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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試探地問道:“我感覺自己還沒有完全準備好,要不然你跟景琛說說再緩緩。”


    幽木直直潑來一盆涼水:“這件事沒有什麽商量的,我這次上來就是奉命調教你。”


    我自知事已至此,隻能隨遇而安,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要在百花閣呆多久?”


    幽木有些得意地看了看已經頹唐地癱在桌子上的我:“這就要看你的領悟能力了,我什麽時候覺得你可以應付不久之後的婚事,你什麽時候就解放了。”


    長久地心裏爭鬥之後,我終於完全接受並且有些期待接下來要被迫做的事情。


    我站起來對著幽木深深地鞠了一躬:“幽木,還請手下留情。”


    念邪顯然已經吃飽,一邊打著嗝一邊站到我的身邊,學著我剛剛的樣子彎了彎腰,誠懇道:“幽姨,請你對我娘親手下留情。”


    我白了他一眼,多此一舉。


    他迴瞪了我一眼,不知感恩。


    幽木就這樣在百花閣住了下來,不知道我所要接受的是什麽訓練的時候,我以為我能夠讓她很快便迴到她的情郎陸輕檀身邊。


    學習的第一天,幽木說婚宴當天,我要穿著千層紅石榴綾羅撒花裙,頭戴著珠簾綴金琥珀冠,若是還像我以前走路那樣肆意瀟灑,一路上一定會踩到裙擺,摔個鼻青臉腫。


    脖子也會因為承重過頭,沒有正著脖頸而傷到。為了避免種種,我必須要學習規規矩矩的走路。


    頭頂花瓶,雙腿夾著樹葉不能掉落是訓練的方法,幽木說完這些,我隻感覺到她離開的日子可能遙遙無期。


    除了對自己的同情,還有對陸輕檀的愧疚,我猜想他一定也是不同意幽木離開這麽長時間,無奈景琛的施壓,才讓他不得不割愛,割愛還不說,關鍵是要割愛這麽久。


    我一想到每個漫長的深夜,陸輕檀抱著引枕難以入眠的場景便覺得分外憂傷,再加上……


    小指粗的藤草編織成麻花一般的鞭子結結實實地打到我的屁股上,我被真實的疼痛感喚迴了神智,隨即便聽到幽木惡劣的聲音:“符生,你竟然還敢給我走神。”


    我看著幽木因為憤怒快要凸出來的眼珠子,背脊一片陰涼,舌頭也打了結,磕磕絆絆說道:“我隻是在想有沒有一個快捷的方法讓我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幽木絲毫不被我蠱惑,毫不心軟地懲罰道:“狡辯,再站一個時辰。”


    念邪衣衫淩亂地躺在腳榻上,翹起腿交錯著打自己的屁股,不痛不癢地說道:“幽姨,你不是答應我要對娘親手下留情嗎?”


    我分明看到念邪眼睛裏看好戲的愜意。


    我完全忘記自己此時此刻腦袋上正頂著百花閣裏還剩下的最後一支花瓶了,痛徹心扉地叫道:“我已經站了兩個時辰了,步子都虛浮了,衣衫也都濕透了,我會生病的。”


    頭上的花瓶一滑,我已經來不及接住,便眼睜睜看著花瓶在地上綻開了聲響具備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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