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宗少主被一巴掌轟飛,這一出手,讓清寒宗修士一臉呆滯,他們皆都是凝丹修士,而這金甲修士出手雷厲風行,一招將獨眼修士重傷,緊接著又將清寒少主一巴掌鎮壓。


    “你……你敢得罪我清寒宗。”一名修士指著陳漁,臉色變幻。


    陳漁目光一掃,輕哼一聲,這一聲,好像一隻一道無形大錘,捶在他們胸口,讓他們從蒼穹震落。


    清寒宗少主的翻個身,全身筋骨仿佛斷了,發出一股刺疼。


    等待他翻身過來,背後傳來陣陣沉悶聲,所有清寒宗修士全部震落在地,一個大口吐血,神情驚駭。


    “你是……元嬰修士!”


    清寒宗少主立即明白,能夠一瞬間震懾所有清寒宗修士,那此人的實力唿之欲出。


    “看來你還是有點眼光,光憑你對我出手,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陳漁的聲影很平靜。


    “你……”清寒宗少主聽聞,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的確,他凝丹修士得罪元嬰修士,對方隻要動動手指就可以殺了自己。


    頓時,他心中暗罵自己,為何如此貪婪,還未打探對方實力就貿然動手。


    “少俠留手……”


    那村落老者匆匆走來,先是拜謝,“此人乃清寒宗少主,清寒宗乃寧南郡大宗,您若是殺了此人,就與清寒宗結下死仇,清寒宗宗主乃元嬰巔峰修士,實力強橫,汝等乃荒野之民,若是讓少俠受到牽連,我等心中也過意不去。”


    老者言語誠懇,他們感激陳漁阻擋清寒宗少主等人出手,可是也不想陳漁因為他們得罪清寒宗。


    陳漁神色變幻,下方清寒宗少主爬了起來,腳步踉蹌,瞳仁密布血色,言語還帶一絲威脅。


    “哼,你區區一散修,若是殺了我,我爹定然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陳漁斜瞥了一眼這清寒宗少主,嘴角上揚,手指波動,一道光刃從他指尖衝出,以極快的速度斬在清寒宗少主右臂上。


    “啊!”


    一陣慘唿傳來,清寒宗少主右臂被斬斷,鮮血如柱。


    “你……”清寒宗少主捂著斷臂,疼的眉毛眼睛擠在一起,看上去無比猙獰。


    “此刻還來威脅我,即便你們清寒宗宗主在此,陳某照樣斷你右臂。”陳漁道。


    清寒宗少主徹底怕了,此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不顧及清寒宗勢力。


    他忍住心中的怒意,道:“在下多有得罪,還請前輩原諒。”


    陳漁冷漠道:“現在是否可以好好說話。”


    清寒宗少主連連點頭。


    “今日之事,陳某也不遠多生事端,隻要你發誓,不要動這村落之人,陳某便讓你離去。”


    此言一出,清寒宗少主臉色變幻。


    可是陳漁手掌伸出,五道玄光化作光刃,漂浮在手掌上方,聲音冷淡。


    “現在若是離去,迴去還可以將斷臂接好,若是不答應,陳某不妨先讓你再斷一臂。”


    清寒宗少主打了個哆嗦,連忙道:“我曲沉水今日立下心魔誓約,若是敢傷害金家村一人,永不合道,天誅地滅!”


    這是心魔誓約,相當於冥冥中中下因果,若是違背,他日必遭因果報應,心魔纏身。


    誓約成立,清寒宗少主拾起自己的斷臂,準備離去。


    “東西留下。”陳漁再次開口。


    清寒宗少主咬了咬牙,將裝有千年火蓮的玉匣丟給陳漁,帶著一群殘兵敗將匆匆離開這荒野之地。


    “少俠,請受老朽一拜。”這金家村老者來到陳漁麵前,欲跪下,感謝陳漁拯救全村之恩。


    可當他準備跪下,一股力道將他的身軀定住,讓他難以跪下。


    “今日之事不會這般了結,老丈你還是帶著全村族人離開此處,遠遠遁走為好。”陳漁凝望著那清寒宗少主離去的方向,開口說道。


    “那清寒宗少主不是已經發了毒誓,難道……”這老丈臉色鐵青,隱隱聽出陳漁弦外之音。


    陳漁不語,這青年變化極快,定然也是虛與委蛇。


    老者長歎一聲:“也罷,怨我等貪念太重,明知這靈藥太過珍貴,還有心染指,老朽這就讓族人搬遷,離開此處。”


    陳漁將手中的玉匣的千年火蓮打開,其靈性不錯,是一種極品靈藥。


    他將靈藥收好,手掌一揮,從玉符中取出上百顆靈石,道:“此物留給你們也是一禍患,我且收下,這些靈石權當補償。”


    看著身前多出的一堆靈石,老者先是愣了愣,再次抬頭凝望陳漁,眼中多出幾道朦朧霧氣。


    “敢問少俠何名,將來若是有機會,金家村定然報答少俠這份恩情。”


    可是看著老者堅定的目光,陳漁也不忍拒絕。


    “蠻族陳漁。”


    蠻族!


