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峰道宮,文昊與邵文兩人被玄門弟子帶入宗門。


    邵輝右臂洞穿,幾乎半身沾染鮮血,無法動彈。而文昊時而瘋癲,時而呆滯,神魂受損。


    “公孫師兄,你可要為我與文師弟做主!”邵輝心若死灰,本命法寶葵水神鏡被陳漁一記蒼天一指給碎掉,實力大傷。


    公孫龍側目,冷哼一聲:“胡鬧!你以為我不知今日之事!”


    公孫龍修憾龍道經,言隨法出,一言一行均有一股難以反駁的霸道,令邵輝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公孫龍扶座椅,道:“邵輝、文昊兩位師弟與天劍弟子比鬥,眾位同門怎麽看!”


    邵輝和文昊被送迴玄心峰,接受了一些治療,陳漁沒有傷及兩人性命,不過兩人因為此戰,道心受損,恐怕需要一些時日方可恢複。


    “無須費解,帶上兩位師弟直接上天劍峰理論就是!”這名修士性格火爆,一身道法接近大成,修為直逼凝丹巔峰,除開公孫龍之外,為青年一代最強者。


    現在的玄心峰還是以公孫龍為主,修成憾龍道經,有凝丹巔峰修為,雖然道神之子寧神宗出世讓他失去首座人選位置,不過寧神宗羽翼未豐,絲毫不影響他在玄心峰的地位。


    若是以後修為更上一層樓,有宗門長老支持,公孫龍未嚐不能將首座位置搶迴來。


    “邵師弟有葵水神鏡,據說天劍峰門人之用了一招就將葵水神鏡擊碎,洞穿他右臂,這等實力恐怕不是一名凝丹初期修士能夠做到。”


    “定然是那幾個天劍劍子暗中下狠!”


    陳漁歸來的信息還未傳開,眾人都以為是天劍峰門人故下暗手。


    有修士在遲疑。


    “不對,來人自稱是天劍門人,卻使用的是黃道一脈神通,難以費解。”


    “據我所致,是文昊與邵輝率先挑釁方才落敗,現在跑商天劍峰理論,說不定會被人恥笑!”


    “難道就這樣不管不顧,人人欺辱,置我玄宗於何地?”


    “……”


    玄門修士爭執不下,紛紛望向公孫龍,詢問道:“那公孫師兄說改如何處置!”


    這涉及兩峰人公平比鬥,不過對手下手太重,竟然讓兩名弟子道心受損,損害到了玄宗臉麵。


    公孫龍沉思一會,道:“此事不要聲張,公平比鬥,我們玄心峰還輸得起。”他頓了頓,望向殿內右側,道:“不知寧師弟與羽師妹對此事如何看。”


    自從寧神宗入玄心峰兩年,與羽夕照韜光養晦,潛心修煉,從不參與宗門商議之事,可任誰也無法將他忽視,因為他是首座皇無極欽點的下任首座。


    這公孫龍將天劍峰劍修傷人問題拋給兩人,想試探兩人意思。


    羽夕照言道:“我曾經與天劍峰有一段因果,此事我不參與議論!”


    寧神宗閉目養神,也說道:“此事依公孫師兄做主即可,神宗修為淺薄,自然無異議!”


    今日為內門弟子爭議天劍門人傷人事件,在場均為內門人傑,寧神宗與羽夕照也被召集前來。


    宗門大小事情本因元嬰長老掌管,不過玄門長老一個個潛心修道,根本不會理會這些俗世,將玄心峰瑣碎小事交給公孫龍以及各弟子處理。


    公孫龍挑了挑眉,道:“今日之事,等首座迴來再行稟報,丹閣方麵,勞煩極為師弟去外丹長老那裏去兩顆鎮魂丹藥給兩位師弟服下,若是外丹閣長老問起,就說是我公孫龍需要即可!”


    他說話極為霸氣,在玄心峰這麽多年,外丹閣長老也會賣他麵子。


    文昊被陳漁以三陰戮妖經震懾神魂此刻還未醒來。


    公孫龍隨意看了一眼邵輝,問道:“邵師弟覺得我這樣處置如何?”


    邵輝自知此事已有定論,而且公孫龍願意討要鎮魂丹藥治愈他傷勢,他隻能謝道:“多謝公孫師兄賜丹藥之恩,邵輝銘記在心。”


    眾人恭維道:“公孫龍師兄真是大義,玄心峰有公孫師兄足矣。”


    這並非無心之言,在場之人都修行幾十年,心性老辣,除開數人不語,其他人均出聲拍馬屁。


    公孫龍聽聞,心中高興,忍不住側目注視寧神宗,卻發現寧神宗不聞不問,仿佛沒有將眾人的話停在二中,唯有羽夕照微微皺眉,被寧神宗扶住手,亦不再做聲。


    “不管你道神之子如何得天獨厚、曠古絕今,我公孫龍也要鎮壓你百年!”


