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醫點點頭,大步走了過去,在秦蕭床邊坐了下來,進行了與前麵幾位大夫所差無幾的檢查。把脈。之後,他用一種疑惑的語氣道:“侯爺,世這兩日可曾吃了什麽藥不成?您說他之前嘴角淌血。之後就不淌了,可是真的?”


    安國侯一聽,頓時覺得孫醫這是看出來什麽了,當下便道:“自然是真的,之前內人曾讓人請過外麵的郎中給蕭兒檢查過,他們都說檢查不出什麽病來,因此都離開了,我內人曾經找過的一個懂毒術的大夫也沒有驗出什麽來,他們都沒有給蕭兒用過藥。”


    “今天蕭兒嘴角不淌血了,我跟內人都很高興,以為他終於要好轉了。孫醫,是不是這樣的?”安國侯說著,嘴角帶了一絲期盼。


    然而孫醫卻搖頭道:“侯爺,從外表上看,世是好轉了,可是老夫把脈。卻是發現,他的五髒六腑卻有衰敗的跡象。”


    這話一出口,安國侯的身頓時搖晃了幾下,臉色也一下“唰!”的蒼白如紙。


    “孫醫,您是如何看出來秦世他五髒六腑開始衰敗的?”眾位醫俱都有些吃驚的問。他們把脈的時候,明明什麽都沒有看出來啊?


    孫醫淡淡道:“世他中了一種罕見的,來自邊疆的毒物,眾位醫沒有見過,自然檢查不出來了。”


    “真的是邊疆的毒物?孫醫,你可知道具體來自邊疆哪裏?我兒可還有救?”安國侯聽了這話,麵上頓時出現一絲驚喜來,隻要能證明這毒物是邊牧國的,那麽他的兒秦蕭就有救了!


    這大齊境內隻有個邊牧國的人,麗塔公主與關在監獄裏的唿延二王,人。如今那二人關在牢牢封閉起來的大獄之內,自然不會被人動什麽手腳,那麽就隻剩下一個麗塔公主了,秦蕭的毒要是能證明是邊牧國的,那就證明有人針對他們安國候府!針對大齊!這樣的話。皇上重視這件事情,就會大力調查,也會努力挽救秦蕭的生命。


    邊牧正在跟大齊休戰議和,要一瓶解藥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怕就怕,邊牧遠,這解藥到手的時刻,秦蕭還有沒有命在。


    “王爺,老夫也隻是猜測世他是中了邊牧的那種毒,但到底是也不是,老夫還要迴去細細的查證一番。”孫醫開口道。


    安國侯聽了,連連點頭,道:“這是應該的!隻不過,這毒咱們大齊境內有沒有人能解開?”


    “此毒無人能解,唯有找到解藥。”孫醫緩緩開口道。


    安國侯雖然早已經料到是這個結果。但親耳聽到孫醫這樣說,他的眼睛裏還是泛出一絲失望來。


    這樣一來,他的兒,就隻有求得解藥這一個途徑了。


    “侯爺,既然已經替世瞧過了病,那麽我們就告辭了。”一眾醫都緩緩起身道。


    安國侯眉頭一挑,道:“內將茶點已經備好,眾位稍稍用一些再迴去吧!”


    眾醫忙搖頭:“侯爺,我等瞧了半天,竟是什麽也不曾幫到你,哪裏還有臉在這裏吃東西?如今天色已晚,您還是讓我們迴去吧!”說著,紛紛往外走去。


    安國侯眼看勸不住,眼神裏頓時帶了些失望,他費心將這些醫請了來,自然是些目的在裏麵,可對方如今要走,他還真的沒法再勸,再加之如今已經是深夜,他還真的沒法多留。


    就在這時,安國侯夫人從外麵進來,笑盈盈道:“眾位醫,茶點已經在廳內備好,各位過去喝杯茶,吃些點心再走吧!”


    孫醫等人麵上頓時出現幾絲為難之色來。


    “夫人,我等年紀已大,實在是不宜在外過多停留,再加上今晚上令郎的病情又很重要,還關係到兩個國家將來的議和問題,老夫還準備早早迴去研究一下,好明日早晨去向皇上稟報這件事情。”孫醫緩緩開口道:“時間實在是有限,實不是我等不給侯爺麵。改日有空,老夫必定上門來叨擾這一碗茶水來。”


    其餘幾位醫聽了這話,都低聲附和了起來。


    安國侯聽到他這樣說,知道他們去意已定,無論再怎樣勸都是沒用的了,當下也不再堅持,隻歎息一聲道:“好吧,既然如此,本候就親自派人送各位迴府,如今天色晚了,外麵不安全,眾位就不要再推辭了!”說完,他不分由說的就吩咐下人去準備馬車了。


