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詐死


    剛才玄明道長話中的意思有些令人玩味,我細細的想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推理,他和我的那位長輩是很熟悉的,而且我懷疑他們一定有什麽共同的目的,至於我,一開始玄明並不想讓我卷進來,可是他口中那個我的長輩卻是有意的要我進入墓地。


    玄明和他口中的那個人一定在做著什麽事情,隻是他並不想讓我知道而已。


    我想到我在心中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抬頭望了一眼外麵,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些陰魂,玄明是個道士,可是卻在道觀裏麵收容了那麽多的陰魂,他這麽做很反常,一定有別的我不知道的目的。


    我想起在陸家村劉伯的弟弟也是為了報仇,讓自己變的強大,所以吞噬掉了陸家三百多條陰魂,玄明所做的事情跟他做的有沒有什麽聯係?


    雖然玄明已經對我解釋過了,可是我並不相信他的說的話,我隱隱的覺得他做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他說的那個長輩既然跟我有關係,會不會也是陳家的人,當年幸存下來的陳家人呢?


    我心中隱隱的有些緊張,如果他真的是當年我陳家的前輩,那麽會是誰呢,難不成是我的爺爺?


    我覺得有些累了,躺在蘇鬱的旁邊,她的身子冷得像冰一樣,我抱著她,想著她曾經曆過的劫難,心中酸楚,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隻盼她能夠就這樣醒來,然後我帶著她去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那裏沒有欺騙,沒有利用,有的隻是我和她,然後就這樣陪著她,一直到老。


    我抱著她,感覺越來越困,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那小道士敲門把我給吵醒了,說是準備好了早飯,讓我去吃飯。


    道觀裏麵的早餐很簡單,稀飯饅頭,外加一碟鹹菜,吃完飯,玄明對我說:“你有什麽事就盡管下山就好,這女娃娃陰魂損傷,要醒過來還要兩三個月,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她就好,我估計最近墓地裏麵會有不少事情,你在那一定要注意。”


    我點了點頭,他算是蘇鬱的長輩,由他來照顧蘇鬱我也放心,我想起今天上午還約了劉清海,對他點點頭,然後說道:“那就麻煩道長了。”


    他朝我揮揮手,說這麽客氣幹什麽,先不說你是你奶奶的孫子,那女娃娃也是我的後人,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你有什麽事情就先忙去就行。


    我對他鞠了一躬,然後告辭下山,還沒走到山下劉清海就打來電話了,他說現在在刑警隊,問我在哪,要不要來接我。


    我說馬上就到,然後掛了電話,下山打了一輛車,直奔刑警隊門口。


    到了地方,剛剛下車付錢,我就聽到劉清海的喊聲,轉頭一看,那家夥正坐在車裏,朝著我猛招手。


    我趕緊跑過去坐上車,他抱怨的說道:“石頭,你小子怎麽這麽慢,我都等得蛋疼了。”


    我沒有跟他廢話,讓他趕緊去太平間,看看周叔的屍體。


    劉清海發動了汽車,對我說道:“我覺得那老頭的問題應該不大,就算他易了容,解剖的時候也總能看出來,我覺得應該是你多疑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我也希望是自己多疑了,可是我還是要親眼看到周叔的屍體才能放心,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這麽多奇怪的事情就不能解釋。


    我們來到醫院的太平間,劉清海是刑警,所以也沒什麽人阻攔,有人帶著我們來到了寫有周炳坤名字的停屍櫃跟前,伸手拉了出來。


    放在裏麵的屍體都是用袋子裝起來的,劉清海伸手把袋子上麵的拉鏈拉開。


    透過飄起的寒氣,我看到周叔靜靜的躺在裏麵,他的眼睛閉著,仿佛睡著了一般,隻是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蒼白的嚇人。


    劉清海轉頭朝我看了一天,用眼神問我有沒有問題。


    我搖了搖頭,這個人真的是周叔,他的樣貌我絕對不會看錯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望著這個人卻感覺到有些陌生,我總覺得他並不是周叔,雖然他們看上去一模一樣。


    我想到玄明老道士昨天晚上對我說過易骨術,既然周叔能把那個女人變得和蘇鬱一模一樣,那就很有可能把另一個人變得和他一模一樣。


    想到這一點,我忽然心中一動,讓劉清海再把袋子拉開一點。


    周叔的屍體被全麵的解剖過,肚子上麵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開口,這讓我覺得很是別扭,望上去仿佛就像是案板上的豬肉一樣,其實人死了也不過如此,跟牲畜並沒有什麽不一樣的。


    等他拉開,我也顧不上惡心,走到跟前,拿起周叔的左手。


    他的手已經凍得像冰棍一樣,摸上去的感覺十分的奇怪,我現在顧不得這些,仔細的把他左手臂檢查了一邊,上麵沒有一點疤痕。


    我放下手臂,對劉清海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不是他。”


    劉清海皺起了眉頭,說你確定?


