    飛飛飛相追   追追追相隨  蝶兒皆與香飛散 顧影人自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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