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的槍口對準了池慎。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領頭的喊著,「兄弟們,挑穿得最貴的獸人開槍!」


    純人同獸人的體質相差太大,他們一點先機都不願放出去,上來便有了動作。


    來之前教父交代過,沒有獸人帶了槍之類的東西。


    拿的都是用得順手的刀。


    他們不打算殺這裏的純人,皆收斂著。


    懷柔政策對待心軟的純人最是管用。


    霧漸漸散開,兩撥人終於看清對方,對麵的人類年輕得像是他們的孩子。


    壯了膽子,也不敢立刻就對幫派開槍


    安靜片刻,池慎杵杵手杖,一行人拿著刀越過他沖了出去。


    人群混亂著,全是穿著貴重的獸人,年輕人分不清,開槍亂了計劃。


    打掉一個又一個純人手中的槍,快到不過半分鍾,就壓製了一大半。


    藏在樓上的狙擊手打完了子彈也沒看清,池慎空蕩蕩的周圍,是什麽東西擋去了人群和他的子彈。


    池慎一眼揪住了樓頂一扇窗後的少年。


    後者被眼神撅住,忘了隱蔽。


    他沒告訴過任何人,柴雪一來莊園便能坐到貼身護衛最高級別的位置的原因。


    她隻是一隻鄉下雪豹,他也剛剛坐上教父的位置。


    不服的人很多,暗殺層出不窮。


    他躲進雨林,未受傷,卻仍被滿嘴血的雪豹摁在了地上。


    能混到教父的位置,他的身手完全有實力發現林中身形巨大的豹子。


    何況他倒在地上後,看見的一地枯枝爛葉。


    她的靠近沒有一點聲音,甚至在發覺暗殺的人找過來,叼著他離開時,用獸形也未弄出聲響。


    之後領地意識,讓她悄無聲息地解決掉了追來的所有人。


    「嘿,冷靜點兒,我是金角翼龍的教父,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他第一次嚐試拐一隻厲害的豹子。


    「想要包吃包住,衣食無憂嗎?」


    她隻想趕走他,「我不做寵物、奴隸。」


    「我是高薪聘請你,來當我的保鏢。」那些人太廢物了。


    認知局限的她沒聽懂,甚至已經叼住了自己的尾巴準備離開,「什麽是保鏢?」


    「就是保護我的非常厲害的豹子。」


    她又坐了迴來,鬆開了牙齒,尾巴輕輕晃著,「那你得用我。」


    「一定。」他做成了成為教父後的第一筆交易。


    而他的第一個正確決定,壓著年輕人們想保護的人出來了。


    「都停下。」


    刀架在老婦人的脖頸上。


    樓上的人瞪了眼,迴頭確認。


    門大敞著,本該受他保護的人,不知何時被一個獸人給壓了下去。


    他冥冥之中覺得,這個獸人也是剛才擋子彈的那位。


    「放開錢媽媽!」樓上的人跳了下來。


    柴雪看著這個跟池言差不多大的孩子,輕輕推著老婦人的背,送她出去。


    嘴裏還囑咐著,「您慢點兒。」


    老婦人有些意外,走向少年那邊的步伐微微頓了頓。


    在場的純人沒想到她這麽輕易就把人放了,其餘的獸人也因她的舉動,收起了刀。


    柴雪迴到了池慎身邊。


    鬧劇結束,池慎表明了來意,「我們隻是想談談。」


    「若是疫苗的事,」錢亦心疼這些受了傷的孩子,卻還是狠下心拒絕,「我無可奉告。」


    池慎有足夠的耐心,「我們隻想知道它的作用。」


    「你們這些幫派,隻手遮天,會不清楚?」她決意不信,冥頑不靈。


    金角翼龍頭上的手微微收緊,「這些孩子不過剛成年,留在散活的市場,可惜了。」


    「放你媽的屁!」被郎博壓在地上的領頭少年,沖池慎不敬地喊著,「老子在散活市場,坐的是你的位置!」


    池慎輕描淡寫地來了句:「出了這個地方,誰又會聽你的?」


    「就連你們的媽媽,也是我的人還給你們的。」


    來之前在邰鄂那兒做過功課,散活市場的醫生錢亦,領養了不少無家可歸或者犯罪後出來的純人,是這些孩子認可的媽媽。


    從這個方麵入手,要兩邊鬆口,會快上許多。


    穆十陵在池慎的眼神示意下,走到老婦人那邊,向她做出承諾,「您能養孩子,我們能養好孩子,怎麽打算,你應該清楚。」


    錢亦深深嘆了口氣,放軟了語氣,「您不是鷹家的教父,我知道不該把你們相提並論。」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明白。」池慎道,「或許我能幫你。」


    隔著人群,老婦人深深看他一眼,「如果那時,你還能活著的話……」


    拿到消息的媒體走得比他們快。


    池慎留了些人保護老婦人,叫司機加快車速,開迴莊園。


    他沒想到岑林盡的侄女盧娜,同紅紅一樣,是個完全獸人形態的混血。


    更沒想到岑林盡在讓錢亦給盧娜治病的過程裏,生出了這樣的心思。


    金角翼龍頭在大掌的用力下,變了點兒形。


    教父的情緒不太穩定。


    「可笑。」


    池慎諷刺了句,心裏的火一再下壓。


    另一輛車上的穆十陵點菸的手都在抖,點燃後吸上一口,再打開車窗和著冷風吐出去,混亂的腦子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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