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神紋閃著寶光,就這樣粗暴的穿過層層道法,絲毫沒有給孫曜辰半點考慮,來的就這麽突然,讓人毫無準備,孫曜辰當時腦海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全場寂靜,隻有一些擂台還在大戰。


    孫曜辰跌跌撞撞的落在擂台下麵,那板磚大小的祖龍神紋再次落在陳漁手中瀲入肉身。


    “剛剛那是什麽,我怎麽隻看到一道寶光,孫曜辰就暈了?”一些修士還在發愣,那光芒出現的太詭異了,從陳漁手中擲出,孫曜辰演化出無數陣紋護體還是被穿梭過來。


    蓬萊幾名修士臉色一怔,許珍看著那熟悉的一幕,呐呐道:“就是那個,那日就是他,在第八戰場擲出類似法寶的東西,破開了我所有蓬萊仙術。”


    她突然大叫,臉色發白,迴憶起那神秘的寶光,直接將她肉身一點點擊穿,可以比擬一件攻伐秘寶,讓蓬萊修士誤解。


    “不是秘寶,很想一種類似於道紋的東西……”歸墟真人搖了搖頭,在陳漁手中閃現寶光之時,有一股神秘力量在他手中凝結,雖然說不準是什麽,可那寶光中交織的道紋氣息錯不了,類似於一種法印,連他也難以看透,應該是一種秘術。


    孫曜辰被人抬了下來,半邊臉能夠看到一個板磚印記,十分古怪。


    堂堂一念生萬法道經傳人就這樣被一板磚給敲暈了,主峰修士臉色一紅一綠,憋了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星光斂去,玄陰之龍消散,陳漁一襲青衣,從擂台上踏步走來。


    天劍修士大喜,衝上擂台將陳漁給抱了起來。


    “哎哎,眾位師兄,不要這麽客氣!”陳漁笑吟吟的走上去,看著眾人迎接,厚著臉皮說道。


    天劍諸位劍子壞笑,衝了上去。


    “哎哎哎,師兄你托就托,為嘛拽我褲子!”


    “別你們亂翻什麽,我都走光了!”陳漁不斷的怪叫,因為很多雙手,抓住他,想要看看那板磚摸樣的寶光倒地是什麽法寶。


    “快說,你是不是早就有把握,一直隱藏!”幾名天劍弟子瞪著他,擊敗孫曜辰絕對不是偶然,特別是那三道神通齊出,真龍、金烏、金獅、法力滔天,異象驚人,讓很多人服氣。


    不會天劍神通又怎麽樣,三大神通齊出,誰與爭鋒!


    至少年輕一代罕見能夠與陳漁匹敵。


    最終,他們也沒能從陳漁身上搜出什麽,隻能將他托起在空中不斷拋起。


    陳漁被放了下來,看著天劍諸人一臉笑意,說道:“沒有讓大家失望。”


    “簡直是太驚豔了,真是個怪物!”很多修士大笑,不斷拍了拍陳漁的肩膀。


    這一戰,不光光是贏得比試,更重要的是為天劍保住顏麵,另一方麵也為玉笙簫出了一口氣,想起孫曜辰被人抬下去臉上貼著板磚大小的印子,天劍修士就笑抽了。


    “我就知道陳師兄會贏!”墨月遠遠看著,眼中始終帶有堅定的信念。


    東洛琉璃側目注視這位身為尊貴的朱雀公主,似乎想起陳漁那伸手緊握的溫情,少了幾分少女青澀,嘴角也勾勒出恬靜端莊的笑容:“是呀,我也一直相信他!”


    陳漁如眾星拱月般被天劍修士簇擁歸來,迴到看台,幾名主峰修士義憤填膺的擋住他,怒道:“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旁門秘法擊敗孫師兄!”


    這幾名主峰修士很激動,他們不甘心孫曜辰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輸給了陳漁,繼承一念生萬法道經傳人的本應該崛起,卻折在陳漁這個異類手中。


    “難道東海問道會武禁止用秘法嗎?”陳漁反問道。


    這幾名青年修士啞口無言,東海問道會武沒有明確規定,秘寶秘書都是屬於修士實力,而陳漁那一種神秘術法太詭異了,能夠破開所有道法神通。


    “原來你一直隱藏著底牌,乘著孫師兄不注意,方才使出,陳漁你真是奸詐!”幾名修士惱羞成怒,想起孫曜辰臉上的板磚痕跡,心中就憋屈。


    “若說隱藏,我可比不上孫師兄,一路走來,到最後才發現他才是最大黑馬,我這點底牌可算不上什麽。”


    他冷笑,孫曜辰與玉笙簫一戰,誰都沒想到本來穩贏的一場卻因為孫曜辰這批黑馬,差點讓玉笙簫命隕。


    幾名修士憤懣,可對陳漁根本沒有半點辦法。


    “不要這麽激動,我擊敗孫師兄證明我比他更有把握能夠踏足巔峰,眾位師兄應到為我高興!”陳漁大笑。


    “哼!等你贏了下一輪再說!”這幾名主峰修士憤怒,轉身離去。


    “真是太年輕,不會為宗門考慮,我這等人傑,必然是要登頂!”陳漁很隨意的說,引得天劍弟子一個個麵麵相覷。


    幾名青年無功而返,最終,主峰方麵來了一名仙風道骨的老修士,是一名返魂長老,精神抖擻,一雙眼睛赤黑明亮,氣息十分強大。


    他來到陳漁麵前,並沒有以強大修為碾壓,隨和的問道:“陳漁,可否讓老朽觀察那種秘術?”


