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晴的嘴皮子靈光的很,字字說到了點子上麵,雖然謝晚芸並不曾感激謝晚晴幫著緩解了尷尬,但是老夫人可是記得的,是謝晚晴最識大體。


    “你想的沒錯,那麽邊去按照你所說的去辦吧!”


    老夫人擺了擺手,語氣平和的養足,想來是心裏的怒氣也已經少了不少,雖然心裏頭不情願,不想要看見這玩意兒,但是麵上相信佛法的人,總是做出來要比真正的相信佛法的人的還要真的多,冒昧之言一次也就罷了,老夫人也是必迴這,不敢再有第二次。


    “那麽晚晴就謝過祖母了,方才晚晴聽悅心說,芳姨娘大抵是猜到了晚晴要做什麽,所以還給那裏頭送上了兩盆曼珠沙華,那麽裝點著,也是極好的!”


    謝晚晴笑意盈盈地說道,隻是老夫人一聽,眼裏就綻放出來了寒光,朝著芳姨娘一撇,芳姨娘的臉色也是紅一陣白一陣的。


    這自然不會懷疑蘭欣的,而是懷疑方才拿著花盆進去的小廝不可靠。


    如今更是愕然,原本看著謝晚晴偏偏就是選在今兒著急忙慌的不知,自然而然的就是想著謝晚晴必定是要在這個上麵做文章。


    但是怎麽去也想不到,這跟謝晚晴要送給老夫人的賀禮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老夫人雖然僅僅就是瞥了芳姨娘一眼罷了,但是那眼神,分明就是要深深的記住了芳姨娘一般。


    “罷了,晚晴啊這旁人都已經準備下了賀禮,今兒怎麽看見了兩手空空的,莫不是將我這個老婆子的大壽給忘記了?”


    “祖母的大壽,晚晴才不敢忘記呢,祖母隨晚晴出去可好!”


    謝晚晴還不等老夫人同意,就跑過去一手攙扶著老夫人起身,老夫人隻能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就站了起來。


    “晚晴年年都能別出心裁,真是不知道今年又有什麽鬼主意,兒媳也好奇的很!”


    “來,都一起來!”葉氏這話便是說出來了所有人的心聲,謝晚晴準備了什麽,大家都好奇的很,哪裏有老夫人一個人看的道理。


    老婦人一聲令下,大殿裏頭的一眾主子們就站起身來,由著各自貼身伺候的下人伺候著,直接就去了外頭。


    冬日裏頭的夜景甚美,天邊已經黑透了,積雪反照,竟然讓夜空也不過就是呈現出來了深藍色,天邊星星點點之間有遠處的層巒疊嶂點綴著。


    “晚晴啊,這外頭有什麽好看呀!”老夫人看著一切與從前無恙,便轉頭問道。


    隻是話音未落,就是謝懷瑆在後頭叫到,“好漂亮呀!”眾人在一看天上,天上竟然亮起來了一個接著一個燈籠一般的東西。


    “祖母快將眼睛閉上,咱們所有人都要幫著祖母祈福,誰都不準偷懶!”謝晚晴大聲的叫到,接著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雙手也在胸前抱成了一個拳頭。


    這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東西,但是謝晚晴既然都已經說了這是祈福的,自然無人敢反駁。


    再一次睜開了眼睛,天邊的燈盞愈發的多了起來,“晚晴啊,這是什麽?”


    “祖母這是孔明燈,專門用來祈福的,祖母不知道吧,聽外頭說是靈驗的很,所以晚晴特意用來給祖母試試!”