    公孫龍不可察覺的笑了笑,卻不見寧神宗睜開眼,星雲匯聚雙眸中央,一尊小人獨坐道海,一手豎於胸前,吞吐出淡淡紫色混沌氣息,道海仿佛成為一座熔爐,煉化天地諸種道氣。


    從主峰迴來數日,陳漁獨自迴到小築,潛心翻閱李商君在小築所遺留的劍典。


    他離開兩年間,小築沒有任何變化,雖說劍無情很瘋癲,卻沒有損害小築一草一木,特別是對於李商君遺物,不敢有絲毫損傷。


    咚咚!有敲門聲從院外傳來。


    陳漁走出遠見一名藍衫修士站在門口,手持靈蛇仙劍,一雙邪魅黑瞳散發著濃濃戰意。


    這人正是劍無情,自從他被陳漁擊敗,就占據小築不天劍峰弟子洞府,獨自居住下來。


    練劍數日,劍無情對劍道造詣有了新的體悟,立馬想到與陳漁驗證心中劍道。


    “劍無情,你找我何事。”


    “我來找你試劍!”靈蛇劍身極為耀眼,有一簇紫芒流轉,靈蛇劍意越發犀利。


    方才幾日,劍無情靈蛇劍意領悟更上一層樓。


    劍無情剛剛入門不過是一名普通劍修,自從經過宗門考驗,進入天劍峰,習劍兩載,幾乎劍不離身,對於劍道執著近乎瘋魔,唯有掌教對他格外看重,將天劍小築賜給他。


    兩年時間,他凝丹成功,修為暴漲,曾讓天劍峰眾人驚訝,首座雲歌甚至會親自傳授一些劍道精華與他。


    “難怪雲歌對他看的如此之重,若不是劍無情劍道近魔,恐怕雲歌也會將他收入門下!”


    陳漁心中想到,劍無情是一個奇才,加以培養未成不可成為天劍峰一代人傑,值得培養。


    對於劍無情前來試劍,陳漁迴道:“今日我沒有什麽心情,改日再說吧!”


    可劍無情就是一個劍道瘋子,拔出仙劍靈蛇,道:“若是你不同意,我就毀了這小築。”


    小築對陳漁有著重要意義,曾經在這裏度過了一段美好時光。劍無情竟然摸準了陳漁的命脈,*裸的要挾陳漁,逼他與自己試劍,驗證劍道。


    並非劍無情故意為難陳漁,而是整個天劍峰同等境界修士,都被他挑戰完了,根本就沒有什麽值得他出手的。


    唯有陳漁這個異類,肉身強大到變態,若是能傷到他一分,也就證明他劍道有所進展。


    陳漁凝視著劍無情,道:“你這是觸及我逆鱗,就不怕我真殺了你!”


    劍無情冷峻一笑,道:“我還未嚐過死亡的味道,如果有機會我會記住這種感覺,將其融劍意中,必定驚人!”


    他目光如炬,雙瞳有戰意在燃燒。


    靈蛇噌然出鞘,一道紫色妖異劍芒透著一股陰柔刺骨的寒意,劍意化作絲絲寒氣,隻要觸及,散發的陰氣,這劍無情不單單融匯靈蛇形意,而且將靈蛇陰柔之力盡數融入劍意之中。


    靈蛇幻象,寒意凜然,如靈蛇化身蟄龍,有無盡陰冷氣息凍結這片天地。


    “這一劍我命名為驚蟄!”


    這是劍無情領悟的劍道招式,立馬拿出來找陳漁試劍。


    這股驚蟄寒意讓陳漁微微皺眉,幾天悟出這等劍意的確不錯。不過陳漁的龍族傳承,融匯黑水真經玄陰之力,對於陰柔一道領悟頗深。當劍招蓄積到巔峰,紫芒如一輪紫色月輪,斬向陳漁。


    陳漁以黑水玄陰之力幻化出真龍巨爪,一抓抓向那輪明月,赤手硬抓靈蛇仙劍,狠狠拍下。


    咻!


    一道紫光從小築飛出去,陳漁可沒有留情,這一掌,融匯黑水玄陰之力,劍無情不躺上幾天,肯定爬不起來。


    陳漁還未轉身,從天劍峰上劃過兩道劍影,十分熟悉,一名凝丹後期修士徑直落在陳漁身前,欣喜道:“陳師弟,你總算迴來了,竟然不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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