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懷心把謝懷惺勸走後,謝懷惺在也沒有來找過謝晚晴。偶爾在老夫人那裏見到,謝懷惺也是淡淡的喊一句晚晴姐姐,便不在多言。老夫人年事已高,謝愷定下規矩隻能在初一和十五才能向老夫人請安。


    這老夫人雖然年事以高,但是謝懷惺對謝晚晴的變化還是能看出來的。謝懷惺見謝晚晴來了以後,便說自己有事離開了。“晚晴啊,你和懷惺之間怎麽了?好好的姐弟倆現如今怎麽這樣?”


    見老夫人問了起來,謝晚晴便迴答道:“奶奶,無事。懷惺這是在鬧小孩子脾氣呢?”


    “是嗎?懷惺一向喜歡你,你說這話是當我糊塗不成?”老夫人斷然是不信這話的。


    謝晚晴見瞞不下去,隻好說道:“奶奶,您還記得當時在我們府內住的韓灝嗎?”老夫人點點頭。“前幾日子懷惺去找我,跟我提起的韓灝,說起現在韓灝已經成了將軍,孫女隻覺得此事與我並無多大關聯。就沒有說什麽。懷惺大概覺得我不念小時候的情份,大抵有些鬧小孩子脾氣了。”


    老夫人聽完之後,也沒在說些什麽。隻說身子有些累,便讓謝晚晴退下了。麵上的表情分明是在想些什麽事,但終究沒有說什麽。


    轉眼間謝晚晴已經年滿十七了,雖然這兩年一直有人在給謝晚晴提婚,但是謝晚晴一直不同意。葉氏和謝愷自覺的欠謝晚芸較多,便越發的寵愛,也想在多留謝晚晴兩年,便推脫了許多人提起的婚事。


    而謝懷惺雖然一直想不明白,謝晚晴為何一直不迴答他的話。但隨著年歲一年年增加,便也沒有先前那樣躲閃謝晚晴。姐弟倆又恢複了以前的狀態。


    聽謝愷那日上朝歸來說邊關傳來消息說大秦的軍隊已經大敗後金,舉國上下朝臣乃至平民百姓也是高興不已。記憶中的那位少年要迴來了,奈何早已無事人非。


    這日謝晚晴在家閑的發慌,便拉著悅心和小年一起去街上轉轉。隻見城門之處來了一支凱旋歸來的軍隊,為受的大舉秦朝的旗幟。悅心和小年還在談論是哪位將軍時,隻見為首的人已經從身邊經過。


    待悅心看清時,思索了好久才想起馬上的人正是當年借住在安陽候府的人,身邊的小姐早已經慌了神。其實剛剛謝晚晴看向那支軍隊時便認出那正是她在心裏想了多年的少年。但是韓灝從自己身邊經過時,卻好似沒看見謝晚晴。


    直到軍隊都的遠遠的,謝晚晴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眼神此刻一直看向那位少年。


    “小姐,那不是·······”悅心的話還未說完,謝晚晴便打斷道,


    “我們迴府吧,我累了,想迴去了!”小年和悅心看著自家小姐像丟了魂似的,這麽多年年了那個人終於迴來了,但是與自己徹底沒了瓜葛。這雖然是謝晚晴一直想要的,但是真正麵對這一天時,自己的內心還是湧起波瀾。


    另一邊韓灝早在進城之時,便認出了人群中那抹淡藍色的身影。這些年和謝懷惺來往書信之時,謝懷惺提起過謝晚晴的近況。自己也常常強迫自己忘了那個女子,隻是奈何他做不到。


    自從他幾年前受了謝晚晴的刺激迴了邊關,日夜的練著自己的身體,為的就是讓那個女人瞧一瞧,自己可以保家衛國和保護她。這些年韓灝隨著父親四處征戰,立過不少功勞。


    雖然現在才十九,但已經被皇上封為四品武將了。多少次在戰場生死攸關時,都以要見謝晚晴為自己堅持下去的信念。


    韓灝看見了謝晚晴眼裏的驚訝,也看到了謝晚晴的不舍。隻是韓灝和謝晚晴從未想到兩人再次見麵會是這種情景。韓灝想像過無數次與謝晚晴久別重逢的情景,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是今日這種狀況。


    自從謝晚晴在街上看見韓灝,便六神無主起來。後來迴了安陽候府便將自己關在房間內,連午膳都沒有用,無論悅心和小年怎麽勸,謝晚晴就是不開口說話。“小姐,您用點午膳吧!”


