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東海迷失之海的消息傳迴逍遙宗,魔道突襲迷失之海,將整個迷失之海的證道修士屠殺殆盡,逍遙宗損失了一名返魂宗師,證實了此次魔道很有可能走出一名法相魔尊出手,似與迷失之海突然出現的中古遺跡有關。


    魔道潛伏千年,此次重新出世,定然有十足把握,靈虛道人自知茲事體大,非逍遙宗一力能夠抵禦,遂喚來蓬萊仙宗、清涼宗以及東海諸多宗門前來商討,最終達成協議,將此事隱瞞下來,暗中卻派遣宗門強大修士紛紛趕往迷失之海,探尋那位置的鍾鼓道統遺跡,以及魔道蹤跡。


    第三日,眾多天劍修士齊聚天劍小築外,憂心忡忡的看著天劍院內那扇簡陋木門。


    吱呀!


    木門被推開,一名清秀修士從天劍峰走出。


    陳漁神情憔悴,臉色煞白,一雙有神的眸子顯然黯淡幾分。


    眾多天劍修士走上前來,可看著陳漁略帶虛弱的氣息,心頭不由一沉。


    “陳師弟,怎麽樣……”方林問道


    “區區小傷,不足掛齒。”陳漁咧了咧嘴,露出燦爛笑容。


    不過眾多天劍修士心中清楚,那一夜陳漁肉身幾乎全部裂開,原本被鳳舞斬出的三道劍痕裂開,可以看到血肉。


    “寧神宗的人真是可惡,當真與羽夕照乃天作之合,連手段都是這麽卑劣,讓黃道峰修士出手,重傷陳師兄,妄想再東海問道會武中不戰而勝……”墨月神色慍怒。


    “此事與寧神宗無關,是我跟陳半仙之間的私仇,若非我大意,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陳漁搖了搖頭,不再追究此事。


    “師尊在天劍峰等候,陳師弟,我們先上去吧。”玉笙簫歎息,事情已經成定局,多說無益,遂催促陳漁上天劍峰。


    雲歌與幾名老劍尊在天劍峰等候,見陳漁與方林等人齊齊上來,特別是看到陳漁虛弱的氣息,讓眾人忍不住皺眉。


    “老夫改日一定要前往黃道峰找天機老頭聊聊……”一名老劍宗突然出聲,他知道陳半仙與陳漁一戰,不過沒想到陳漁會被陳半仙傷得這麽嚴重。


    “是呀,我們多年未曾走動,也應該鬆鬆筋骨了。”幾名老劍宗一同附和,劍虛道人與李商君逝去,天劍峰聲勢一日不如一日,並不意味著天劍峰可以任人揉捏。


    返魂宗師強大的探知陳漁肉身,發現一股神秘偉力阻隔雲歌神識進入,他微微搖頭,感覺到陳漁比前幾日虛弱很多,至少肉身血氣不在那麽旺盛。


    “還能一戰?”


    “小傷而已,對付寧神宗足以!”陳漁表現出極為強大的自信。


    “好,不愧是我天劍弟子,受傷怎麽了,照樣推翻敵手!”幾名老劍宗撫掌大笑,陳漁的性格很合他們胃口。


    雲歌淡然,席卷眾多天劍弟子一同來到乾虛世界。


    嗡嗡嗡!


    整個乾虛世界人聲沸騰,眾多宗門修士齊聚,今日為巔峰這一戰,各門精英弟子齊聚,都屬於宗門中流砥柱,在人傑輩出的東海盛會中被淘汰,不過也獲得很多經曆,給了他們一次成長的機會。


    風殘天抱著赤月依靠在一方擂台,他沒有離去,眼神中充滿戰意,很遺憾站在擂台上不是他而是寧神宗和陳漁。


    “聽說他與陳半仙一戰,受了很重的傷,睜不知道他還要死撐做什麽。”葉雲瑤輕哼一聲,眼睛在陳漁進入乾虛世界的一刻就停留在哪裏,言語憤懣,卻仿佛不是針對陳漁,而是對那可惡的陳半仙。


    葉遮天溫和的笑了笑,仿佛體察到少女對陳半仙的厭惡,在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時,那雙淡漠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如果是葉雲瑤記恨的,他永遠會記住,下次遇到的時候,便會將它鏟除,一直以來,葉遮天都是這樣做的。


    他是那麽單純,整個世界隻有那個笑容活潑的女孩。


    唯有陳漁,即便她語言中多麽倔強,都無法讓葉遮天提不起半點殺意,這種倔強他在葉雲瑤的眼中從所未見。


    這一縷複雜神色在瞬間消失在葉遮天眼中,冷峻外表在外人看來時那麽生冷。


    “遮天哥哥,你覺得這一場是陳漁那個壞蛋贏還是寧神宗勝率更大?”葉雲瑤皺著眉頭詢問道。


    “寧神宗繼承道神一脈,與大道親和,乾虛世界這種小世界他能夠完全調用世界大道本源之力,可以說在乾虛世界,寧神宗可立於不敗之地,除非陳漁再次開啟古老神通,直接斬斷寧神宗……不過,我看他樣子好像好不到那裏去,陳半仙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將他傷的這麽嚴重。”


