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循帶傷離去,沒入一片鴻蒙界中。


    陳漁轉身,冷哼一聲,天穹一震,那些遠遠觀戰的修士血氣顫抖,差點要被這一哼聲,給震出血來。


    嗖嗖嗖!


    他們知曉這是陳漁在警告,所以立即轉身,毫不猶豫的離去。


    陳漁慢慢的辦公中走下來,孫曜辰和玉笙簫在療傷,小烏龜落在陳漁的肩膀上麵,嘟噥道:“就這樣一個人,值得你這麽認真對待,要是本尊出馬,不用出手就可以震懾他們!”


    “若是下次遇到此人的師兄,就讓你出手解決了。”陳漁笑了笑。


    此人的師兄莫言,號稱鑄劍穀千年難出的劍道奇才,可以與玄真、道初等人比肩的劍道修士,自然也是不凡。


    小烏龜輕哼了哼,道:“你小子別激將,是你傷了人家師弟,若是他前來尋仇,想讓本尊來擋劍,你倒是想的真好。”


    陳漁大笑一聲,這烏龜還真是賊精。


    他不與這廝插科打諢,來到玉笙簫身旁,吞服丹藥後,玉笙簫靜閉心神調養傷勢,陳漁仔細觀察他傷勢,氣血虛弱,身上有多處劍痕,是與莫循大戰造成的。


    可當陳漁的目光落在玉笙簫胸口那焦黑的傷口時,他的神念一凝,隱隱察覺到,這道傷口蘊含有雷霆氣息,下手狠毒,完全是想要擊殺玉笙簫。


    孫曜辰傷勢不重,就是真元幹枯,麵色有些蒼白,在望向陳漁時,最終還是唿出了一聲:“陳師弟……”


    陳漁複雜的看著孫曜辰,此人是靈虛道人的傳承弟子,雖然與玉笙簫等人關係不錯,可背後仍舊是逍遙宗主峰,因為這微妙的關係,讓兩人之間多出一層隔閡。


    “孫師兄還是好好休息片刻吧。”陳漁聲音不疾不徐,來到玉笙簫身邊,蹲下身子,手掌落在那處天道雷霆所致的傷口,隨著真龍氣血湧動,刺入玉笙簫的身軀內部。


    玉笙簫眉頭一皺,也並無抵抗,隨著真龍氣息的衝入,觸碰傷口上的這雷霆印記。


    轟然一聲,玉笙簫體內震動,血液湧出,陳漁拍出真龍血氣,封住玉笙簫身軀各處要害,手掌一番,真龍氣血擠壓之下,強行將天道雷霆氣息從玉笙簫體內逼出。


    做完這一切後,他鬆了一口氣,收迴手掌,不久,玉笙簫口中吐出血沫,那蒼白的臉色逐漸好轉。


    他睜開眼,從玉符中取出一枚清香丹藥,吞服吸取,臉色方才逐漸緩和,而看向胸口的傷勢,天道雷霆氣息逼出後,那傷勢不需要鎮壓,開始止住了血。


    “多謝了,陳師弟。”玉笙簫深吸一口氣,自被天道閣玄真重傷之後,體內這股天道雷霆氣息始終無法祛除,若不是陳漁以真龍體強行驅逐,恐怕這胸口的傷勢會逐步惡化。


    “玉師兄何須這麽客氣。”陳漁嘴角噙著些許笑容,即便對於逍遙宗沒有太多好感,可對於天劍峰一脈,他始終如當初那般親切,畢竟那裏他曾經度過一段無憂無慮的歲月。


    注視著陳漁還有那道帝極古劍,玉笙簫微微感歎,多年不見,陳漁的劍道已經臻至如此境界,連他也難以望其項背,若是雲歌看到,不知道該有多高興。


    “不知兩位師兄,有沒有見到我葬龍道統修士?”東洛琉璃迫不及待的詢問,因為聽聞修士所說,此次氣運鼎開啟有東海修士出沒,奪取氣運,引得人間道統修士追殺。


    孫曜辰說道:“東洛仙子說的是烈炎、謝語嫣兩位道友吧。”


    東洛琉璃一聽,焦急的問道:“孫師兄,你難道見到過他們?”


    孫曜辰點了點頭,道:“我們在鴻蒙界相遇一直在一起,之後氣運鼎開啟,我們一同進入氣運造化之地,奪取氣運印記,不過混戰之下,我們與他們走失了。”


    東洛琉璃心心急,烈炎、謝語嫣肯定奪得氣運烙印,也遭到眾多修士追殺。


    “琉璃仙子不用擔心,烈炎道友和謝語嫣道友自從離開氣運鼎後,得知你們在鴻蒙界的一方奪取麒麟藥王,直接遁去,應該沒有被修士發覺,此刻應該在尋找你們的路上。”


    孫曜辰一說,旋即讓東洛琉璃繃勁的心頓時鬆懈下來,可想起天道閣玄真,她微微皺眉道:“天道閣玄真怎麽會突然對玉師兄和陳師兄你們出手?”