    能夠破開一念生萬法的秘術,值得人一睹為快。


    “不能?”陳漁很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名長老皺眉,道:“這是為何,有什麽不方便嗎?若是覺得不方便,可改日演化給老朽看。”


    “這位師叔祖,您都說是秘術了,要是給人知道了,那還叫什麽秘術。”陳漁搖了搖頭說道。


    那是祖龍神紋,來源於黃金神門,屬於陳漁的秘密,絕對不能讓人窺視。


    那名逍遙宗主峰宗師神情一噎,看著陳漁委婉拒絕,也沒有法子,隨意歎息一聲,縹緲間離開了。


    陳漁鬆開了一口氣,幸好那名逍遙宗長老通情達理,若是強橫,直接擒住自己逼迫演化祖龍神紋,恐怕雲歌也沒有什麽辦法阻止。


    脫離了主峰修士糾纏,陳漁來到天劍峰,一幹長老急促的湧了上來,“陳小子,不錯,給天劍爭光了。”


    一群長老滿臉笑成了菊花,不斷的讚賞。


    陳漁戰勝孫曜辰這可是給天劍峰大大的掙了麵子,對手可是一念生萬法道經的傳人,在逍遙宗同一時代,幾乎是巔峰存在,結果輸給了天劍峰修士,這些長老一個個笑開了花,將之前對陳漁的偏見全部跑到九霄雲外。


    “很不錯!”雲歌給了一個中肯的迴答。


    “多謝師伯,這還是開始,我可是要成為東海第一的男人。”陳漁大言不慚道。


    雲歌搖了搖頭,將目光重新投向擂台。


    許多逍遙宗人也逐漸從陳漁擊敗孫曜辰的震驚中醒來,關注擂台僵持的戰場。在裏麵還有很多場精彩的。


    一處擂台虛空裂開,無盡鬼魅之聲從裂縫處傳來,四處流淌著黑水,夏九幽整個人被黝黑之幕遮掩,對麵是一名沉浸在仙霧中的女子。


    他陰冷一笑,那女子從開始都未曾出手,怔怔的想著什麽。


    “歸葬三法,地葬陰冥!”


    這是地師峰鎮教絕學歸葬三法,夏九幽作為地師峰最強弟子,將歸葬三法人葬、地藏融匯貫通,以地藏之法溝通九幽,開啟一片陰冥世界,欲將蓬萊謫仙吞噬。


    無窮黑水粘稠如濃墨一般,紛至遝來。鳳舞睜開眸子,即便謫仙也同樣是女子,對於這汙穢不堪的情景也忍不住皺眉。


    在她麵前,有仙光凝聚,出現一台鳳首琴,鏤空雕文鑲墜,仙紋雕刻。


    素手一抬,修長的玉指徘徊在鳳首仙琴上,鳳首仙琴上射出七彩仙虹貫穿整個擂台,刺破整個陰冥地獄,來自陰冥地獄的鬼魅在七彩仙虹下發出刺耳的尖嘯,仙光一掃全部融化。


    “黑水吞天,陰冥鎮仙!”


    黑袍震落,在黑發垂落臉際,一名皮膚雪白,嘴唇單薄略顯陰冷的青年男子露出猙獰之色,手中結出法印,原本漆黑入漿的黑水湧起翻天巨浪,化生一片陰冥黑海。


    轟隆隆!


    有什麽從黑海中誕生,巨大頭顱從陰冥中努力掙脫,不過被神秘道紋控製,隻伸出一隻厚重而陰冷的巨手,抓向淩立在空中的鳳舞。


    叮咚!


    有星光灑在鳳首琴上,無數到無匹仙光從仙琴上射出,斬落在陰冥黑海,如成片光雨,一點點落在黑海之中,那被鎮壓的漆黑頭顱不斷顫抖,整個黑海動蕩,仿佛被煮沸了,湧出成片黑氣。


    “本來想要看看人間界是否真能夠溝通陰冥九幽,喚出傳說中的鬼仙之流,可惜……”


    而鳳舞身上散發仙光,慵懶的身姿慢慢挺立,一彈指,鳳首仙琴上發出一聲鳳鳴,七彩仙虹再出,穿梭在那黑海之中,斬出一條通道,直接刺向夏九幽,將他原本結印的手洞穿。


    陰冥黑海驟然落幕,夏九幽半跪在地,一雙手被洞穿粘在一起,難以分開,因為有一道仙光將他手凝聚,無法結印。


    鳳舞飄然而下,即便麵對地師峰最強修士仍舊表現的那般隨意。


    “沒想到夏九幽都敗得如此徹底,這蓬萊謫仙到底有多強?”


    “這是一個境界的極致,除非有同等境界的人,否則來多少都是枉然。”


    許多修士感歎。


    逍遙宗的人臉色不好看,夏九幽如此輕易的敗落在鳳舞手中,相當於折損一人,加上孫曜辰,總共兩人將被淘汰。


    還有一人……


    他們的目光落在另一處擂台,道神之子寧神宗凝聚山海大印,從容淡定,而公孫龍如山嶽君王,每一出手,能夠坍塌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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