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鶴怒容不?減,一直說個沒完。


    中途還有人來打擾,不?過被兩人冷眼瞪了迴?去。


    屋裏又?傳來哭腔,不?是?鍾覺予,是?洛月卿。


    聲音低而?委屈,又?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哭著道:「謹言,我手疼。」


    「手酸了,手腕也疼。」


    不?知道的還以為挨欺負是?她。


    幸好另一人最會慣她,兩人位置調換,躺下的人變成洛月卿,另一人跨坐在她身?上,又?慢慢沉下去。


    紅紗還在眼前,幾次落在又?被抬迴?原來位置,木床發出幾聲響聲,好一會都沒有停。


    鍾覺予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隻能說下屬真有先見之明,否則這一會就該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過也該慶幸,她這人向來聰慧,看過一遍之後就能領悟且帶著某個傢夥實?踐。


    水流從掌心滑落,將覆著青紫指痕的手腕淋濕,再染上床單,弄濕一片。


    鍾覺予突然吸氣,仰頭往下屋頂,卻依舊隻能瞧見朦朦朧朧的一片紅。


    屋外的月亮依舊,不?曾被湧來的烏雲遮住,倒是?街道安靜了些,不?如之前熱鬧。


    貪玩的小兒還想待一會,卻被父母強硬拽住,隻能哭嚎著耍賴。


    清風從窗戶吹入裏頭,有人的聲音若隱若現?。


    有些嘶啞低沉,又?無奈溫柔,貼在身?下人的耳邊,低聲呢喃:「這下可以滿意了嗎?」


    「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的小道長。」


    越來越輕的尾調,好似要被風吹走?。


    另一人終於?點頭,將對?方抱在懷裏。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說是殿下還是小道長?」


    日光撒落庭院, 晨霧隨之消散,梳著高馬尾、穿著幹練的李時歸靠著樹,偏頭看向旁邊。


    旁邊的阮鶴有些疲倦, 眼瞼一片青黑,還要強行打起精神迴應:「應是殿下。」


    她語氣堅定不見遲疑, 相信自己之前給殿下尋來的畫本?, 必然讓殿下立於不敗之地, 怎麽可能會被小道士搶了先機?


    李時歸也跟著點頭,又說:「我覺得也是, 咱們殿下幾歲就開始習武, 而小道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必然無法……」


    但是她話音一轉,臉上多了一聲?猶豫,又說:「可是, 方才殿下從極樂坊出來?時, 走?路好像有點別扭。」


    阮鶴瞥她一眼, 反駁道:「那是因為殿下還抱著小道長。」


    今早天不亮, 鍾覺予和洛月卿就起身, 便趁著淒寒無人之時, 離開極樂坊,當時隻有公主府的護衛和阮鶴、李時歸兩人在場, 都親眼瞧著殿下橫抱著小道長走?出來?, 踏上馬車。


    李時歸摸了摸下巴, 覺得對方說得有理,但是又覺得有哪兒?不對, 嘀嘀咕咕冒出一句:「可是看起來?小道長比較累啊。」


    阮鶴好像被噎住,停頓了下才說:「那事好像是承受的一方比較累。」


    這事不大方便細談, 即便是與自己從小長大的人一塊,也說得含糊。


    幸好李時歸聽得懂,捏著下巴又說:「是嗎?我還以為是另一個?,可我們之前還聽見殿下的聲?音……」


    她心中有疑惑,提出的疑問?一個?接一個?。


    阮鶴白了她一眼,便說:「你沒瞧見小道長出來?時候的模樣,手腕脖頸都是……」


    她有點麵薄,不大好意思全說,又想起那個?之前那個?畫麵,也不知道是小道長皮膚太白嫩,還是她們殿下太過分,即便刻意用?衣袍遮掩,還是露出不少痕跡。


    在實實在在的證據麵前,李時歸徹底被說服,用?力一點頭就道:「還得是咱們殿下。」


    阮鶴偏頭佯裝不理她,實際卻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都多虧了她費盡心思搜羅畫本?啊……


    房間內的人聽不到對話,直到中午才悠悠轉醒,還好大梁是三日一早朝,否則還得派人去告假,讓皇帝、太子懷疑鍾覺予有別的想法。


    這一迴是睡在內側、被抱著懷裏的那位先醒。


    隨著濃睫顫動,發?絲散亂、遮住半邊臉的洛月卿,還未睜開眼就想起昨晚的畫麵,大抵是太過深刻,以至於徹底酒醒後就隻剩下了那些記憶。


    陷在柔軟被褥裏的女人,一雙鳳眼氤氳出桃花粉似的霧氣,將?與生俱來?的傲氣柔和,化作最?柔嫵的風情。


    不曾抱怨對方的生澀懵懂,勾著脖頸的手試似在引導。


    有時洛月卿過分了,她就提起對方後脖頸的那塊軟肉,好像貓媽媽咬著小貓,將?它提著走?一樣,提醒對方停止。


    有時洛月卿讓她滿意了,她就用?熾熱的指尖撫過骨節,如同鼓勵。


    偶爾也會嫌對方溫吞,便壓著肩膀往下推,要她再快一些。


    即便洛月卿在羞窘之下,也不得不承認長公主殿下的領悟能力卓越,哪怕兩人都沒有什麽經驗,但對方依舊能很好的支配、引導。


    迴憶繼續往下,洛月卿差點想扯過被子蒙住腦袋,把?過錯全部?歸結於酒。


    怎麽就突然哭了呢?


    還好長公主殿下並不氣惱,無奈又包容地笑起,說了一句:「你怎麽連這個?也哭啊?」


    她氣息並不穩,克製不住地喘息,分明是完全不符合規矩教條中的說話禮儀,可偏就讓人聽著撓心撓肺,莫名的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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