    “甚好!”老夫人點了點頭。


    “一盞、兩盞、三盞……好多,好多,好漂亮呀!”謝懷瑆開始一邊數著一邊拍著小手,當真是驚喜反而很。


    老夫人在一旁也是帶笑的眸子看著天邊,看起來應該是將方才所有的不快都拋在了腦後。


    安陽侯府從來都不曾這一般的盛況,所有的下人,近處的、遠處的所有的下人齊齊出動,每個人都在放著孔明燈。


    雖然這也不過就是忙活了一刻鍾的功夫,但是老夫人也足夠心滿意足了,隻是黑夜之中,人群裏麵有兩個人眼裏閃過了一絲嫉妒與憤怒。


    如此其樂融融的,就到了散席的時候了,隻是那一對母女兩個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按照以往的,謝愷今夜便是和往常一樣在正房葉氏的屋子裏頭過夜,謝晚晴也是一大早就去給葉氏和謝愷請安,又是惹得兩個人一陣誇讚。


    隻是謝晚芸自從除夕之夜以後,便是再也沒有了聲息,隻是聽說一天到晚將自己關在屋子裏頭,對外頭隻是說是在靜心思過。


    日子便是如此一日一日的過去,除夕之夜的事情沒有人提起,但是經過了這件事情大抵安陽侯府不管是信不信佛的都知道了曼珠沙華雖然是佛院內廷的花朵,但是更是象征著死亡是斷斷不能送人的。


    隻是除夕之後,一種叫做孔明燈的玩意兒在街頭盛行了起來,一起盛行起來的還有謝晚晴主意多的好名聲。


    除夕之夜,那一個絢爛的夜晚,不光是安陽侯府裏頭可以看的明明白白,就連遠處的人都能多多少少看到一些。


    如此一過便是七日,年味兒漸漸地淡了下來,乍暖還寒的日子裏頭,守溪學堂已經開學了,隻是家族的學堂還沒有開學,謝晚晴不需要哄小祖宗,倒是清閑了不少。


    “謝晚芸那一頭怎麽樣了!”謝晚晴這會子正在習字,突然問起來了謝晚芸,倒是讓一旁的悅心也有一些詫異。


    “那一頭還沒有消息呢,隻是那人兒不曾出來過,依然還是如此!”


    “嗯,那一頭要多注意一些,那可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兒!”謝晚晴一聽也不過就是淡然的點了點頭。


    “對了,你除夕那事兒做的不錯,倒是在咱們的計劃之中!”


    “還是蘭欣得力得很,說服了綠意,隻是綠意做完了那事兒以後就再也沒跟蘭欣聯係過,奴婢想蘭欣會不會有危險!”


    悅心說著就擰了擰眉頭,謝晚晴隻是搖了搖頭,“多年的忠仆,做了叛離的事情以後總是要好好的想一想,但是芳姨娘要將綠意推出去,讓綠意承擔所有的過錯,若是我是可以怕是會心寒得很!”


    悅心聽著便是點了點頭,“奴婢聽蘭欣說,她早前就看出來了綠意和那一對母女已經離心,所以咱們才有了下手的機會,如今綠意若是一個聰明人,那麽必定會明白就該要站在小姐這兒。”


    “若是個糊塗人,那麽綠意也不會說出去,畢竟這事兒是她也摻和進去的,若是說出來今後芳姨娘不會相信他,孰輕孰重,綠意是分的出來的!”


    “小姐說的是有道理的!”謝晚晴所說的很多話能讓悅心眼前一亮,所以悅心佩服邪惡安慶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默不作聲的,除了謝晚芸以外還有芳姨娘,隻是芳姨娘這時候和外頭聯絡愈發的頻繁了起來,謝晚晴一聽到這個消息也不過就是點了點頭,沒有一絲一毫的著急。


    這該要查清楚的事情,早晚都會查清楚,謝晚晴知道,如今若是刻意的調查,那麽也變隻會打草驚蛇。


    謝晚晴趁著空閑,倒是時常去謝愷的屋子裏頭,但是謝愷怕是遇上了什麽困難事兒,所以一直都是愁眉不展的,謝愷不說,謝晚晴也不好問,隻是雖然一手在坐著自己的事情但是另外暗自對於謝愷的照顧也是愈發的周到。


    轉眼之間便是已經十三歲的年紀了,自從遇謝愷走金以後伺候謝愷也是愈發的得心應手,謝愷這一切都是默默的看在眼裏的。


    “這一副畫倒是極好的,隻是少了幾分神韻遇靈動,江南本就該是極美的!”


    這一天謝晚晴隨手就是畫了一副江南山水圖,謝愷看見了,便在一旁指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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