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眼,那名年輕修士發出尖叫,臉色煞白,差點陷入那無邊意念之中。他仿佛就這樣看到陳漁出現在他麵前,變幻成無邊惡魔,泯滅道心,可外人並沒有察覺,不過這名修士突然嚇出聲,在眾人矚目中,渾身難受。


    “玄心峰都是這等靠嘴皮子說話的人嗎?”陳漁奚落,特別是看到那名修士時,嘴角帶著冷意,令那名修士打了個哆嗦。


    “陳漁,你這是要挑釁玄心峰嗎?”玄心峰中走出以肅穆青年,正是公孫龍。


    陳漁言論涉及到玄心峰威嚴,公孫龍身為玄心峰大弟子,自然不能沉默,瞥了一眼陳漁。


    在他眼中,陳漁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事實上他修行憾龍道經,養出獨霸天下可撼真龍的氣勢,對曾經一同成名的莫風雪也不放在眼裏,不過陳漁能擊敗莫風雪還是很讓他吃驚。


    “是你們懷疑,終止流言的方法就是通通鎮壓!”陳漁大聲說,對玄心峰沒有一點好感,在他們看來,他就應該敗在莫風雪手中。


    “這麽說你有把握擊敗我玄心峰所有年輕一代!”公孫龍冷笑,這陳漁口出狂言,讓他心中不滿,言辭中將陳漁繞進去,繼而將矛盾擴大,坐實了蔑視玄心峰的名頭。


    “是又怎麽樣!”陳漁明白這是個陷阱,但他還是承認,所有言語上的挑釁,隻有通過戰鬥才能終結,他不介意得罪玄心峰門人。


    “很好,陳漁,我公孫龍欠李商君師叔一個人情,若是在擂台上碰到你,我不傷你,不過其他人我可不敢保證!”公孫龍說道。


    當年蛟龍精血讓公孫龍修成憾龍道經,從此在玄心峰平步青雲,也因此欠下這份因果,所以公孫龍要兌現,不能對陳漁出手。


    公孫龍退迴玄心峰門下,這是年輕一代的爭執,陳漁出言挑釁,公孫龍迎戰,很符合情理,不過玄心峰上下對陳漁隱隱表達出一股冷意,仿佛此人如同死人一般。


    “我與玄心峰並無虧欠,下次相見,也無需留情。”


    陳漁無所顧忌,到了一個境界的極致的修士,如風殘天、葉遮天、鳳舞等人早已養出無敵道心,陳漁也如此,無懼任何挑戰,隻希望對手更強。


    “既然這樣,那蓬萊仙宗也如此,下一次遇見,便是仇敵!”他轉頭向蓬萊仙宗看去,語言平淡,要做一次清算,將蓬萊仙宗也一同涉及,下次見麵就不需要顧忌太多。


    瞬間,全場嘩然,剛剛挑戰逍遙宗一峰修士,又挑戰東海蓬萊仙宗,這是要找死嗎?


    很多人不敢置信,可陳漁就這樣站在蓬萊仙宗方向,目光停留在年輕一輩身上,甚至連東海謫仙鳳舞都不曾放過。


    “好一顆無敵道心,就是修為低了點。”鳳舞周身彌漫著仙氣,撥弄這七彩靈雀羽翼,淡然自若,清逸脫俗,一舉一動,飄渺的如真仙,不食人間煙火。


    “陳漁,我蓬萊仙宗若是遇到你,不會顧忌東海三宗情誼!”卓宇平喊道。


    如今陳漁成為玄心峰年輕一輩敵人,又向大勢所趨,卓宇平本身修為高深,除開鳳舞之外為蓬萊仙宗頂尖修士之一,有足夠的公信力。


    陳漁同意了,他麵對玄心峰、蓬萊仙宗的挑戰十分平和。


    “接下玄心峰、蓬萊仙宗兩大勢力的對決還能如此從容,隻可惜本事沒學多少,倒是繼承了李商君的傲氣!”吳德龍長老低聲冷笑,他要看看陳漁在玄心峰、蓬萊仙宗的針對下如何晉級。


    “可他若是輸了,天劍峰所有顏麵便會蕩然無存。”也有長老看清本質,陳漁接下挑戰,若是輸了,不光是劍狂李商君的顏麵,天劍峰也會成為東海同道的笑料。


    雲歌緊握座椅的手他逐漸鬆開,悠然歎息一聲,看向陳漁道:“本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讓天劍再次蒙羞,天劍便再無陳漁此人!”


