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遠福伯氣喘籲籲的說‘少爺啊,剛剛那個是提督府的三公子,雖然是個紈絝子弟沒什麽本事,不過可是提督大人最疼的小兒子啊’。竇太傅當即說‘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提他做什麽’。”


    “然後這竇太傅的馬車還沒走迴家呢就被攔在胡同口了,長隨一看是提督府三公子就說‘少爺,他是不是覺得你沒給他麵子,所以追上來找場子了?我聽說他招貓逗狗、胡攪蠻纏,少爺咱別理他了’。”


    “竇太傅這時候也不想理這個麻煩就同意了,結果那三少爺以為竇太傅怕他就在車外嚷嚷開了,連去交涉的福伯都甩了一鞭子。大罵竇太傅始亂終棄、以勢壓人、強娶民女,拋棄和自己定親的江二小姐,逼著江大人把和他定親的江大小姐給自己,簡直衣冠禽獸、道貌岸然。”


    夏星了然道:“想必是那位江大人把剛剛的事告訴這位提督府三公子了。”滑沙輕笑,不然他可不敢和竇太傅杠上,應該是有所依仗或是色令智昏,搖頭失笑,管他呢,一介莽夫。


    夏星了然道:“想必是那位江大人把剛剛的事告訴這位提督府三公子了。”滑沙輕笑,不然他可不敢和竇太傅杠上,應該是有所依仗或是色令智昏,搖頭失笑,管他呢,一介莽夫。


    小德子點頭:“可不是,江大人硬氣完心裏就沒底了,隻能寄希望提督府能和尚書府協商好。他可想不到這位三公子會把事情鬧大。這個時候人們正好都在外邊買菜、做生意呢,這一下全傳開了,都在議論鬧得沸沸揚揚的。”


    “福伯、長隨都慌了,竇太傅坐在車裏握著拳頭,心道‘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滿京的人都會知道了,低調處理是不行了’就一掀車簾出去了。當時太陽正好照過來,竇太傅周身灑滿了金光,神聖的不得了。”


    “這時滿大街安靜極了,就聽竇太傅輕輕笑了一下,說‘子君怎麽不知三少爺又定親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少爺去年才剛成親的吧’。眾人都笑,那三少爺一下結巴了,說‘我、我聘的是貴妾,別想轉移話題,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和江家二小姐定親了,現在你卻要強娶江家大小姐這是事實吧’。”


    “竇太傅極淡的瞥了他一眼,說‘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和江家二小姐定親了,怎麽就我不知道’,三少爺氣急敗壞的罵‘竇韻你耍賴,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竇太傅是理都不理就對福伯說‘你現在馬上迴家把今天的事告訴父親’,福伯說‘少爺你放心,我馬上找老爺想辦法’,哪知竇太傅說‘不,讓父親不要擔心,然後落下車簾對長隨說了兩字——進宮’就走了。”


    “這竇太傅先去找了江小姐告訴她,她父親執意要把她嫁到提督府做妾,那個提督府少爺把我們三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恐怕皇上會過問。江小姐聽到這淚是不住的流,哭著說如果他們非要逼她,她寧願一死。”


    “竇太傅就問‘你相信我嗎,我會把這些都解決的’,江小姐點點頭,竇太傅又說‘那我現在問你,你願意來尚書府生活嗎,和我一起’?江小姐又點點頭,竇太傅笑了說‘在這等我’,就走了。竇太傅出來後就直奔慈寧宮去,哎這竇太傅去見江小姐可不是白去的。”


    冰凝翻了個白銀:“他當然不是白去的,他不是去安撫江小姐了。”比雅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那是安撫嗎?嚇唬還差不多,還不如什麽都不知道安心。”滑沙搖搖頭說:“一來他大概是想確認一下江小姐的心意吧,這二麽?就要問小德子公公了。”


    小德子點頭:“竇太傅是順便把江小姐養的那隻燕雀帶出來,作看望太後娘娘的見麵禮。這太後娘娘可是出身尚書府啊,是竇尚書的姑母,竇太傅要叫一聲姑婆的,竇太傅也是經常會代尚書府去看望太後她老人家。”


    眾人:“。。。。。。”竇太傅這算作弊嗎?小德子頓了頓話風一轉:“殿下,時間不早了,收拾收拾就該去上課了,晚上迴去小德子在講後邊的事。”迪泰、比雅克、滑沙:“。。。。。。”問題是我們迴不去。


    一下午課,北燕眾人上的都有點心不在焉的,一邊想著竇太傅的故事一邊三心二意的上課,越期待晚上越覺得時間過的尤其慢,特別是下午的兩門課是同一個太傅,且康太傅此人有個特點,心眼比較小、還愛較真,總結來說就是愛拖堂。


    康太傅名元,字長啟,是個身材矮小、活潑好動的太傅,喜歡穿黃色的衣服,總是拿著一副放大鏡,講課又慢又催眠還經常講到一半把學生撂下,去記錄自己突然間的領悟。不過今天第一次給這些小貴人們上課就遇到了點麻煩。


    琴藝課上自由練習時,夏星讓康太傅見識到了什麽叫‘隻有想不到的,沒有聽不到的彈奏技法’。今天康太傅隻是讓眾人熟悉一下琴的彈奏,然後自己示範了一首曲字,結果就是整堂課被魔音貫耳。康太傅驚的都結巴了問:“這、這、怎、怎可如此彈奏?”老夫的心髒呦!!