    她看到玉笙簫胸口的傷口,若不是陳漁出手,這股天道雷霆帶來的毀滅氣息會一點點的瓦解玉笙簫的身軀,顯然玄真是動了殺心。


    玉笙簫、孫曜辰不言,陳漁冷冷的說道:“玄真與我有仇,定然是知曉我最開始出自東海逍遙宗。”


    也唯有這個原因,陳漁知曉玄真與自己的仇恨難以化解,可想不到玄真如此狠辣,直接對玉笙簫出手,企圖斬殺自己身邊的人。


    這已經觸及到陳漁的底線,若是下次遇到玄真,兩人非生即死。


    “玄真此人我也聽說過,天道閣閣主之徒,連玄武那老家夥都曾經讚歎,天道閣有此人,即便無人族氣運,也足以昌盛一千年。”小烏龜說道。


    一千年是什麽概念,一名法相修士的壽命也隻有千年,這也就說,玄真若是不死,在有生之年足以達到法相層次。


    如今人間天人不出,法相是人間最強戰力,隻要玄真成就法相道果,無需氣運,一人足以鎮壓一個千年時代。


    孫曜辰、玉笙簫與玄真交過手,若不是最後兩個人聯手,在玄真手中撐過數招,方才乘亂逃脫,而玄真雖然驚訝,但也並沒有追擊兩人,是因為他不屑於追殺兩人,不然兩人也不會撐到現在。


    “天妖我都斬過,加一尊天道之子又如何。”陳漁說道,有一股自信油然而生,令幾人忍不住望去,看到此刻的陳漁有一種無敵的氣勢,站在他身邊,有種讓人潛移默化的對他生出一股自信。


    孫曜辰心中感歎,心中不知是何種感覺,這陳漁當年乃東海之龍,逍遙宗的榮耀,如今流落在外,這對逍遙宗不知是福還是禍。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玉笙簫忽然抬頭,望向陳漁。


    “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東海我迴不去了。”陳漁望向玉笙簫與孫曜辰兩人,聲音中透著堅定。


    孫曜辰張了張嘴,始終沒有將口中的話說出來。


    當年刑法長老的確有失公允,幾乎將陳漁置之死地,迴到逍遙宗後,即便星劍子欲斬了刑法長老,可是靈虛道人最後還是站了出來,保住刑法長老一命,無形中表明了主峰的態度。


    “若你在外累了,想要迴東海,天劍峰永遠都會敞開大門。”玉笙簫也沒有勸說,因為中古之魔的關係,陳漁被東海修士所排斥,好在當年之事並沒有外傳,如今陳漁有朱雀駙馬身份,自然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但是即便陳漁迴到東海,天劍峰也會給他庇護,這不僅僅是玉笙簫的保證,也是天劍峰的承諾。


    “好。”陳漁輕笑一聲,可心中,有淡淡的哀傷。


    看著孫曜辰和玉笙簫,小烏龜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兩人到底在這氣運鼎中搶到了什麽多少氣運印記,為何會有這麽多修士追殺你們。”


    氣運印記也跟個人氣運有關,像陳漁氣運濃鬱,一人遇到兩座氣運鼎,奪得將近一鼎氣運,所以那一戰連中州十大人傑都紛紛前來。


    孫曜辰和玉笙簫對視一眼,臉上的陰雲散去,露出些許笑容。


    旋即兩人各自取出一團光暈,孫耀辰搶到五道氣運烙印,而玉笙簫手中竟然有七道。


    一道氣運可以改變一個宗門,十二道氣運印記,足以讓東海逍遙宗恢複那東海被掠奪一半的氣運,兩人從混亂中能夠搶到如此多的氣運印記算是非常不錯了。


    玉笙簫再次取出一物,是一塊圓圓的,漆黑的石頭,當那石頭出現,陳漁眉心跳動,元嬰道人複蘇。


    “混沌原石!”


    “你認識此物。”玉笙簫愣了愣。


    “玉師兄,此石你是如何得到的?”陳漁問道。


    這混沌原石存在氣運鼎之上,是喚醒混沌守護生靈之物,一般無人能夠發現這種東西。


    “此物是我在混亂中得手,沒有多想就將此物收好,結果就被玄真重傷,逃了出來。”


    玉笙簫看到陳漁眸光中閃爍出一道精芒,手掌一揮,將混沌原石丟給陳漁:“我應該記錯,陳師弟好像修行的是混沌大道,此物對我無用,不如給你。”


    陳漁接過這混沌原石,將其收好,這是他的成道之物,隻屬於鴻蒙界的至寶。


    收好混沌原石後,陳漁旋即取出一團光暈,將十道氣運印記取出,交給玉笙簫。


    這可是十道氣運印記,當這麽多氣運烙印落入手中時,玉笙簫也愣了愣。


    “這十道氣運印記,就當做我換取混沌原石的代價。”


    孫曜辰難以掩飾內心的震驚道:“混沌道不存,這混沌原石對修士無用,可這十道氣運印記卻可事關未來千年造化,陳師弟出手真是太闊綽了……”


    玉笙簫微喜將這二十到氣運烙印收好,給孫曜辰使了個眼色,孫曜辰明悟過來,陳漁不過是借口將氣運印記交個東海逍遙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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