    此言一出,陳漁忍不住一怔,迴頭看向雲歌滿是厲色的麵孔中流落出淡淡的無奈。


    “多謝師伯。”陳漁豁然一笑。


    在他答應之後,很多人鬆了一口氣,他們認準陳漁將會被逐出天劍峰,一個小小的凝丹中期修士怎麽有能力挑戰玄心峰與蓬萊仙宗。


    陳漁冷冷看著這些人,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他會讓這些人失望,因為他要站在最後,去衛冕曾經師尊的榮耀。


    墨月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眼前青年,無懼玄心峰、蓬萊仙宗的挑戰,在他背後沒有支撐,隻有天劍眾人憎惡和厭惡。


    不自覺的,兩行清淚逐漸在她眼眶中流淌,眼眸朦朧。她很想衝上去,為青年解釋,讓眾人去了解那孤獨的背影。


    隻可惜,她提不起步子,她發現兩人見永遠隔著一條天嶄,即便靠近一分都覺得可望而不可及。


    “一群鼠目寸光的修士,等他站在巔峰之時,不知道他們會是何種表情。”一紅衣女子在遠處呢喃,唯獨望向那孤獨的身影,心中不覺一疼,為何他要那般委屈自己。


    “我到情願他輸了,到時候他逍遙宗不要,我門葬龍道統隨時歡迎他入贅。|”烈山很沒良心說了一句話,差點讓旁邊紅衣女子陷入暴走。


    不過他說的是事實,身懷葬龍秘術之人,葬龍道統絕對不會讓陳漁流落在外,若不是逍遙宗勢大,葬龍道統當初就上門直接搶人了。


    “為什麽,他不說清涼宗,難不成他還不屑於清涼宗當作敵人!”葉雲瑤咬著牙,雖然對那孤傲人影很看不順眼,不過此時此刻,她心中卻不覺酸酸的。


    “真是渴望和這樣的人交手,有無敵道心、淩絕頂的傲氣,這樣人世間才有樂趣。”葉遮天說道,細長而蘊含這銳利的黑瞳,很渴望一戰。


    ……


    當最後一場擂台結束,一名蓬萊仙宗弟子帶著笑容出現,不過他也沒有好過,臉色蒼白,身上多了幾道傷痕,經曆了很長的戰鬥,最終將對手擊敗。


    第一輪複賽結束,有一般修士被淘汰,其中很多都是宗門精英,在這一輪比試遇到強大敵手不低敗退。


    而勝利的修士再次集結,在後麵遇到的敵手將會更加強大,有的人自信,他們有足夠的實力去麵對,也有人憂愁,在第一輪比試中遭逢勢均力敵的敵手,受了重傷,在第二輪很可能被淘汰。


    “第二輪複賽,繼續抽簽!”逍遙宗長老將許多玉符放在眾多修士麵前,讓修士前來抽選。


    陳漁跟隨方林背後走來,神情平靜,在他身旁,有玄心峰和蓬萊仙宗修士,他們渴望抽到陳漁。


    他走上前,抽取一塊玉符,以神識探入,第二百零三號。


    過了片刻,在他腦海裏出現一個名字——玄心峰宇文都!


    他往人群中巡視一番,目光停留在玄心峰方向,心中忍不住大笑。


    “看來我運氣真的不錯。”


    在玄心峰,一名身約八尺的魁梧修士轉過身子,凝脂肌膚下充斥著琉璃光澤,他衝著陳漁咧了咧嘴,道,“陳漁,我要將你的骨頭一根根的捏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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