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見謝晚晴哭的如此傷心嬌弱,心裏不由得軟成了一團,隻把她摟緊懷裏輕聲安慰著。


    謝晚晴被葉氏抱著,反倒哭的更兇了。她活了兩世,還從來沒有跟葉氏這麽親近過,這是她的親生母親啊!


    也許是血脈相連的緣故,謝晚晴在她懷裏哭的難過,連帶著葉氏也傷心落淚。卻不知為何。


    謝晚晴連忙止住哭泣,伸手小手給葉氏擦淚,道:“母親可別哭了,免的傷了身子。到時候可是晚晴的過錯了。”


    她們母女總有一日定能相認,光明正大的喚她一聲娘親是謝晚晴兩輩子的心願,想到此,對芳姨娘和謝晚芸的恨也更加深刻!


    “對了,寒山寺有不少的佛珠售賣給香客,晚晴見了便帶了好幾串迴來。”說著摸出袖子裏那串佛珠遞過來。


    葉氏自嫁入安陽侯府,便一直信佛,她是知道的。


    “你倒是費心了。”葉氏聽她說買了好幾串,便也不拒絕。


    若是謝晚晴隻買了一串給她,那她是不會接的,雖然她是名正言順的主母,但畢竟芳姨娘才是謝晚晴的生母,她雖然喜歡謝晚晴,但哪怕跟她再親近,也不該忘了自己的娘親。


    接過佛珠入手,光滑細膩,倒像是長年累月有人帶著一般。葉氏也沒有多懷疑,隻以為是寒山寺賣的東西皆是如此。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謝晚晴才離去。


    迴了院子,謝晚晴又去見了芳姨娘。


    “晚晴迴來了啊。”芳姨娘見到她似乎驚訝了一下,不過轉瞬便恢複過來,笑著道:“那些個奴才,得知你要迴來了也不通知姨娘,不然姨娘早就去門口接你了。”


    說的好聽,隻怕此時她的心裏正奇怪謝晚晴為什麽沒死還好好站在她麵前了。


    謝晚晴知道她在做戲,自己也陪著她。


    憤怒道:“今日晚晴可差一點就見不到姨娘了。”


    “哦?這是為何?”芳姨娘仿佛真的一點兒也不知情,親切的牽著她坐下。


    謝晚晴便將路上遇到山賊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而後話鋒一轉,說道:“多虧了將軍夫人今日前去上香,這才救了我。”


    “原來如此。”芳姨娘摸著她的頭道:“晚晴受驚了,待會兒姨娘讓廚房給你煮碗寧神湯。”


    “姨娘不想知道那些山賊怎麽樣了嗎?”謝晚晴追問道,似乎是講故事上癮了非纏著她聽完。


    那些人的下場如何與她有什麽關係,都是些死士,拿了錢賣命的活。一旦被抓便會自殺,因此芳姨娘一點也不擔心。


    但既然謝晚晴想講,她便也順著話接:“那些山賊最後怎麽樣了啊?”


    “都死了,被將軍府的侍衛們殺了一些,還有一些都自殺了。不過沒事,衙門總會查出來的,祖母說會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的。”謝晚晴開心道。


    她細細瞧著芳姨娘的臉色,見對方怔了一下,很快便隱去。


    “這些山賊罪無可赦,死了才好。”芳姨娘似乎也替她高興,“晚晴沒事便好。”


    “嗯!”謝晚晴點頭,又像是想起什麽,衝悅心道:“我在寒山寺給姨娘買的佛珠呢?”


    悅心拿出佛珠給她。


    “姨娘,這是晚晴在寒山寺買的,據說是有高僧開光過的,能避一切邪祟,姨娘可要時時刻刻戴在身邊。”謝晚晴討好的遞過來。


    芳姨娘不信佛,如果她信佛也不會那般心腸歹毒。不過是看老夫人的喜好才漸漸地也戴著一串佛珠在手上。


    謝晚晴卻不管那麽多,隻當不知道:“寺廟的僧人說了,這佛珠能保人平安,也能止住心裏的邪念,那些個害人的壞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僧人說他們會下十八層地獄,姨娘你說是嗎?”