    老者頓時明了,此地距離十萬大山不遠,這金甲修士正是從這蠻族中走出來的蠻士。


    “陳少俠,清寒宗距離此處有些距離,老朽帶族人離去,遁入山林,時間足以,您還是盡快離開此處,小心清寒宗修士前來報複。”


    陳漁道:“你們先走,我在此地還有些事情未處理完。”


    老者知曉陳漁乃元嬰修士,來去自如,也不再多說,立馬叮囑身邊的憨厚壯漢金武,讓族人帶上一些貴重東西裏麵逃入山林。


    沒過多久,金家村族人全部離開此處,看著剛剛還嫻靜平和的村落頓時了無人煙,陳漁的內心,突然一陣孤寂,空蕩蕩的。


    ……


    清寒宗少主離開了金家村,帶著斷臂駕馭仙舟倉皇逃離,可是他的眼中,有瘋狂,更有恨意。


    “該死的修士,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清寒宗的下場。”


    後方這幾名修士,聽聞這惡毒聲音,身軀顫顫,根本不敢出聲。


    “快點,極速前進,再不快點本少手臂就保不住了。”清寒宗少主大罵。


    駕馭仙舟的幾名凝丹修士被陳漁重傷,一個個臉色慘白,可不敢得罪這清寒宗少主,連忙吞服丹藥,催動自身精氣,加快速度前行。


    仙舟疾馳了一個時辰,方才停下。


    前方山嶽俊逸,奇峰峻石,靈鶴盤旋,仙雲飄蕩,靈氣充裕,是一處絕世清修之地。


    清寒宗少主從仙舟中下來,一路奔走,帶著眾修士進入這片山林一處,隻見雲霧中隱匿著一處仙門,上書“清寒宗”三個大字,周圍有大陣守護,占據著一處不錯的靈脈,正是清寒宗所在。


    清寒宗少主抱著斷臂,衝入這清寒宗洞天,直奔清寒宗大殿,此時清寒宗宗主與數位清寒宗長老都在大殿,卻見清寒宗少主半身沾滿血跡,手持著斷臂,落在大殿中,頓時讓眾人驚訝。


    “父親,請快救救我這斷臂!”清寒宗少主慘唿一聲,半跪在地麵。


    清寒宗宗主大驚,從宗主座椅上站了起來,一路來到清寒宗少主麵前,道:“是誰,敢傷吾兒!”


    清涼宗宗主眼角猙獰,真元齊出,先替清寒宗少主止住傷勢。


    “是一名元嬰散修,身著金甲,他對我清寒宗指手畫腳,孩兒不過頂撞幾句,他竟然出手重傷我等,最後還出手斬斷我右臂。”


    “爹,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清寒宗少主聲淚俱下,聲音帶有一股怨毒。


    也在這時,大殿中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曲宗主,你這片地方也不是那麽太平嘛?”


    開口的是一名女子,著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裏穿乳白攙雜粉紅色的緞裙上鏽水紋無名花色無規則的製著許多金銀線條雪狸絨毛,纖腰不足盈盈一握,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令人驚豔的是女子身上那股氣質,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自有一股輕靈之氣。


    若是容貌再增幾分,及得上這氣質,絕對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


    可清寒宗少主被這女子的氣質迷住,看的眼睛都呆了,呐呐的道:“爹,此人是……”


    清寒宗宗主看著這清寒宗少主一臉呆滯模樣,心中不鬱,輕咳一聲,道:“這是白小姐,來自極西白虎王朝。”


    清寒宗宗主轉過身,將身子擋在清寒宗少主麵前,與女子道:“讓白小姐見笑了,清寒宗素日低調,總會遇到一些不長眼的人,老夫暫且先處理這些瑣事,稍後再敘。”


    清寒宗宗主麵含笑容,可是心中暗自竊喜,這女子來曆不明,前幾日來到寧南郡,在寧南郡拍賣場一擲千金,出手闊綽,所用法器皆煉製精良,看得出身上有不少好東西。


    他跟隨幾日,故意接近,相邀前往清寒宗做客,目的就是要打探她底細,找機會將她困在清寒宗。


    “清寒宗主你先忙,小女子有的是時間。”女子眉目流轉,顧盼之際,眼中閃爍出一道狡黠之色。


    清涼宗宗主間此女天真,頓時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清寒宗少主,皺眉道,“四長老,你且帶我兒下去,可能是否能夠將這斷臂接好。”


    一名修士站起,年方四十左右,和顏悅色,將清寒宗少主扶住,帶著這仍然癡迷於女子氣質的清寒宗少主,離開了大殿。


    清寒宗宗主看著這大殿血跡斑斑,眉目見閃過厲色,道:“一個元嬰的散修,聽沉水所說,此人年紀尚青,修為也應該高不到那裏去,竟然敢傷我清寒宗弟子……二長老、三長老,此事就麻煩你們前往處理一下。”


    也在此時,大殿中的數名長老中走出兩人,其中一名中年文士打扮的修士,含笑道:“那就請宗主先好好招待白小姐,我等將那人拿下,立即就迴。”


    這兩人身形一閃,卷動門外幾名修士,離開了清寒宗。


    “有所怠慢,還望白小姐見諒。”


    “無妨。”女子笑道。


    清寒宗宗主老臉蔓延著笑容,淡淡的開口道:“不知白小姐此番前來朱雀王朝,宗門內是否知曉。”


    那白裙女子笑道:“我自幼性子散漫,此番出來也是偷偷溜出來散散心,遊曆人間,不知清寒宗主能否帶小女子領略清寒宗山水美色?”


    清寒宗宗主心中一喜,別有意味的道:“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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