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跳大楚的舞蹈,可是這裏隻有胡琴師傅,沒有配樂怎麽辦啊!”小年忽然焦急的道。


    羅珊娜自信的笑容更加燦爛,與在場的眾人一樣好整以暇的看著謝晚晴,不知這個中原姑娘接下來怎樣為自己圓場呢?


    小年話音剛落,便有一清脆的好似笛聲的樂聲從宮殿外傳來。


    謝晚晴不疑有他,展開雙臂,翩翩起舞開來……


    謝晚晴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裙,再加上她身姿本就清瘦,迴轉飄蕩之間猶如櫻花落地般唯美。不同的於西域舞的紙醉金迷,大楚的舞蹈講究的是意境。


    眾人隻見,謝晚晴嫣然迴笑間,身姿仿若遊龍,那垂在如腰肢的兩條紗幔隨著舞者的舞動,猶如雲朵般飄蕩。大楚特有的廣袖服中仿佛藏有萬種風情……


    眾人一時看的呆了……


    宮殿外,似笛聲般的清脆旋律也由遠及近的飄了進來。這種忽遠忽近的感覺與舞蹈形成搭配。遠在天堂,卻近在遲隻。眼前,謝晚晴操控紗幔的舞動,好像仙女一般……


    一曲舞罷,眾人隻看的呆滯,並沒有人鼓掌,都還沉浸在剛才舞蹈與樂曲完美的搭配中,令人迴味不覺。好像自己便身處於九天之上,令人感到無限的幸福。


    等眾人晃過神來,定睛一看。那吹奏樂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坐在謝晚晴身邊的韓灝。


    韓灝的手中並無什麽神奇的樂器,隻有一片輕薄的樹葉。眾人再次震驚了,連謝晚晴都沒有想到,一時之間疑惑不已。


    韓灝是會些音律不錯,但是這用樹葉吹奏的本事,謝晚晴確是從不知曉的。


    “請王上品鑒中原的舞蹈吧!”


    在場的人都對剛才的舞蹈迴味無窮,隻有羅珊娜因帶著比試的心情,還帶有一絲清醒。她見眾人一副癡醉的模樣,麵色十分不悅。於是,站起來提醒玉素甫。


    玉素甫依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雖然一直盯著謝晚晴,但是卻又不像眾人那般癡醉呆滯。紫色的眼眸深邃的令人發毛。


    聽到羅珊娜如此說,玉素甫將杯中酒飲下,這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這個舞,孤也沒有見過。”


    眾人當下覺得很疑惑,西域王如此說,如何能分出勝負。但是羅珊娜卻很高興,她覺得王是在偏向自己。因為連身為舞者的她,看到謝晚晴的舞蹈都有些沉醉。


    “舞蹈本就是用來欣賞的,輸贏並沒有那麽重要。這一舞由我們夫妻二人共同合作完成,就當是為了答謝王上的救命之恩,還望王上的開心。”韓灝上前拉住謝晚晴,對著玉素甫做了一個禮。


    “滿意,孤十分滿意!”玉素甫雖然笑著迴道,但這笑卻帶著一副咬牙切齒的意味,他放在飯桌上的右手,將酒杯緊緊的握著,發出微微摩擦聲。


    好你個韓灝,一而再再而三的公然在本王麵前秀恩愛,真是好得很呢!


    韓灝迴以禮貌的微笑,便帶著謝晚晴迴了原先的座位。


    小年不明所以,覺得明明是她家小姐跳的更好一些。本想要為自家小姐說話。卻突然感覺到周遭的氣氛有些不對,不知為啥讓人覺得十分肅然寒骨。


    連小年都能感覺到,狡詐的狄木德也感覺得到了玉素甫與韓灝因為謝晚晴而產生的敵意。他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衝著玉素甫道:“王兄,我看賓客們都享用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出去看煙花吧!”


