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還是不要傷心了,要記得老夫人的囑咐,查清了事情,即是還了二小姐的公道,也是還了大小姐的公道!”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不用上學,不過謝晚晴可是忙的不可開交,將芳姨娘和謝晚芸房裏的丫鬟拉過去挨個兒的審問。


    這兩個房裏的丫鬟,一個見主子被禁足,自己也被遣散了,另一個見不到主子,聽說是在佛堂裏頭靜心思過身邊隻有辛嬤嬤作陪,如今沒人保住這一群丫鬟,這一群丫鬟必然失了分寸。


    不過辛嬤嬤一個人要朝著兩個房裏跑,自然是忙不過來的,謝晚晴第二天再將下人一個一個拉過去問的同時還講自己身邊的曾嬤嬤派去照顧謝晚芸。


    辛嬤嬤原本忙不過來,但是一看見謝晚晴想的如此周全,倒是還真是省了自己不少事情,心裏也覺得安慰,對於謝晚晴的印象更加好熬了幾分。


    這就是謝晚晴想要的,此外,曾嬤嬤也算是積年老嬤嬤,心細如發,說不定還能在謝晚芸的身邊發現什麽。


    “主子,這幾日大小姐的脾氣愈發的暴躁,吃食也進的很少!”轉眼曾嬤嬤已經照顧了謝晚芸兩天了,偷空就過來向謝晚晴匯報。


    年初二,原本這個時候外頭是最熱鬧的,偏偏謝晚芸被困在佛堂裏頭脾氣能不暴躁嘛!


    謝晚晴身著一身淡紅的衣裳,愈發的襯得嬌嫩了不少,因著過年所以悅心幫著準備的,還是早上好說歹說的,謝晚晴才願意穿上。


    不過想想謝晚芸,這在佛堂裏頭,原本該要大魚大肉的日子裏頭,隻能吃齋,那麽想起來脾氣暴躁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那一頭就好好的照顧著!”曾嬤嬤答應了一聲就下去了,謝晚晴看著外頭的眼神裏頭有一絲不清的意味。


    “小姐明明已經審出來了,隻要稟報了老夫人,到時候自然有他們苦頭吃,小姐還在等什麽呢?”


    悅心一邊撥弄著碳火,一邊說道,隨即有一些冷下來的屋子裏頭又暖了起來,謝晚晴一邊吃著手邊的零嘴,一般看著悅心,心裏暗道,這小丫鬟倒是被自己養的愈發的厲害了。


    確實,之前他們的手段時常不就是如此麽,隨隨便便就叫上一個小丫鬟到老夫人的跟前說一通,更加可笑的是沒有一次是老夫人不信的。


    但是謝晚晴可不是如此,既然真真的是他們做的,那麽必然會有破綻錯漏,哄騙小丫鬟是他們的慣常手段,說不準他們就已經有了破解的法子。


    謝晚晴要找到讓他們無從抵賴的證據,這樣也不枉自己這一段時間花費的心思了!


    “這可是他們的手段而不是我的,殺蛇尚且要打七寸,我可不想到時候他們一反轉,讓我這些日子的心血都白費了!”


    謝晚晴撇了撇嘴,悅心讚同的點了點頭,“還是小姐想的周到,但是他們做的隱蔽,奴婢看著也找不出什麽旁的東西了呀!”


    謝晚晴想了想,隨後就歎了一口氣,如今已經有了幾個丫鬟的證詞,也僅僅可以證明著謠言是從謝晚芸那一頭傳出來的罷了,但是謝晚芸完全可以說是房裏丫鬟不聽話,說重了也不過就是被治一個管教不善的罪名。


    謝晚晴一想起來這個就真的揪心,難道真是沒有辦法了,自己隻有白白的被害的份不成,但是認命可不是謝晚晴的風格。


    “對了,讓你挨個兒查他們房裏的丫鬟還有什麽旁的發現沒有?”隻要找到第一個說謝晚晴與韓灝有染的說辭的人,那麽這事兒就有處可尋了!


