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無事,就是跑的快了些。額娘您今日用過早膳了嗎?”葉氏看著謝晚晴這個樣子,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搖了搖頭。


    “額娘,您今日不要再吃自己屋裏的飯菜了,晚晴怕有人對你不利。”


    話說到此處,葉氏眼眸緊了些。有人,這個人是誰葉氏心裏也清楚的很。隨著葉氏處理家裏的大小事務,加上晚期偶爾會在葉氏耳邊吹吹枕邊風,現如今的葉氏和當初越發不一樣了,不過這樣謝晚晴也能安些心,畢竟葉氏已經漸漸學會了如何管理妾侍。


    “晚晴,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葉氏不免擔憂的看向謝晚晴,畢竟現如今她對謝晚晴的感情越來越深,有時候感覺自己對謝晚晴的親情連謝懷愉也比不上。


    隻是謝晚晴暫時不想讓葉氏知道那麽多,免得她擔心便說是自己今日經過廚房看見一位丫鬟在額娘的飯菜裏下了粉狀東西。葉氏雖不太信,但也沒有多問下去。


    謝晚晴每日除了去葉氏屋裏準時請安外,謝愷那裏也是得空就會過去,和以往一樣父女倆個各做各的事兒。


    老夫人那裏每天早上謝晚晴準時去請安然後才去學堂。謝晚晴知道在這高深府院裏多少人等著自己出錯特別是芳姨娘,謝晚芸倒是安靜了不少。


    其實謝晚晴巴不得她鬧出些什麽,畢竟敵在暗她在明。但是聽綠意來報的消息自從謝晚晴被冊封為嫡女後,謝晚芸便沒在生波瀾。謝晚晴倒是覺得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今日來到老夫人屋裏請安之後,老夫人開口道:“晚晴啊,既然你已經成了嫡女,那麽是時候也要去守溪學堂了,況且梁王也在那你倆也可以借此聯絡著感情。”隻見老夫人帶著慈愛的目光說道。隻是謝晚晴看著老夫人的眼眸裏看到了一抹審視的意味。


    “是,奶奶。隻是孫女有一事兒相求。請奶奶能夠成全。”老夫人臉色沉了些。


    “何事,你盡管說,奶奶能辦到的一定答應你。”謝晚晴哪裏不知道老夫人是哪種人,這麽多年了,謝晚晴不就是靠的左右逢緣才能在老夫人這裏安然渡過多年,但凡有一點危害安陽侯府的事情第一個推出去的絕對是她謝晚晴。


    “孫女,也並無多大的事兒。隻是…隻是…”老夫人看她這個樣子麵色沉下了一些。


    謝晚晴覺得此時正是時機開口道:“孫女想讓晚芸姐姐一起去守溪堂。”


    這話說完老夫人原本就陰沉的臉上現如今已經多了些厭惡之感。謝晚晴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不能讓謝晚芸有一絲可以翻身的機會。


    “那個孽障,先前幾次害你不說,竟然敢詛咒我老婆子,讓她去守溪堂簡直是丟我安陽侯府的人。”


    “奶奶,晚晴,隻是不想別人說晚晴成了嫡女之後,便忘了自己的親生姐姐。”謝晚晴嘟著小嘴說道,這個模樣讓旁人看來也是心疼的緊。


    “我看誰敢這樣說,我侯府的嫡女哪能由得他人來說三道四,活得不耐煩了,好了,晚晴你現下去守溪堂吧,奶奶已經打過招唿了。”現在說話的老人哪還有剛才的陰狠,謝晚晴不得不佩服。


    “是,奶奶。晚晴遵命。”說罷謝晚晴便退出屋門,轉身離去。


    辛嬤嬤看著那一會兒淡藍的身影逐漸消失,便對老夫人開口說道:“小姐,這嫡小姐奴婢總覺得很從前不一樣些。”


    老夫人淡淡的點了點頭:“如若她現在不趁這時反擊,那麽我當初扶她坐上嫡女之位又有何用。”


    辛嬤嬤點了點頭,“老夫人說的是。”


    從老夫人處迴繡樓時一定要經過曾經韓灝住的那間屋子,每次謝晚晴都極致的壓住自己的想法,告訴自己不要想他,一如五年前一樣當作自己從不認識過他。


    身旁的懷心看著自家的小姐,心裏越發的替謝晚晴抱不平。


    第二天一早許久不見的謝懷惺早早的來到繡樓處等著謝晚晴,由於這裏懷惺不能進去,所以很懂事兒的站在院外靜靜等著謝晚晴。


    隻不過因為昨晚黃氏告訴他,今日謝晚晴也要去守溪堂上學了。謝懷惺竟在這等了許久。


    謝晚晴出門時看著謝懷惺不由得想起三年前在院外等著自己的韓灝,想到這裏猛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自己這是在想什麽呢?和那個少年此生估計再無瓜葛了。


