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靜引起了周圍人的目光。


    徐卉從小就是這樣,別有的她要有,別人沒有的她也要有。


    養尊處優,順風順水慣了的容易情緒不穩定,稍有一點不順心意,就會亂發脾氣。


    “我就是想拍張照片啊!!”徐卉小嘴一撇,“為什麽拍張照都不可以,為什麽這麽簡單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


    賀佳玉看她一哭,心裏就難受。


    是啊,女兒都癱瘓了,別說拍照了,就算天上的神仙,自己也願意給她請啊!


    賀佳玉無奈地歎了一聲,把手機還給她,“小寧,你就配合她拍一張吧。”


    趙小寧拗不過這娘倆,眼見人多眼雜,他不想多留,便匆匆拿過手機拍了照。


    另一邊。


    錦城的傍晚,雪剛停,空氣中,彌漫著濕冷的寒意。


    錦城廣電中心的門口車水馬龍,正是下班的時間。


    樊孝琳從旋轉門出來,抬眼就看見陳卓抱著一束向日葵,清爽利落地站在路燈下。


    暖光打在他身上,連同雪後的寒意,都被他和他抱著的向日葵驅散了大半。


    樊孝琳忽然壞壞一笑,繞開他的視線,從馬路的另一側跑過去。


    她貓著腰走到他背後,悄悄從地上撿起一團雪,溜到陳卓身後......


    “打劫!”


    她拿著雪冰了一下陳卓的後腦勺。


    陳卓轉過身,抖了抖頭發上的雪。


    “好涼啊~”他淡淡笑了笑,遞出向日葵,“送給你的。”


    樊孝琳看他如此淡定,這才反應過來。


    是哦,以陳卓打架時的反應力,上迴自己剛靠近他後背,就被他差點擰斷了手腕,這迴怎麽可能反應這麽慢?


    讓著我?


    “你故意配合我演戲?”樊孝琳黑著臉,“你放水!我不跟你玩了!”


    說完她轉身就往車庫跑。


    陳卓拿著向日葵,在後麵追。


    樊孝琳一路跑下車庫,跑到車旁邊,她氣喘籲籲,實在跑不動了,扶著車門直喘粗氣。


    反觀陳卓,跑了一路臉不紅氣不喘,手裏的花都沒亂。


    “給你。”陳卓再次把向日葵遞給樊孝琳,低聲道,“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上次你閨蜜讓我找的那個礦難事故的家屬,我有找到幾戶,你們什麽時候願意去見?”


    此言一出,樊孝琳瞬間不喘了。


    “真,真的啊!”她目瞪口呆,接過陳卓的花,“這才幾天啊?你的人脈也太強了吧?”


    被她誇讚,陳卓的臉上有些微紅。


    “還,還可以吧。”


    有時候樊孝琳看陳卓這個傻裏傻氣的樣子,都覺得很割裂,這個跟大學生一樣的男人到底有什麽本事,能夠調動那些桀驁不馴的三教九流。


    她願意花很多的時間去了解他,隻要他願意。


    “別在這裏說。”陳卓謹慎地看了一眼身後牆的監控探頭,“上車說吧,我請你吃飯。”


    “不。”樊孝琳指著自己的車,“你上姐的車,姐說請你吃和牛,一直都沒兌現呢。”


    看她一臉霸道的樣子,陳卓也不敢跟她爭,言聽計從地上了她的副駕。


    就在兩人前往市中心日料店的同時,溫知夏在宋愛玲秘書的護送下,來到了萬清山莊。


    中式風格的主樓內,燈火通明。


    勞斯萊斯停在門口。


    溫知夏從車裏下來,看見宋愛玲已經站在門口迎接自己。


    “宋總,”她禮貌點頭,“外麵這麽冷,您快進去吧。”


    宋愛玲難得露出笑容,她拉過溫知夏,握住她的手拉她進屋,“你手怎麽這麽冷啊?車裏沒給你開暖氣?”


    “開了的,”溫知夏解釋,“我一來例假就這樣,容易手腳冰涼。”


    此言一出,宋愛玲瞬間給餐廳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送點補氣血雞蛋醪糟湯。


    “您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麽新的消息嗎?”溫知夏放下背包。


    宋愛玲點了點頭,她讓保姆出去把門關上,接著從茶幾下麵拿出幾份文件。


    “你讓我打聽的那個禿眉男人,我們有線索了。”


    溫知夏驚喜地拿過文件。


    第一頁,是個長相陰鬱的男人,他大約四十歲左右,麵容滄桑,神色陰沉。


    最重要的是,他的眉毛很淡,猛地一看,就像沒有眉毛一樣。


    “這個人叫鄺阿四,”宋愛玲給她解釋道,“這個人以前是給趙崢嶸開車的,他沒跟趙崢嶸之錢,在屠宰場工作,但那就是他的副業,他的主業就是幫人幹髒活的,跟趙崢嶸之前,手裏就有很多人命,所以你之前推測的基本都是對的。”


    溫知夏反應了一下,知道她說的髒活,就是殺人滅口的勾當。


    果然,權貴圈走的越深,就會發現這裏麵越亂越髒,盡管如此,它天大的錢權誘惑還是想讓無數人削尖腦袋往裏鑽。


    “那趙崢嶸是怎麽說服他加入的?”溫知夏問,“這樣的職業殺手,按理說不缺錢。”


    宋愛玲說,“因為他案底太多,不想過東躲西藏的日子,趙崢嶸在係統裏有背景,可以保他行走在陽光下。”


    “原來如此。”溫知夏點頭,“那他現在在哪?”


    宋愛玲皺了皺眉,“趙小寧和徐卉出事後,這個人就從趙氏離職了,我們花了不少錢,問過幾個趙氏後勤的,都說不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趙崢嶸這老東西心狠手辣,眼見東窗事發,把這些掌握他機密的人都做掉了。”


    溫知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如今,多條線索逐漸疊加,事情的脈絡已經漸漸清晰。


    她忽然有些想哭,她預感到真相一定會大白。


    但,在此之前,也意味著一場惡鬥與犧牲。


    “看來,我們目前可以確定,趙崢嶸名下確實有過這麽一個禿眉的男人,而且是個職業殺手,”溫知夏看著一桌子的材料,分析,“上迴我發信息跟您說,我找水軍在網上發了一些有人想調查晚風死因的帖子,這些帖子在發出去後沒多久,就被公關掉了,我們查了也是趙氏的人做的。”


    “這張照片我可以拍下來嗎?”她指著鄺阿四的照片,“我再去深紅記憶酒吧那邊,找那邊的人確認一下。”


    宋愛玲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接下來,我會把我和你收集的這些內容發給傅克明,最好能趁著若時迴來之前,把關鍵的資料弄的七七八八,這樣不說弄倒趙崢嶸,但是涉及到人命案,起碼能把他困在國內,讓他出不去,我們就能爭取更多的時間。”


    原來傅克明是故意把傅若時支開的嗎?


    溫知夏這才明白過來。


    為了扶兒子上位,他確實深謀遠慮。


    正沉思,手機傳來震動。


    樊孝琳發來的微信:【寶子,陳卓找到你要找的人了,你哪天能出來聊一下?】


    溫知夏剛要迴複,緊接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哦,是送醪糟的,”宋愛玲對外喊了一聲,“門沒鎖,請進。”


    門打開。


    傅若時手裏晃動著車鑰匙,悠哉悠哉地站在門口。


    “哎喲??”他訝異一笑,“稀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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