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一開始就看出木漓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所以並未使出自己所有的修為,隻出了兩階靈力的實力。


    可是,如果木漓依舊不能修行靈力的話,南宮寒這二階靈力,要殺死木漓是綽綽有餘的。


    木漓麵容清冷,眸底漸漸升起寒意:“太子殿下好大的能耐,今日這是仗著權勢滔天,打算欺壓百姓嗎?”


    其實,木漓心底是真的想要直接殺了南宮寒,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隻能壓下自己的這個念頭。


    畢竟,如今她有要守護的人,做任何事情,都要先考慮後果。


    “哼,一個刁民,本太子就算殺了你,也沒人會多說半句!”南宮寒是真的被木漓給氣的怒火攻心。


    臉色陰沉的可怕,一雙手已經運著靈力,蓄勢待發。


    三樓包間的墨瑾瀾,注意到木漓眼底極快閃過的殺意時,輕輕挑了挑眉。


    還是老樣子呢,能忍能退…


    木漓無暇顧及三樓處一直盯著自己看的視線,盡管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可是瞥了眼麵前一副要殺了自己的南宮寒,木漓隻能先解決這邊。


    “所以,太子殿下今日是非殺了本小姐不可咯?”


    “跪下認罪,本太子自然放過你。”南宮寒說完,高仰著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嗬…”木漓一聽,隻是冷冷一笑,並未再說任何。


    “你笑什麽?”南宮寒瞪著木漓,冷冷的問道。


    “我笑某些人太自以為是!”


    開玩笑,她木漓是什麽人?


    要知道,她這雙腿不跪天不跪地,隻跪父母。現在要她跪一個連自己都看不起的人,這不是笑話嗎?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太子不給你顏麵!”南宮寒氣得發抖,指著木漓咬牙切齒的說著。


    三樓的其中一個包間,一個穿著錦袍的中年男人注視著二樓。


    “錢叔,要不要派人去看看?”錢叔身邊的下人小聲的說著。


    “不急,再等等。”錢叔沉了沉眼,淡淡的說著。


    說話間,顧明謙還是沒有攔住南宮寒。


    南宮寒一揮手,靈力成刃,極速飛向木漓。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顧明謙都以為木漓會死在南宮寒的手下。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捂著眼不願意看到這一幕,心底不斷念叨著可惜的時候。


    木漓眸色一沉,側身快速躲過,靈刃擊碎了木漓身後的桌椅。


    “居然…躲開了?”


    不止旁觀的人,就連顧明謙和南宮寒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木漓。


    “怎麽可能?!”南宮寒睜大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木漓。


    明明她身上沒有一絲靈力,卻能輕鬆躲過自己的攻擊!


    顧明謙站在一旁,同樣很是驚訝的看著木漓。


    “這個女子,給人的感覺,太神秘了。”顧明謙深深看了木漓一眼,心底暗暗道。


    倒是三樓的錢叔,從一開始的旁觀心態,變成一臉驚恐。


    “快去,快派人去阻止!”錢叔連忙招唿身邊的下人,然後慌慌張張的下樓。


    “是誰在芝溪坊的酒樓鬧事!”中厚的聲音傳來,所有人聞聲看去。


    錢叔快步而來,走到離木漓還有三步距離的地方停下,然後有些惶恐的看了木漓一眼。


    木漓麵無表情,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裙,然後目光清冷的看了眼錢叔。


    隻是淡淡的一眼,錢叔額頭開始冒著冷汗。


    “太子殿下,雖然你是太子,可是在芝溪坊的地盤上如此大鬧,得給個說法。”錢叔連忙轉身避開木漓的目光,然後語氣很是強勢的和南宮寒說道。


    “本太子…”麵對錢叔,南宮寒原本還想端著自己的太子身份。


    可是一想到錢叔目前是芝溪坊表麵上的掌事人,也隻能放軟了自己的態度。


    “若不是她,本太子也不至於在這動手。”南宮寒冷冷看著木漓,竟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木漓身上。


    “哈哈,真是笑話。本小姐好端端的在這喝茶,是你巴巴的湊上來。而且,我隻不過說了一句與你不熟,你就吵吵嚷嚷的要給本小姐一個教訓。今天就讓大家評評理,到底是誰先招惹誰的!”


    木漓冷笑,看向南宮寒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鄙視。


    “你!強詞奪理!”南宮寒聽完木漓說的,咬牙切齒的指著木漓。


    “事情原委,我早已在看得明白。原以為太子好歹是一國皇子,應當知道場合之分。想來不會出什麽大事,所以就沒有一早出來製止。哪知,我高估了太子的涵養!”