    “小姐,您吃點吧!要顧著自己的身子啊!”小年和悅心兩人輪番勸說著,但是謝晚晴隻說自己累了,吃不下去。讓她們不許擾了她!


    兩個丫鬟麵上也都急躁起來。小年雖然一直在伺候謝晚晴,但是對於謝晚晴和韓灝之間的情感並沒有悅心知道的多。悅心知道韓灝是謝晚晴心中的一根刺,這麽多年雖然極力的壓製著這根刺,卻從未想過要將他連根拔掉,謝晚不舍得!


    悅心不忍見自家小姐這樣,鼓起勇氣輕聲敲門道:“小姐,能讓悅心進去嗎?”謝晚晴並未答複。悅心隻當謝晚晴同意了,輕輕的推開門,隻見謝晚晴坐在床上,淚水早已將衣襟處沾濕。


    “小姐,您別憋在心裏。您跟悅心說說好不好!”服侍謝晚晴這麽多年,悅心從未見過謝晚晴像今日這樣。就算是從前芳姨娘在怎麽對謝晚晴下狠手,謝晚晴也從未將脆弱的一麵展現給任何人看!


    “悅心,你說我怎麽這麽不中用啊!明明是自己當初拒絕了他,明明是自己不想要知道他的消息,明明是自己希望韓灝與我此生再無交集。為何當事情真的按照我想的那樣發生時,我的心卻如此之痛!”謝晚晴的三個明明,包含了她這麽多年的無奈。


    悅心知道,今日在街上時,自家小姐早已經認出了那位少年。剛開始謝晚晴的眼眸裏透露出欣喜。但是當韓灝逐漸與謝晚晴走近時,韓灝卻裝作不認識這般,謝晚晴眼裏的欣喜慢慢的轉為了暗淡。


    “小姐,您千萬別這樣想!奴婢相信韓少爺不是這樣的人!”或許是悅心的這句話起了作用,謝晚晴漸漸停止了哭泣,隻是麵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大殿之上,韓灝向皇上稟報邊關的情況。韓將軍讓韓灝和幾位將領先迴來向皇上複命,自己則在邊關處理剩下的事情。後金已經被大秦打的民不聊生,皇上聽著韓灝所說的戰報,龍心大悅!忙喚人來要重重的賞賜給韓灝,但是韓灝去拒絕了。


    在場的臣子,無一不說這韓灝真不知好呆,皇上親自賞賜,竟膽敢拒絕。真當自己立了功勞便可以無所顧忌了!韓灝聽著身邊的這些大臣們的話,麵上並沒有任何波動,竟和小時候一樣,任由他們說去,自己問心無愧。


    “皇上,請容臣一言!”韓灝見皇上麵上的表情隨著這些大臣的言論逐漸陰沉起來,忙聲說道。而皇上也想知道這韓灝為何拒絕封賞,便點點頭。


    “皇上,臣並不需任何賞賜。臣保家衛國也應盡的本分,並不敢奢望什麽。如皇上真要賞賜,那懇請皇上替臣賜婚!”語畢,皇上的表情有些好轉。


    “不知你相中了哪家小姐,今日朕便替你賜婚!”皇上原以為是什麽事,但現在隻是為了求一賜婚,便欣然答應了。


    “皇上,這女子還不知道臣喜歡她,臣想日後在煩請皇上!”韓灝麵上的神情滿是認真。


    “哈哈哈,無妨!現如今像你這樣癡心的男子甚少,那朕便等著!”皇上本就欣賞麵前這位少年,現在更是對韓灝的印象好了幾分。


    安陽候府內,謝晚晴所處的地方,丫鬟早已慌亂成一團。悅心進屋和謝晚晴說話時,發現謝晚晴的麵色有些不自然,便想著去廚房給謝晚晴燉一碗湯喝!但是當悅心再次迴屋時,謝晚晴早已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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