    葉遮天也頗為有些意外,陳半仙被鳳舞擊敗,卻給陳漁留下難以愈合的創傷,足以證明陳半仙還有很多底牌並未使出。


    位於蓬萊仙宗的一名女修平靜的坐在那裏,仙霧垂落,遮掩整個身形,唯有那雙如明星一般的眼眸掠過人還,停留在陳漁身上。


    黃金神門傳來的意念仿佛喚醒出很混深處一段難以望去的記憶,而從小蓬萊掌教給她灌輸的意念便是由仙界將她降下的目的,為了鎮壓世間的魔,來自直覺。


    當陳漁開啟黃金神門時,她感覺到了,那一尊魔便是陳漁。


    應該說她的降生,正是為了斬殺陳漁而存在。


    “聖女殿下好像心事重重,難道還未為落敗而憂慮。”


    有蓬萊修士議論,自從鳳舞落敗陳漁,一夜間,那高高在上的謫仙在蓬萊仙宗修士心目中的神龕塌陷,他們開始認識到謫仙也並非無敵,不再是真仙,而是一名人族修士。


    “不要多言,聖女冰清玉潔,絕代風華,那一次失敗不過是大意,勿要忘記,她乃仙界降臨意誌,將來要統禦整個東海人族的真仙!”


    空流雲出言警告,還有很多長老神情肅穆,讓蓬萊仙宗修士噤聲。


    蓬萊仙宗秉承仙界意誌而生,鳳舞的降生等同於仙界旨意,豈非門內修士能夠議論。


    “陳漁始終走不上巔峰,這是天意。”空流雲望著那到略帶疲乏的身姿,微微冷笑。


    “空師兄,為何這樣說,陳漁現在已經融入大勢,無人能阻……”一名蓬萊女修問道。


    “黃道峰弟子陳半仙夜戰陳漁,開啟蓮花秘術,差點將陳漁給鎮死。”


    “不會吧,那陳半仙不是被聖女殿下輕易戰敗嗎?”


    “我說過聖女不過是大意輸給陳漁,陳半仙與他一戰就可以看出,陳漁贏在僥幸,連聖女的手下敗將都可以傷他!”空流雲轉過頭冰冷的看了一眼那女修士。


    黃道峰首座天機道人都沒來,代替他的是黃道峰一名返魂宗師和幾名弟子勉強撐場麵。


    陳半仙在東海問道會武期間,私自出手,重創陳漁的消息不脛而走,在很多人的怪異目光中,這幾名黃道修士神色沉鬱,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原來黃道峰的人還知道丟臉,不敢前來?”一名天劍劍子沒有掩蓋聲音,大聲喊道。


    幾名黃道峰修士閉目,仿佛沒有聽到天劍峰門人譏諷,他們早就知道這個結果,所以做好了準備。


    “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迴,想來很多人都已經算計好了,陳師弟既然重創,定然贏不了,還不如讓寧神宗穩穩妥妥的拿一個東海問道會武魁首。”方林咬著牙說道,他們望向主峰方向,大多修士麵含笑容,開始享受勝利的果實。


    “難道陳師弟就白白受傷,不得不錯失東海問道會武魁首?”


    墨月心有不甘,主峰包括靈虛道人對這種態度幾乎是默認,連責罰黃道峰的意思都沒有!


    天劍劍子憤怒,主峰這般冷漠,簡直是將陳漁當做棄子。


    “李商君曾經給逍遙宗帶來無上殊榮時,逍遙宗主峰恨不得將他捧上天,沒想到他的弟子今日受到這等委屈,主峰卻如此冷漠……我倒要問問靈虛,他真要這樣無情!”一名老劍宗暴起,實在難以承受這種屈辱,大聲質問。


    “靈劍子,既然塵埃落定,一切都不能改變,陳漁不可能立即傷愈,責罰黃道峰已晚,此事就此揭過吧。”一名主峰宗師出言,嘴角噙著冷漠,直唿老劍宗本名。


    “你們真是打的好算盤,我天劍峰豈能咽得下這口氣,我要替死去的李商君討一個公道!”


    老劍宗暴起一泓赤焰仙劍出現。


    “夠了,靈劍子,這是東海問道會武,勿要失了規矩。”靈虛道人出言,源自法相道尊的強大修為一揮手,瞬間將老劍宗壓了下去。


    雲歌陰沉著臉,道:“靈虛掌教,此事你太過偏袒了吧!”


    他在質問,事關天劍榮辱,可主峰沒有半點表示,確實不合情理。


    “還想怎麽樣,難道讓我們將陳半仙斬了?”主峰宗師冷笑,他對天劍峰素來對寧神宗親青眼有加,認為道神一脈才是正統。


    雲歌手指顫抖,靈虛道人不處置黃道一脈,將陳漁當作棄子,其餘四峰幾乎已經默認寧神宗已成逍遙宗東海問道魁首人選,在大勢麵前,天劍峰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陳漁,委屈你了。”


    他們不甘心,陳漁本可以憑借戰勝寧神宗,一舉登頂,成為一個時代的標誌人物,如他師尊那般光彩奪目,最終因為算計,失去大好機會。


    陳漁請咳一聲,以手將咳出血跡掩去,有一種強大佛道業障之力混雜在血脈中,被他壓下來,說道,“這一戰我陳漁還未必會輸。”


    “孩子,你已經盡力了……”一名老劍宗早已察覺到陳漁在咳血,身上大道傷勢難愈,卻還在堅持,他們心中難受、憤懣,抱怨蒼天不公,為何讓陳漁蒙受這等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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