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到身旁的小姑娘眼中閃爍著不忍之色,雲中定了定神,催促道:“小師妹,我們也進去吧。”


    “哦……好!”


    這小姑娘明顯不在狀態,將陳漁一個人丟在外麵,一步步的走入山中。


    原定停留的陳漁愣了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苦笑起來,我這好歹也是想臥底進去探探血靈宗的底細,你這小姑娘也太粗枝大葉的了吧。


    過了許久,前方傳來一陣驚唿,小姑娘去而複返,伸手一揮,簡單粗暴的卷走陳漁,急急追上青年雲中和魁梧漢子於飛。


    陳漁踉踉蹌蹌的跟隨在小姑娘背後,雙手被靈氣所縛,整的有點像囚犯,陳漁也不言,用餘光打量這南山宗。


    宗內有七八道山峰,各自有亭台樓閣、雕梁玉棟,藏於山林間,蕩漾著些許霧氣,若隱若現,亦有靈鶴展翅,整齊有序,好一派仙劍氣息。


    “看來這南山宗底蘊還不錯嘛。”小烏龜說道,也跟隨陳漁四處打量起南山宗,可眼神卻有些淩厲,專挑幾處地方看去,恨不得從陳漁懷中鑽出去,盜竊南山宗的靈藥。


    “不要輕舉妄動,雖然這南山宗是二流宗門,但修士眾多,而且主場在南山宗宗門內,若要引起紛爭,你我都難以脫困。”


    陳漁早已不是出入仙道,既然要潛入進來,自當萬分謹慎。


    一路跟著秋蘭小姑娘,一路飛行,來到南山宗主峰上,前方有宮殿建築,鼎盛鍾鳴,修士攢動,顯然是南山宗的宗門大殿。


    陳漁在身後忍不住開口,道:“諸位仙人,你們這到底帶我去哪裏。”


    見到陳漁眼中似有怯意,雲中笑道:“小兄弟,莫要驚慌,我等並無惡意,而是要送你一場仙緣。”


    陳漁神色稍穩,雲中等人帶著她進入前方大殿,隻聽聞其中傳來陣陣聲響,雲中等人不敢怠慢,旋即停駐殿前。


    “是雲中和秋蘭嗎?進來吧。”


    殿內之人說話,雲中三人這才帶著陳漁進入店內。


    抬頭望去,大殿內寬敞,其中隱約傳送者道家聖音,光暈閃爍,金碧輝煌,倒是有一番宗門氣派。


    “弟子雲中拜見師尊!”


    “弟子秋蘭拜見師尊!”


    ……


    於飛訕訕的行了個禮,剛剛被罵了一頓狗血淋頭,現在不過是來湊熱鬧的,陳漁站在三人背後,露出幾分茫然,神念卻掃視周圍,前方有一名身形微胖,留有胡須的修士盤坐,大概返魂巔峰修為,應該就是南山宗宗主。


    至於四周,靜坐著五名返魂修士,一人後期,數人整齊,還有一名返魂初期修士,最為年輕。


    一門六名返魂宗師,這個戰鬥力比例還算是可觀。


    在陳漁思索之際,盤坐在大殿上方的南山宗宗主說道:“雲中、秋蘭,這兩日你們下山,是否有什麽收獲?”


    雲中還未答話,秋蘭搶先說道:“啟稟師尊,我和師兄下山尋找,找到一個不錯的苗子。”


    說完,小姑娘手臂一引,陳漁的身子如提線木偶,往前走了數步,來到南山宗主麵前。


    這南山宗主掃了一眼陳漁,看是還不大在意,可仔細一眼,眼中多出一抹驚訝,此人身上毫無真元氣息,但是那股仙道氣質錯不了。


    再仔細一觀,南山宗主頓時察覺,陳漁整個人如同融入大道之中,如大海中的魚,給人一種理所當然卻有在情理之中的感覺。


    “與道合真!”


    南山宗主唿了一聲,卻見眾人注視著他,他才發覺自己失禮,可心中更是狂喜,一名與道合真的凡俗之人,這可真是罕見,若是稍加培養,可以當做無上大教的宗門道子。


    “是真的!與道合真……難道是天佑我南山宗!”