    夏星眨巴、眨巴幽蘭水潤的大眼睛,恭敬的說:“太傅不是說率性而為、隨心而奏嗎?”康太傅:“。。。。。。對。”我竟無言以對。


    不過一天也很快過完,終於到了趴在暖暖的軟塌上,聽睡前故事的時候了。小德子接著晌午的繼續講:“竇太傅到了慈寧宮見了太後,太後對竇太傅帶的燕雀很好奇,說‘子君你今日怎麽有空來看哀家了,還帶了這麽個新奇的鳥,哀家以前都沒見過,你們見過嗎’?”


    不過一天也很快過完,終於到了趴在暖暖的軟塌上,聽睡前故事的時候了。小德子接著晌午的繼續講:“竇太傅到了慈寧宮見了太後,太後對竇太傅帶的燕雀很好奇,說‘子君你今日怎麽有空來看哀家了,還帶了這麽個新奇的鳥,哀家以前都沒見過,你們見過嗎’?太後身邊的人自然也說沒見過,這宮裏有各種的奇珍異獸,但就不可能有這普通的燕雀。”


    “這竇太傅說‘此鳥是子君偶然所得,隻因它是祥瑞之鳥所以特送給姑婆’,太後就好奇了,怎麽個祥瑞法啊?竇太傅就說‘這鳥本身是最普通的燕雀,不過它的運氣極好,有佛緣還有福,更是姻緣之鳥’,太後聽了竇太傅的描述感興趣極了,就說子君快與我細細道來。”


    “竇太傅點頭‘姑婆,在我講之前請你先看一副畫,看了您就知道這燕雀是怎麽來的了’。說罷從袖中拿出一副畫軸,徐徐展開,裏麵是一副裝裱精致的水墨畫,畫中有景有人。太後隻見那畫中是一副雪景圖,枯草、大雪、大樹、鳥窩和人,畫中寥寥幾物也可看出雪大風急,幹枯負雪的樹上有一個孤零零的鳥窩,被風吹斜了就要掉下去,在鳥窩不遠有一個姑娘坐在樹上。”


    “那姑娘微低著頭看著懷裏的小東西,滿目關懷,發與衣袍在烈風中飛舞,凍得臉蛋、耳朵、小手通紅,一手抱著那燕雀,一手扶著樹幹,身子扭著兩腳踩在不同的位置似乎要下去。”


    “整副畫用了極濃烈的三種顏色,白的雪、黑的燕雀、紅的衣裙,邊上附詩一首‘盈盈小雛燕,烈烈寒風雪。幸得有情人,餘生已知足。’下方落款是開泰十八年年冬十一月初五護國寺。”


    “太後說‘子君你的丹青是越來越好了,你在十一月去護國寺了?這燕雀是那時候來的吧,說罷,找哀家何事啊’?太後她老人家這麽大歲數什麽沒見識過啊,一看就知道竇太傅要表達什麽了,那燕雀住在護國寺、遇到大雪還被那個姑娘救迴去,可不是有佛緣又有福麽。”


    “至於姻緣之鳥,那畫中意境悠遠,真情流露,不正是表達作者心意麽。竇太傅馬上跪下說‘子君請姑婆做主、賜婚’,太後把竇太傅扶起來說‘哀家記得你已經向江家提親了,不久前你祖母還說在合庚貼,要下聘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竇太傅點頭說是,然後把自己從相國寺迴來後到今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告江家欺瞞竇府偷換新娘,提督府三公子飛揚跋扈、半路搶親,還惡語重傷朝廷命官、當街誣陷。太後聽罷道‘荒唐、簡直豈有此理’,竇太傅再次跪倒請太後做主賜婚。太後卻有點猶豫了。”


    “太後想了想道‘子君哪,姑婆可以賜婚,隻是你想過沒有,似江家這般的姻親實在不妥,就是江小姐千般好萬般好,但她的親族是個拖累啊,不如趁此與那江家退親,哀家與你做主你不要插手。’”


    “竇太傅跪地道‘謝姑婆好意,隻是子君此生隻願娶江小姐一人而已,我永不會忘護國寺初見她帶給我的心動,我知道這世間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給我這樣的感覺了’。太後又道‘子君你考慮清楚了,不要一時衝動,哀家也曾年輕過,明白你的感受。但姻親者乃結兩性之好,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


    “竇太傅認真的說‘姑婆放心,子君不是一時衝動,江小姐她沒有多麽優秀,更不會有好的出身與親族,但是我隻喜歡她的善良和簡單。求姑婆成全我吧’。太後怔怔了良久才迴應‘你想清楚就好,哀家怕你以後後悔啊’,說罷拍拍竇太傅的手,把他拉起來道那個丫頭真是個有福的,得我們子君如此相待。”


    “太後與帝後二人說了那燕雀搭橋、天賜姻緣之事,道竇太傅丹青得佳偶,此乃一段佳話啊。所以哀家要下旨賜婚,蒙學女傅江靈兒與竇家長子竇韻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擇吉日完婚。皇帝迴去把九門提督好好訓斥一番,責他治家不嚴禁足思過;而皇後把此事以後令頒告京城,以正視聽、止礙流言。”


    --------------------------------------------------------------------------題外話:子君、靈兒的故事終於完了,由初定的兩章到正真完成用了五章。希望童年聽到的故事、碰到的人、遇見的事,會對主角的成長有好的影響,推動促進性格的完善。我們的主角會越來越厲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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