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卉被她的長美甲甩到了臉,臉上當即一道紅印子,整個人都嚇懵了。


    宋愛玲顫抖的手指著她,“徐卉!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她拿起包,又深深地看了傅若時一眼,最終狠狠一拍桌子,推門而出。


    “阿姨!”


    徐卉不知宋愛玲為什麽勃然大怒,她正要追出去求個解釋,忽然聽見身後冷冷的聲音傳來:


    “溫禮濤是被你氣死的,你知不知道?”


    此話一出,徐卉差點癱倒在地。


    她緩緩轉過身,看著傅若時冷峻的臉上滿是寒氣。


    “那天你走之後,溫禮濤狀態一落千丈。”


    “三天之後他就去世了。”


    “你說你惹他幹嘛?”


    他說的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事,可徐卉光是看著他眼裏的寒氣,便沒來由地渾身發冷。


    “若,若時,你說什麽?”她裝著傻,“我聽不懂,什麽溫禮濤?我不知道啊。”


    她一邊說,一邊要拉開門逃跑。


    傅若時抬起長腿,一腳踹在門上。


    砰地一聲,門死死關嚴。


    他轉過身,看著因為恐懼而臉色發青的徐卉,又問她,“那天早上,溫知夏給我打的電話,是不是你掛的?”


    宋愛玲一走,他收起的玩世不恭的笑意,眼神像霜凍的寒潭。


    他步步緊逼,徐卉害怕的一個勁往後退,曾經讓她意亂情迷的桃花眼,此刻她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他在給溫知夏報仇!


    徐卉終於恍然大悟。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徐卉急的語無倫次,“我沒有害溫知夏的爺爺,我隻是跟他說了幾句話而已啊,我不知道他去世的事情啊!”


    看著她死到臨頭還在嘴硬,傅若時徹底沒了跟她兜圈子的耐心。


    他拿起手機,舉到徐卉麵前,將剛才發給宋愛玲的內容全部翻給她看。


    徐卉隻看了一眼,人就站不住了。


    之前她背著宋愛玲,幫宋家幾個親戚做過一些灰產。


    如今,一向在意名聲的宋愛玲知道後,必然是第一時間撇清關係,然後能離她多遠就離她多遠。


    宋愛玲再也不會為她撐腰了。


    她再也沒有嫁進傅家的機會了。


    “我也不想的!是宋愛玲讓我去的!”高壓之下,徐卉崩潰大哭,“若時!對不起!我願意跟知夏道歉!我願意賠她錢!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傅若時嫌惡地甩開她的手,一字一頓地對她說,“徐卉,你對溫知夏做的一切,我還給你了。”


    “以後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直起身,冷漠地離開包間,將徐卉撕心裂肺的哭聲隔絕在身後。


    兩邊的服務生紛紛張望,卻沒人敢問發生了什麽。


    看著傅若時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挺拔背影,徐卉眼裏的悲傷,轉瞬就成了刻骨的怨毒。


    溫知夏。


    你害我身敗名裂,眾叛親離。


    你害我不能嫁進傅家。


    我死也要拉你墊背!


    走廊另一邊的包間裏,燒傷科的同事們才剛吃上菜。


    毛豐攢這個局,一來是給溫知夏示好,不管她是傅若時的小三小四還是小五,總之安撫安撫她就對了,二來是讓毛茜茜跟溫知夏鞏固關係,不要總是水火不容,影響的是科室的團結穩定。


    溫知夏被毛豐勸了好幾杯酒,她對這種曲意逢迎的場合始終不能適應,於是借口去廁所,想出去休息一下。


    剛上走廊,她再次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傅若時一個人走在長廊上,正往電梯的方向去。


    他步子不快,雖是一如既往的閑適走姿,寬闊的脊背今天莫名有些形單影隻。


    他不是跟徐卉吃飯嗎?這麽快吃完了?


    溫知夏好奇地往包廂看了一眼,依稀聽見包廂裏傳來微弱的哭聲。


    吵架了?發展的這麽快?


    眼看傅若時要迴頭,她趕緊縮迴去,跑進了走廊另一頭的衛生間。


    在她跑進衛生間之後,傅若時轉過身,直接往她吃飯的包廂走去。


    他擔心她又被油膩領導灌酒,又被來路不明的合作方下藥。


    正要敲門進去,緊接著聽見吳主任和曉雅幾個熟悉的聲音,他又稍微放心。


    傅若時猶豫再三,把酒店樓層經理叫來,對他說,”一會這個包廂結束,你跟我說一聲,另外,注意一下那個穿綠色裙子的女孩,把她平安送上車,車牌號發給我。”


    “好的傅總。”


    大約八點半,溫知夏這邊的宴席也結束了。


    眾人先把喝的醉醺醺的毛豐送上車,然後各自打車離開。


    馬路的另一邊,邁巴赫靜靜地停在樹蔭下。


    車後排,傅若時遠遠地看著溫知夏,直到確認上了樊孝琳的車,才放心離開。


    三天後。


    這天晚上,輪到溫知夏夜班。


    她早些時候,到門口的小攤上買了點餛飩和鴨腳,準備晚上當宵夜吃。


    迴到醫院的時候大概是十一點,走廊已經很安靜,家屬病人也都各自迴了病房。


    溫知夏沒走電梯,從樓梯上去。


    剛走沒兩步,感覺身後有腳步聲。


    她迴過頭,腳步聲就消失了。


    可能是偷偷抽煙的人吧。溫知夏沒往心裏去,她加快腳步,往目標樓層走去。


    就在她關上安全通道的門之後,下層樓道的角落裏,徐卉臉色陰鬱地閃現,將手裏閃著寒光的水果刀藏進懷中。


    今晚蔣晟的妻子李婉婷在這邊陪床,她無聊,就發信息跟溫知夏聊天。


    【溫醫生,你看這個八卦】李婉婷給她發了個新聞:


    “千卉畫廊遭查封,疑似有稅務問題。”


    又是徐卉的事,溫知夏左右無聊,就點進去看。


    新聞很短,主要就是說徐卉但畫廊已經停業,現在正在接受稅務調查。


    偷稅漏稅一旦實錘,那意味著這個網紅基本涼了。


    李婉婷又給她發,【我以前是這個卉卉子的粉絲,我還報過她的線上美術基礎班呢。】


    “真的嗎,多少錢?”溫知夏問她,“教的好嗎?”


    李婉婷【好個屁,根本不是她教,說99元進群教學,進群之後又要我們買這買那,說什麽不同的基礎費用不同,哎呀別提了,反正我被坑了兩千多。】


    溫知夏正在迴她信息,忽然又聽見辦公室門外,傳來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在深夜寂靜的醫院長廊裏,顯得愈發詭異。


    迴想起剛才在樓道裏的腳步聲,溫知夏有些起雞皮疙瘩。


    她猶豫著要不要往外看,緊接著聽見了敲門聲。


    篤篤。


    溫知夏一個激靈,“誰,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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