    南山宗左手邊首位老者盯了陳漁一眼後,眼神再也沒有移動,竟然往前走到陳漁麵前,伸手摸索著陳漁肉身。


    陳漁肉身示警,驟然緊繃,若是換做平時,有修士如此近身早被陳漁一招擊飛,可今日必須忍耐,旋即壓製住肉身意誌,仍有這一雙老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咦,這凡俗之人怎麽肉身超出常人?”


    老者抬頭看向陳漁,凝視道,“你難道之前修行過?”


    陳漁先是一驚,旋即帶有警惕的神色說道:“沒有,不過前些年在下在山中曾經吃過一枚赤紅的果子,之後肉身比常人強上許多,常年在外遊學,即便遇到一些虎豹,即便不敵也能自保。”


    誤事天材地寶的故事也被陳漁信手拈來,但是在此刻卻無比的恰當。


    “這是天地造化,看來你注定要如仙道。”


    老者看向陳漁,忽然神色變得極為凝重,說道,“既然你來到南山宗那就是緣分,不如你拜入老夫門下,將老夫這一身修為傳承下去。”


    陳漁一怔,心道,這老頭也太心急了!


    南山宗主同樣一怔,其餘諸位返魂修士也露出鄙夷神色。


    這分明是在搶弟子!


    南山宗主臉色陰沉,這人是門人帶入山內,明顯是送給自己的,老者這般當麵搶奪,真的有些過分。


    老者似乎也察覺到他人眼神,轉頭說道:“老夫近期感覺壽元無多,今日遇到此子,便是緣分,諸位門人眾多,而老夫隻有那寥寥幾個不爭氣的弟子,還請宗主以及諸位道友莫要與老夫這行將就木之人爭搶門人了。”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暗罵,可明麵上也不好說什麽,南山宗主更是心中蓄積著一股氣,可迴想起此人到底是誰入了南山宗,這口氣也出了不少。


    “既然大長老這般說法,那隻能祝賀大長老喜得愛徒了。”


    其餘四人見南山宗主也沒有反對,心道這老者得了便宜,也隻能起身祝賀。


    “多謝諸多承讓了!”這位南山大長老笑成了菊花,言辭也頗為客氣。


    你們難道就沒有問問我的意思!


    陳漁心中鬱悶,這首徒真的也太隨意了,隨口一說,就將他收入門中,仿佛自己好像不存在一般。


    “看來今日你免不了一場拜師的把戲了。”小烏龜躲在陳漁懷裏大笑。


    陳漁黑著臉,也沒有接話,他可不會真的就這樣拜入南山宗大長老的門下,正當他思索要怎麽處理此事的時候,忽然南山宗門外傳來一陣唿嘯之音,眾人抬頭望去,卻見一道血雲突破南山大陣,好像一條血河流淌而來,等到眾人反應過來,這道血河逐漸凝聚成一名血袍人影。


    此人籠罩在血袍之下,看不清麵容,可身上流淌著一股古怪氣息,令陳漁十分不喜。


    “南山宗主邱烈何在?”


    這血袍之人站在大殿前方,直唿南山宗主名字。


    南山宗主一聽,也強忍住這股怒意,擠出笑容,迎向這血袍修士。


    “原來是血靈使者到來,南山宗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這血袍修士麵無血色,直言問道:“血靈宗交代的事情你處置的如何了?”


    南山宗主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方才說道:“南山宗地處偏僻,周圍又是山林舉動,若要找齊血靈宗交代的童男童女,也需要一些時間,使者還請通融輸入,數日後,本座親自……”


    “不用進更多說了,再給你一日時間,若是沒有,可不要怪血靈宗無情。”血靈使者說道。


    “好好好,我等一定照辦。”南山宗主那敢忤逆眼前此人的意思,心中下定決心,即便是進入白虎王朝邊境,也要找到一些童男童女,否則血靈宗這群殺人不眨眼的修士震怒起來,南山宗說不定要道統覆滅。


    忽然,這血靈使者掃了一眼殿內之人,眼神落在陳漁身上。


    咦!


    他輕咦了一聲,也察覺到了陳漁的異樣,毫無真元,卻與道合真,一看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修道奇才。


    “此人我要了!”


    血靈使者指向陳漁,根本就沒有半點征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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