    芳姨娘被她一句句話說的心驚肉跳,但她已經做了這麽多惡了,還怕什麽呢。難道讓她做一個好人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


    芳姨娘是決計不會願意過這樣的日子的。


    因此她也不害怕了,伸手將佛珠接過來,又當著謝晚晴的麵戴在手上,道:“晚晴一片孝心,姨娘知道了。”


    謝晚晴見此,心道不愧是芳姨娘,這麽快便能鎮定自若。即便做了虧心事也絲毫不慌亂,難怪自己上一世會那般慘。


    遂帶著丫鬟婆子迴去了。


    夜間,謝晚晴脫了了一身外衣坐在床邊,悅心正給她梳理著頭發。曾嬤嬤拘束的候在一旁。


    “嬤嬤可知道我喚你來何事?”謝晚晴開口道。


    “老奴愚鈍,不知小姐何意。”曾嬤嬤垂著頭答道。


    其實她哪裏不知,曾嬤嬤是葉氏身邊的老人了,這麽些年什麽事沒見過,也算是個人精一樣的人物了。


    謝晚晴知道對方在裝糊塗,但她也不生氣,曾嬤嬤是葉氏送過來的,以後是要成為她的左膀右臂一般的人,如今是時候把話說清楚了。


    “今日我將那串佛珠送給母親,嬤嬤可有疑惑?”她問道。


    她跟葉氏說她在寒山寺買了好幾串佛珠,其實並不是,寒山寺是賣佛珠,但她給葉氏的那一串卻不是,那是臨行前渡法親手交給她的。曾嬤嬤當時就在一旁看著,如何會不知。因此今日她把佛珠交給葉氏的時候,曾嬤嬤在一邊欲言又止。


    還是謝晚晴瞧了她好幾眼,她才將話咽迴去。


    “老奴是有疑惑。”曾嬤嬤見她這麽問,便知道自己瞞也瞞不住,索性如實迴答。


    這半月來,在寒山寺,謝晚晴日日勤於抄經念佛,在吃食上和住處方麵從來沒有挑剔過半點,就是連她這個老婆子,吃了半月的素菜都覺得淡的慌,那些侍衛們就更別提了,隔三差五便有人來請假下山大吃一頓,迴去的時候還要打包帶上半日的吃食。也問過要不要幫謝晚晴帶些吃的上來,卻都被她拒絕了。


    可見謝晚晴的心性之堅定。


    光是這一點,便足以讓曾嬤嬤刮目相看。


    “那串佛珠是渡法大師平時所戴,這安陽侯府裏,我見母親對佛祖最為虔誠,因此將佛珠給了她,並無它意,你不必驚慌。”謝晚晴安撫她。


    曾嬤嬤想到謝晚晴今日遇險之後的表現,心知這是一個不一般的主子,叩首道:“老奴願為二小姐差遣。”


    這麽快便表忠心,謝晚晴反倒有些不適應。


    嘴上說著聽她的,背地裏卻反咬一口的大有人在,因此謝晚晴並不樂觀,她低聲道:“嬤嬤既然跟了我,便是我身邊的奴才,我如今身處風雨之中,嬤嬤該知道才是。”


    曾嬤嬤跟了她這些時日,自然知道些,隻是她沒想到謝晚晴自己也知道,出聲道:“老奴願為二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嗯。”見此,謝晚晴也不強留著她,揮揮手讓她下去了。其他的留待日後再看便是。


    第二日一早,辛嬤嬤便傳了話下來,芳姨娘與謝晚芸被禁足於自己的院子裏,不得允許不讓出來。


    謝晚晴聞言隻覺得神清氣爽,連帶著早飯都多用了一碗。


    那廂謝晚芸卻氣的摔碎了茶盞。


    “憑什麽!祖母憑什麽將我禁足?!”謝晚芸隻覺得不甘與憤怒一同從胸口襲來,直衝她的腦門。


    昨日得知謝晚晴平安歸來,她便憋了一肚子氣,本想著今日去找芳姨娘算賬,卻得知自己連同芳姨娘都被禁了足。


    這讓她如何心甘?


    本來上次她便提議趁熱打鐵,既然馮嬤嬤已經死了,那麽連帶著將謝晚晴也一並除去,不是剛剛好?老夫人要是查,那便讓她查,左右是兩條人命混在一起的一樁事,她們再在其中攪和些渾水,不怕查到她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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