    看見懷惺謝晚晴心裏也忽然的高興了許多,自冊封嫡女後見懷惺的次數越來越少,才幾天不見臉上多了一絲沉穩如今這樣倒是和前世的謝懷惺有一些像了。


    “懷惺你怎麽在這裏啊。”謝晚晴滿眼疼惜的問道。


    “晚晴姐姐,你也要去守溪堂上學了嗎?懷惺昨天聽額娘說不信,便一早跑來了。”謝懷惺滿眼期待的問道。


    謝晚晴看著他這個樣子笑了起來,手附上懷惺的頭頂,才發覺懷惺已經長大這麽高了。


    “是呀,懷惺高興不高興啊,姐姐今後可以和你一起去學堂了,現在我要去奶奶那裏請安,你去嗎?”


    謝懷惺連忙點頭,兩個人便結伴一起去老夫人的院裏去了。看見謝懷惺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多了許多的笑容。又見是謝晚晴帶著謝懷惺來,不由得心中對謝晚晴有滿意的許多。


    由於第一次去守溪學堂,謝晚晴自然要早去一些。到了守溪堂內,便看見了孫笑笑。


    “晚晴,我都好久沒見你了。最近怎麽樣啊?”算起來是很久沒見她了,一個忙著練習武術,一個忙著對付芳姨娘和謝晚芸。


    “嗯,還可以。你呢。武術最近怎麽樣了?”謝晚晴看著孫笑笑那滿臉愁容的樣子,便笑了起來。噠鬧了一會兒先生便來了。


    雖說梁王也在這裏上學,但畢竟幫忙皇上要處理些事情,最近甚是少來,謝晚晴也不由得放鬆幾分。本來在家裏就是常客,還的謝晚晴不得不配合他,如果在學堂還是整日裝作恩愛,那麽謝晚晴就要瘋了。


    “晚晴姐姐,我先去溫書了,你和孫小姐聊天吧。”語罷便沒影了,謝晚晴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知怎麽目光瞥見樹下獨自坐著的謝懷瑾,臉上依舊是淡然如墨的表情,承擔者和他這個年齡不符合的懂事兒,不由得讓謝晚晴心疼了一些。


    孫笑笑隨著謝晚晴的目光看向樹下,疑惑的問道:“晚晴,你是在看謝懷愉嗎,跟個木頭似的,一點都不如懷惺好玩?”


    謝晚晴剛剛想點頭,忽然一想為何稱唿他為木頭呢?


    雖然平常謝懷愉不好言語,但作為侯府嫡子該有的禮儀還是要在的。見謝晚晴一臉的不解,孫笑笑裏馬解釋道:“主要謝懷愉平時總是獨來獨往,雖說功課很好,但不善與人言談,所以溪學堂的學子大抵都不喜歡他,久而久之,大家都稱唿他為木頭了。”


    謝晚晴看向謝懷愉,似乎比上次見到他時眉眼處又多了層孤傲,上次謝晚晴雖然說要經常去打擾謝懷愉,但又忙於葉氏和守溪堂的事兒便停下沒有去謝懷愉那裏,今日既然見了還是要去打聲招唿的。


    對孫笑笑說了聲緣由,便獨自走了過去。“兄長,幾日不見是否安好?”


    本來看著棋盤出身的謝懷愉措不及防的出現了一聲好聽的女孩兒聲抬頭看去,原來是謝晚晴。


    “嗯。”還是簡單的一個字,沒有過多的言語。


    這學堂的學子喊他木頭也不為怪了。


    謝晚晴也不介意又問道:“兄長獨自在這看棋盤作甚,上次晚晴說要和兄長交流下棋藝,不知今日是否有空?”


    “嗯!”還是一句嗯,謝晚晴不慌不忙的走到另一側靜靜地坐下,兩人安安靜靜的進行一場博弈。


    直到最後謝晚晴被謝懷愉殺的一子不留才結束了。


    其實謝晚晴是故意輸給謝晚愉的,有之前韓灝和謝愷的教導,謝晚起的棋藝早就在同輩中屬於佼佼者了,之所以輸給謝懷愉謝晚晴有自己的想法。


    “還是兄長棋藝好,看開晚晴以後要多多學習了。”


    “晚晴妹妹,盡管來就是。”破天荒謝懷愉第一次對謝晚晴說了這麽多字,就連謝懷愉自己也甚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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