    “小姐,奴婢都查問過了,但是這大小姐房裏的人嘴都緊的很,即便是知道了,原先那說辭是他們屋子裏頭傳出來的,但是也問不出來什麽旁的了!”


    “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謝晚晴淡然喝了一口茶,看不出來是喜是怒。


    “不過,奴婢在管家處查過檔了,在大小姐房裏前些日子有個丫鬟被送了出去,原因是偷了東西,但是奴婢總覺得不妥!”


    “什麽時候的事情?”


    “大概也就是在兩個月之前!”


    謝晚晴掐指一算,兩個月前,自己咳疾纏綿,剛巧就是外頭流言蜚語剛起的時候,那麽算起來自然是不妥的。


    “自然不妥,那時候年關將近,即便是下人有什麽錯處都是要放在年後再說的,就連老夫人也是如此的,怎麽他們就迫不及待的要送人了!”


    “奴婢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再一想,府裏最恨偷盜,若是他們說,真的丟了什麽值錢的東西,這事兒倒是也說的過去,小姐,這事兒難辦呀!”


    謝晚晴讚許的看了悅心一眼,悅心的思慮是越來越周到了,讓謝晚晴也是愈發的放心了不少。


    “悅心,你明兒出去一趟,找到走了的那丫鬟,一定要問清楚了。”


    “是!小姐,梁郡王來啦!”謝晚晴轉頭看著窗外,果然是梁郡王來了。


    謝晚晴趕緊站起來,趙昱淇這個時候剛好進門,原本趙昱淇也是在守溪學堂讀書的,這幾日放假,倒是日日來陪著謝晚晴,這樣的喜愛簡直就是要羨煞旁人了。


    “晚晴見過梁郡王!”


    “快起來,都是已經見過了那麽多次,還是那麽見外,對了,那事兒查的怎麽樣了!”


    謝晚晴知道趙昱淇所說的必然是之前的留言,還有在年夜飯時發生的事情,一邊拉著謝晚晴的手,一邊看似不經意之間問道。


    但是謝晚晴知道趙昱淇的脾氣,如今都已經隔了兩天了,還會問起,這事兒怕是已經被趙昱淇放在心上了。


    趙昱淇倒是是一個男人家,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上一世隻有謝晚芸還沒有過門的時候,趙昱淇的脾氣也是如此的。


    家裏管理大小事務的都是謝晚晴,這些個事情,趙昱淇也從不過問,那一位梁王,可不屑於管這些小家子氣的事情。


    如今問起分明就是已經將謝晚晴捧若至寶了一般,謝晚晴看著趙昱淇的模樣,如今再深情,今後也是毫不猶豫的拋棄。


    謝晚晴一想到這裏就有一些惡心,隻是麵上並沒有漏出來,聽趙昱淇文化,謝晚晴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團亂麻,雖然有丫鬟的證詞,但是總覺得不妥,還應該要多一些證據。”謝晚晴說話間就是微微的蹙著眉頭,看起來煩惱不堪的模樣。


    趙昱淇哪裏有不心疼的道理,托起來了謝晚晴的小臉,“當真是他們做的?”


    “十有八九了,您說,一個是我的親姐姐,一個是有著孕育之恩的姨娘,他們怎麽就那麽對待晚晴呢!”謝晚晴說著眼淚沒有掉下來,但是眼睛已經是通紅了。


    梁郡王看著簡直就是心如刀割一般,“若真是他們做的,本王就替你做主,必定饒不了他們!”


    謝晚晴要等的就是梁郡王的這一句話,到時候即便是真的找不到別的證據了,那麽他們也不敢再有別的小心思了。


    “晚晴謝過梁郡王,隻是傷心,他們為何要那麽對待晚晴……”


    謝晚晴楚楚可憐的哭了一通,梁郡王也是在謝晚晴的身邊輕聲的安慰著,到了天都快要黑了這才離開。


    沒多久就到了晚膳的時辰了,因著還是過年的時候,老夫人喜歡熱鬧,所以這幾日的晚膳都都是在大殿裏頭開宴吃的。


    悅心伺候著謝晚晴換下了帶著淚漬的衣裳,這才和謝晚晴一起朝著大殿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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