    孫醫等人見狀,也唯有遵從了安國侯的意思。


    安國侯夫人站在那裏,她費心忙活了這半天,但幾位醫卻沒有要留下享用的意思,她的臉上頓時出現一絲失望來,不過很快她便將自己的情緒隱藏了起來,在外人看來,她仍然是那個舉止優雅,笑容溫婉的安國侯夫人,就連她已經斷了一掌這樣的事情,幾位醫也沒有想起來。


    她下午挨的那一巴掌,早已經被厚厚的粉給遮蓋住了。


    安國侯親自將幾位醫送到了大門口,親眼瞧著他們上了馬車離去,這才轉身迴了府。


    安國侯夫人正端坐在精心院裏的花廳裏,一見到他,她的臉上頓時洋溢起歡樂的笑容來:“侯爺迴來啦?今晚上事情查的怎麽樣?”


    一聽問這個,安國侯的臉色立刻便沉了下來:“你猜的還真不錯,蕭兒中的的確是邊牧國才會有的毒,五髒六腑都已經受傷了。”


    安國侯夫人一聽,麵上頓時出現一絲緊張之色來:“五髒受損會怎樣?”


    安國侯聞言,頓時狠狠的瞪了妻一眼:“會死!”台諷共才。


    安國侯夫人聽了這話,頓時不受控製的登登後退了好幾步,她的臉上出現一絲絕望之色來:“侯爺,這是真的?”


    安國侯看到妻這個樣,心中有些不忍心,他忙解釋道:“蕭兒目前隻是稍微受損,沒那麽嚴重,死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不要再瞎操心了!”


    安國侯夫人聽到這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你怎麽不早說!嚇我一大跳!”


    安國侯瞧了她一眼,淡淡道:“他們沒有人留下來,你叫人將這些東西都撤了吧!早些休息。”說著,大步走了出去。看那方向,正是書房。


    安國侯夫人站在那裏,目送著他的身影遠離,又返迴去在兒床邊坐了許久,這才迴去自己的院歇下不提。


    第二日一大早,安國侯夫人便起了個大早,換上誥命服精心梳洗一番,便坐著馬車進宮去了。


    在她臨走之前,安國侯曾經交代過她:“皇後要是問麗塔公主是如何受的傷,你承認了就是,但卻不要說自己扔東西砸人,隻需說因為麗塔公主表現出對秦鈺的愛慕之心,你氣不過,便推了她一下,哪裏知道她竟然會摔在桌角,碰翻了桌上茶盞,這才導致麵容損傷。其餘的,你怎樣說,我都不會攔你。。”


    安國侯夫人記得自己當時是這樣迴答丈夫的:“我為什麽要承認這件事情?這樣皇後肯定會怪罪於我!”


    但安國侯卻道:“你個傻瓜,你當時砸人,那麽多人都看見了,不承認是不成的,皇後遲早都會查到,到那時候她就會因為你說謊話而厭惡你,其餘的事情不論是不是你做的,她都會算在你頭上。今日進宮,你先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皇後雖然生氣,但卻不會真的責罰於你,畢竟這件事情麗塔公主他自己也有責任。”


    “之後,不論有沒有人再去查這件事情,你都可以一口咬定那些人是汙蔑,隻要娘娘信了你,那麽旁人就不敢多說一個字!”


    安國侯交代完之後,便自己坐車離開了。


    此刻,安國侯夫人坐在馬車內,內心之中迴想著這些話,雖然心中疑慮重重,但她卻還是決定按著安國侯的吩咐去做。


    很快,皇宮便到了。安國侯夫人向守門侍衛遞了名帖,便順利無比的進了宮,在一個小宮人的帶領下去往坤寧宮。


    一進宮門,她頓時便緊張了起來,不斷仔細的在腦海裏迴想著安國侯交代給她的話,連坤寧宮到了都不知道。


    “咦,這不是安國侯夫人嗎?”就在這時,一道柔柔的女聲忽然在不遠處響起。這聲音裏帶了一絲慵懶,一絲輕快,聽起來很是動聽。


    安國侯夫人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渾身一顫!滿身的血液都往頭頂湧去!


    是她!是蘇黛雲!是那個他兒曾經最喜愛,但卻被她無情攆出家門去的那個女人!早就聽說這蘇黛雲跟了,並且生下了皇長孫,還做了側妃,風光無限的很,沒想到今日冤家窄,她們竟然在這裏碰見了!


    而她,卻是進宮來向皇後娘娘請罪的。


    安國侯夫人用緩慢的速慢慢轉身,頓時瞧見距她不遠處的遊廊上,正站了一個身穿鵝黃色宮裝,一身富貴堂皇,漂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女,那女麵上帶了淡的笑容,不是蘇黛雲是誰?


    在她的身後,還站了好幾個宮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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