    玉素甫應允了,招來下人去做準備。


    西域王宮有一處花園,假山流水,裝飾的十分美麗。玉素甫便在那裏設下酒桌瓜果,邀請眾人觀看煙花。


    光彩奪目的煙花騰空而起,猶如千萬朵五彩的花朵在夜空中綻放,又如傾盆的瀑布絢爛的灑下來。


    煙花的炸裂聲,人們觥籌交錯的哄鬧聲,還有女貴族的尖叫聲,西域王宮內,熱鬧非凡。


    王城內,百姓們在吃完飯,在自家的院落內也能看到王宮方向升起的煙花。一家老小守在一起,感到十分滿足。西域國從前內亂紛擾,而他們的王雖然上位時隻有十一歲,。但是機智過人。


    十餘年間將這西域國外亂內亂都平定了不說,還帶著百姓們開辟綠洲,蓄養牲畜,使得他們的國家越來越強盛起來。


    百姓們看著絢麗的煙花,隻覺得十分幸福,希望他們的王能一直守護者他們的國家,讓他們這樣安和的日子能維持永遠。


    王宮內,有些貴族們喝的不省人事,玉素甫便招唿下人將人送迴府邸。


    宴會即將接近尾聲,謝晚晴眼下心情十分愉快,欣賞著眼前絢麗的煙花,自己的愛人又守在身邊,沒有比這更幸福的時刻了。


    她喂了韓灝一粒葡萄,笑意盈盈的問道:“甜嗎?”


    韓灝笑著點點頭,又拿起一顆遞給謝晚晴,“你也常常,這水果咱們中原沒有,算是西域的特色了。”


    謝晚晴吃下葡萄,隻覺甘甜無比,倚在韓灝的肩頭,“你剛才吹湊的那片樹葉拿出來給我瞧瞧。”


    韓灝於是從袖中取出遞給謝晚晴,謝晚晴打量著這小小的樹葉,不成想竟能吹出那樣美妙的音樂。


    “從前都不知道你竟有這樣好的本事,樹葉都能給你吹奏出樂曲來!是我不在的時候,哪個心靈手巧的姑娘教你的。”


    韓灝聽著謝晚晴嗔怪式的語氣,並不生氣著急,還覺得有些高興。他刮了一下謝晚晴的鼻頭,慢慢解釋道:“小吃醋精。這時從前在軍營中的士兵教我的。”


    謝晚晴對這解釋十分滿意,但是卻忍不住要逗一逗韓灝,於是道:“我不信!”


    “真的!從前軍營裏有南方的士兵。南方人要比咱們北方人更擅長音律些。從前駐守邊境的時候,他有時思念家鄉,便拿出來吹奏。又一次被我看到,覺得有趣,便讓塔教我了。”


    韓灝拉著謝晚晴的手,一邊摩挲她的手指,一邊慢條斯理地解釋道。隻弄得謝晚晴“咯咯咯”的笑。


    玉素甫看著謝晚晴與韓灝確是一臉的幸福模樣,內心十分不爽。他們一對璧人,時而欣賞煙花,時而小聲私語。卻獨留自己一邊傷心一邊喝酒。


    羅珊娜將玉素甫的落寞,盡收眼底。她上前從背後環住玉素甫,臉頰湊到玉素甫的唇邊,好像樹藤一般纏住了玉素甫。


    “王,喂奴家一口酒吧!”


    眼下的沒人軟玉溫香,卻沒有使玉素甫高興起來,他嘴角一斜,壞笑道:“你今天表現的都不好,孤怎麽喂你酒。”


    羅珊娜一聽,心下一緊。想到宴會前,玉素甫曾囑托她,要喂自己遠方的朋友一杯酒,以示西域招待的熱情。而她今天並沒有完成這個任務。


    羅珊娜雙手勾住玉素甫的脖子,一副委屈的樣子,“王上不滿意,奴再去就是了。”


    語畢,她鬆開玉素甫,奪過玉素甫手中的酒杯,斟滿酒。便起身要走。


    玉素甫一把拉住羅珊娜,站起身奪迴酒杯,臉上的笑變得意味不明,“孤自己的酒杯,當然是孤去。”


    謝晚晴與韓灝正在說笑,沒有察覺的玉素甫便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謝晚晴有些害羞,趕緊坐正了身姿。


    玉素甫並未放在心上,而是端起酒杯敬韓灝。


    “孤的這些臣子真是不稱職,自己喝的爛醉如泥,卻把孤的朋友晾在一旁,眼下孤隻能自己來敬酒了。”


    “王上真是說笑了,韓灝是個武將,不怎麽會說話,想說話便都在酒裏了。”說完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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