    我點頭,說確定,因為周叔第二次到墓地找我的時候,當時他站在窗外,我以為他是鬼,周叔當時拿出了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那個傷口很深,就算愈合了也一定會留下疤痕,可是停屍櫃裏麵的這個人的手臂上並沒有任何疤痕,所以他一定不是周叔。


    劉清海見我點頭,知道我已經確定了,把袋子拉上,然後重新推了進去。


    我們走出停屍房,和劉清海洗了好幾遍手,然後走了出來。


    劉清海丟給我一支煙,靠在車上向我問道:“石頭,這兩個人長得一樣嗎?”


    我點頭,說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他的手臂上沒有疤痕,我根本分辨不出來。


    劉清海愣了一下,吐了口唾沫,說這他娘的,我聽說我們妖要修煉好多好多年才能隨意的變幻容貌,可是沒有聽說過你們人也能這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問劉青海有沒有聽說過易骨術,那家夥搖了搖頭,說那是什麽東西?


    我把玄明老道士跟我說的都告訴了他,劉青海聽了之後沉默,然後皺起了眉頭,說這事就怪了,那老頭活得好好的,為什麽要裝死,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也滿頭的霧水,想不通周叔的目的,幹脆和劉清海一起蹲在車前抽煙。


    周叔裝死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費這麽大勁給自己找一個替死鬼,他一定是想要隱瞞什麽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我想起周叔詐死之前曾經找過我一次,他說墓地裏麵被人下了禁製,他約我出來,告訴我不能相信我在墓地裏麵見到的每個人,告訴我他身邊的那個女孩才是真的蘇鬱。


    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想到這我突然心中一動,他這麽做隻能讓我有一個反應,那就是懷疑,他的話隻說了一半,然後就突然詐死,這一點確實很成功,因為他的話,我開始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那個假蘇鬱說是我們其中一個人殺了周叔,我甚至連劉清海和根生都不相信了,不相信身邊的人,那就隻有相信他,相信那個女人。


    想到這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這樣一來,他的目的就很容易猜測出來,他是想要我懷疑所有人,不相信所有人,隻有相信他,相信那個假蘇鬱。


    如果我相信了那個女孩子,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未婚妻,那麽以後我就會聽她的,至少會相信她說的話,那麽他們就很容易能夠控製我。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這麽處心積慮的想要控製我有什麽目的,可是他們把我想的也太簡單了一點,雖然那個女孩拿出玉佩告訴我她是我未婚妻的時候,我心中確實有些亂,可是歸根結底,我喜歡的是蘇鬱,並不是隻是這個名字,也跟她是不是我的未婚妻無關,我喜歡的隻是那個吃了我小熊餅幹的女孩。


    我苦笑了一下,這個計劃確實很完美,可是他們機關算盡,卻沒有算到後麵會發生那麽多事情,沒有想到我會見到那個長了一張陰陽臉的老太太,更沒有算到我會猜到周叔其實是在裝死。


    劉清海看我臉色有些難看,向我問道:“石頭,你有沒有事?”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劉清海又問我現在去哪裏。


    我坐上車,讓他帶我迴墓地。


    劉清海開車把我送到墓地,他說今天清了一天假,今天就在這墓地陪我喝兩杯。


    我向著山上走去,來到那棵大樹下,想起馬伯昨天晚上給我的符紙還被我給壓在樹下麵,趕緊走過去尋找,可是我圍著那棵大樹轉了一圈,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由於怕被風給吹走了,昨天晚上我特意把那張符紙用土塊給壓到了下麵,而且是放在了這棵大樹的後麵,墓地裏麵本來人就少,又是在樹後,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一張小小的符紙,可是它現在確不見了。


    我將腳下的土塊給踢開,那張符紙一定是被人給拿走的,可是這麽隱蔽的地方,究竟是誰來把符紙給拿走了呢?


    寫了三千,很累,實在寫不動了,明天補上,請大家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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