    芝溪坊向來不畏王權,所以錢叔自然也不懼怕南宮寒太子的身份。


    畢竟,芝溪坊有的是底氣。


    如此,南宮寒被錢叔說的臉色煞白,卻又不敢發作。


    “那也就是,芝溪坊今日要護著這個女人了?”南宮寒咬著牙,額頭青筋凸起,想必是怒火攻心。


    “在芝溪坊沒有護與不護之說,隻有對與錯之分。而且今日此事,從始至終都是太子一人引起。我隻不過,站在有理的一邊罷了。”錢叔挺直了腰杆,絲毫不擔心南宮寒會向他發難。


    “好,很好!”南宮寒拿錢叔沒有辦法,連說了兩個好字,氣得轉身就要離開。


    “太子留步,今日太子損壞芝溪坊內的財物,還請太子賠付。”錢叔叫住南宮寒,直接讓他賠錢。


    “本太子自會派人送靈石過來!”南宮寒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請太子見諒,本店恕不賒賬!”錢叔道。


    “你還怕本太子不賠嗎?”南宮寒以為,剛剛的事情已經讓他夠丟臉的。


    結果沒想到,現在才是最丟臉的!


    “這是本店的規矩,還請太子莫要為難我。”


    “你…”南宮寒此時恨不得撕了錢叔!


    “顧明謙,你幫本太子先付了!”沒辦法,南宮寒隻能轉身向一旁的顧明謙先借著。


    “額…那個,我身上沒帶多餘的靈石。”顧明謙臉上露出一抹為難。


    “什麽?”南宮寒這時臉色青白相間,更是難看。


    “今日出門有些急,沒帶太多靈石。”顧明謙很是尷尬的說著。


    “那你身上有多少?”南宮寒黑著臉問道。


    “沒有多少,大概也就幾十顆靈石。”顧明謙說著,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個錢袋子,從裏麵倒出十幾顆紅色的靈石。


    看著顧明謙手心的靈石,南宮寒心底仿佛有一萬隻馬在奔騰。


    “你先拿著這些,剩下的本太子稍後讓人送來。”南宮寒把顧明謙帶著的靈石給了錢叔,說完就準備離開。


    畢竟,在這裏逗留的越久,自己的臉麵丟得更多。


    “太子殿下還是莫要為難我,就這點靈石,還不夠你損壞的一個杯子。”錢叔直接沒有接過南宮寒遞過來的錢袋子,然後繼續說道。


    “那你想讓本太子如何!區區一個開酒樓的,不要太得寸進尺!”南宮寒目光陰冷,語氣冰冷的說著。


    “如果太子不配合,那本店隻好親自去找皇上討要了。”對於南宮寒的警告,錢叔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一旁的木漓,看著錢叔為難南宮寒,心底對他的滿意加了幾分。


    而錢叔在為難南宮寒的時候,心底卻嘀咕著,木漓一會兒不要怪罪他才是。


    芝溪坊上下唯獨青絲見過木漓,其他人隻知道他們的主子身上佩戴著玉玨青珠,見到佩戴此物者,就是他們芝溪坊的主子。


    一開始,木漓是側身麵對錢叔,所以錢叔根本沒看到木漓身上的玉玨。直到木漓躲避南宮寒的攻擊時,轉身的時候,玉玨恰巧隨著木漓的動作露了出來。


    這不,錢叔看到玉玨之後,差點沒嚇得連滾帶爬下樓,急忙出來製止南宮寒。


    南宮寒被錢叔逼得緊,站在原地,身上的寒意蹭蹭蹭往外冒。


    連帶著站在一旁的圍觀者,都被這寒意沁得發顫。


    墨瑾瀾在三樓看夠了戲,這才起身出來:“錢掌櫃,太子殿下損壞的,價值幾何?”


    聽到墨瑾瀾的聲音,木漓微微側頭看去,恰巧這時墨瑾瀾也看了過來,兩人目光撞到一塊。


    不過木漓也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就收迴了自己的視線,這讓墨瑾瀾有些挫敗。


    看來,是沒認出自己來。又或者,她已經忘記我了?


    墨瑾瀾思索間,錢叔也轉身看著墨瑾瀾:“三張桌子,七把椅子,六隻杯子加五套餐具,一共三千顆靈石。”


    “三千顆?你這是明搶!”南宮寒一聽要賠的數目,立馬像炸了毛的貓一般。


    “太子殿下這話可別亂說,本店牆上都有貼著。若有人故意損壞,定三倍賠付。不信,你自個去看。”錢叔說完,指著牆上貼著的告示。


    “好,那本王就先提太子殿下賠付了。”墨瑾瀾搶在南宮寒發作前開口,然後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遞給錢叔。


    “這枚納戒中的靈石應該夠三千顆,錢掌櫃你看如何?”墨瑾瀾淺笑著遞給錢叔道。


    錢叔沒有迴答,而是偷偷看了眼木漓。


    結果,木漓沒有任何反應,依舊麵目表情的站在那。


    “你別告訴本太子,這也不行!”南宮寒見錢叔一直沒接過墨瑾瀾的納戒,以為他又要為難。


    “不是,既然七王爺要提太子賠付,那本店就收了這枚納戒。”說完,錢叔接過墨瑾瀾的納戒。


    “那現在本太子可以走了吧?”南宮寒今日在這裏受夠了氣,也丟完了臉,所以此時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裏。


    “那是自然。”錢叔笑道。


    “哼!”南宮寒一甩衣袖,怒氣衝衝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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